何一丁的身體虛弱之極,如果只是簡單地傷口縫合,加上補充營養,就算是進化者,他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杜遠讓餓貨直接給何一丁的傷口做細胞級別修復,就大大加快了他愈合的速度,至于在傷口表皮留疤,也是杜遠的惡趣味在作怪。
畢竟,傷疤是男人的勛章,何一丁這一身傷疤,無論在哪,別人都要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是條好漢子,就是被人打得慘了點。
只要處理了身體上的傷口,憑借著何一丁進化者的體質,加上餓貨輸血時候加入的營養物質,他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前面又傳來了車門響聲,鄭菲安置好小唐,回到了車上。
杜遠看已經沒自己什么事情,便讓餓貨打開隔斷,回到了駕駛室。
“情況怎么樣?”
鄭菲坐在副駕駛位上問道。
“死不了,但是苦頭少不了。”
杜遠坐下說道,“他受傷太重,就算是餓貨,也得處理一個小時,小唐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我給他拿了一桶熬制好的白粥,既能補充營養,又能補充水分,而且也不怕他吃多了。”
鄭菲剛才讓餓貨制造了一個兩升的保溫桶,裝了一桶粘稠的粥,送給了小唐。
“前面的院子里面有衣服被褥,我讓他先簡單休息一下,回頭再說別的事情。”
這里的村落距離獅城和津港避難所都有一段距離,還沒有被瘋狂搜集物資的幸存者們光顧過,但是能看得出來,原住民在逃離這里的時候,也帶走了不少物資。
不過,這些人似乎對現在的情況掌握不夠充分,帶走的都是些錢財之類,衣服食物大多都好好的留在了原地。
不知道離開的原主人發現如今的情況,會不會后悔自己的選擇。
“沒有敵人追上來吧。”
鄭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然后問道。
“有獵隼在天上盯著呢,附近除了剛才那隊,沒有其他了。”
杜遠說道。
“讓獵隼搜尋的范圍遠一點吧,萬一有人被爆炸聲吸引過來呢,就像剛才那隊人。”
鄭菲說道。
何一丁兩人隱蔽的很好,如果不是獵隼發現下面的枯葉有異常晃動,然后帶來了蝙蝠進行探測,杜遠都不知道何一丁兩人躲在這里。
剛才那隊人,也是見到杜遠在附近,想要湊個熱鬧,這才發現了何一丁兩人。
“連獅城和津港市都包含進去了,怎么擴大?”
杜遠說道,“就算是有人來,他們敢動手,我就敢殺,殺得多了,自然就不來了。”
鄭菲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如果來的是敵人,見面二話不說就攻擊的話,杜遠當然會選擇反擊。
如果不是敵人,他也沒有心思去濫殺無辜。
天上的獵隼在飛行的時候,倒是發現了不少隊伍。
有的隊伍目標明確,朝著村落或者城鎮行進,有的隊伍則有些迷茫,每到一處有房屋的地方,都會四處查看。
還有一些隊伍,到處漫無目的的查看,對每一處可以藏人的地方都進行自己搜查,就算是在野地里也是如此。
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追擊何一丁的追兵了。
不過,這些追兵離得最近的,也有十幾公里。
“這幫人是傻子吧,這么響的爆炸聲,都不知道來看看?”
鄭菲看了獵隼傳回來信息,撇著嘴說道。
“應該是自信吧,”
杜遠說道,“何頭和小唐這兩個殘兵敗將,戰斗力根本不值一提,只有逃跑的份,沒有反擊的能力,隨便一只追擊隊伍,都能將他們死死的按在地上摩擦,根本不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萬一只是別人對戰喪尸時候弄出的動靜,貿然去看,讓自己負責區域內的目標跑了怎么辦,看樣子,這幫人紀律性不錯啊。”
沒有了營救任務,杜遠便悠閑的對別人評頭論足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餓貨發出信號,告訴杜遠何一丁已經救治完畢,并且補充了大量的營養物質。
“我去看看何頭,你現在這里待一會兒吧。”
杜遠說道,鉆進了車廂。
手術臺上的何一丁已經被清理干凈,傷口也全部愈合,只是長長短短,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疤,看起來仍舊猙獰可怕。
尤其是他左臉上有一道從頭頂直直下來,延伸到腮部的疤痕,讓何一丁的臉被分成了三個部分。
“餓貨,讓生化獸去屋子里找幾件衣服回來,厚實一點的,尺寸你已經知道了。”
杜遠看著仍舊不著一縷的何一丁說道。
在救治的過程中,杜遠讓餓貨刮掉了何一丁身上所有的毛發,所以他現在不僅是不著一縷,甚至沒有一根毛。
過得一會兒,一只黑狗鉆了進來,將一團衣服放到了車廂里。
“幫他穿上吧,然后再給他打一針,讓他睡上一天,然后再 說別的事情。”
杜遠交代了一下,又回到了前面。
何一丁兩人確實已經是筋疲力盡,就算是藥效過去了,何一丁仍舊在昏睡之中。
村莊里的小唐也是如此,他把兩升米粥全部喝進去后,就倒頭大睡,廁所都沒有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已經被轉移到小唐隔壁的何一丁,這才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咦,這是怎么回事?”
他看著身上干凈的衣服說道,“我還洗了個澡?傷口也沒了?”
何一丁努力思考了一下,卻發現由于睡得太久,腦袋里面一片混沌,只得開口叫道:“小唐,小唐你在哪里。”
隔壁房間出現了一些響動,小唐睡意濃濃的聲音傳了過來,“何大哥,你好了?”
說話間,小唐衣衫不整的來到了何一丁的房間。
他的衣服是鄭菲隨便找的,并不合身,穿在身上歪歪扭扭的,但即便這樣,小唐已經心滿意足。
“我們怎么到了這里,不是正在被追殺嗎?”
何一丁急切的問道。
“何大哥,你忘了嗎,我們遇到你朋友了。”
小唐揉了揉眼睛,努力睜開,看著何一丁說道。
“朋友,誰啊?”
何一丁問道。
“我!”
杜遠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房間外面傳了進來。
“杜遠,”
何一丁說道,“杜遠??!!”
“你那么激動干什么,真的睡傻了?還是我用藥用錯了?”
在何一丁驚訝的叫聲中,杜遠邁步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