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頭,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杜遠笑著,朝著何一丁伸開了雙臂。
“無恙無恙,你來了我就無恙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說出熟悉的稱呼,何大哥,也就是何一丁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他撲了過去,和杜遠狠狠的抱在了一起。
過了一會兒,小唐開始感覺不正常,鄭菲又有些吃味的時候,兩人這才分開,細細打量著對方。
“何頭,才幾天不見,你怎么混的這么慘啊。”
杜遠說道。
此時的何一丁,頭發多日沒洗,雜糅進了不少樹葉枯草,臉上已經看不出原本的膚色,滿身的衣服污濁不堪,上面還有很多破洞,身上除了長時間不洗澡的氣味,還有濃重的血腥味,還有傷口腐爛的臭味。
“別提了,我的錯啊。”
何一丁懊惱的說道。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杜遠剛要細問,何一丁卻兩眼一閉,朝后翻去。
“何大哥。”
小唐以為杜遠對何一丁做了什么手腳,立刻撲了上來,一手去搶何一丁,另一只手翻出短刀,劃向杜遠的胸腹之間。
“小朋友,何頭沒有教你要懂禮貌嗎?”
杜遠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短刀刀刃,微微用力,就將短刀折為兩段,另一只手卻松開何一丁,任由他被小唐搶走。
“何大哥,何大哥,你到底干了什么?”
小唐抱著何一丁叫了兩聲,發現沒有回應,立刻轉過頭去,看著杜遠喝道。
“何頭原本就受了重傷,這幾日不停奔波,而且顧慮重重,心思不得安寧,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現在他見到了我,知道安全無礙,當然就放心的暈了過去。”
杜遠攤開手說道,“如果不是現在遇到我,再過幾天的話,何頭就油盡燈枯,神仙難救了。”
“你的意思,你能夠救何大哥?”
小唐不去理會杜遠前面的話,單單抓住了最后一句的重點。
“當然,不然他為什么會這么放心的暈過去。”
杜遠理所應道的說道。
“那你救他啊。”
小唐立刻將何一丁送到了杜遠的面前。
“你倒是真不客氣。”
杜遠笑了一笑,接過了何一丁,走到車后,在車身上踢了一腳。
車后的車廂門緩緩打開,杜遠將何一丁輕輕的放了進去。
后面的小唐見狀,跟著想要上車。
“唉唉唉,你干嘛?”
杜遠馬上攔住了他。
“上車啊,陪著何大哥。”
小唐說道。
“他不用你陪,你老實的跟在后面就行,我的車禁止外人上去。”
杜遠說著,關上了車廂門。
“可是,何大哥上去了。”
小唐不服氣的說道。
“那是他暈過去了,不讓他上車,你背著啊?”
杜遠說道,“你想上車也行,先讓我把你打暈。”
看他舉起了手,小唐連忙后退,“算了算了,不上就不上吧。”
杜遠笑了一下,和鄭菲一起上了車。
他們正要開車時候,卻聽到遠處車笛連連。
兩輛皮卡追了上來,一前一后,攔住了餓貨。
“小子,可找到你了。”
前面皮卡窗戶里探出個腦袋,對著餓貨旁邊的小唐叫道,“你老大呢,死哪里去了?”
小唐見得此人,眼睛中立刻冒出仇恨的目光,伸手去摸自己的短刀,卻摸了個空。
他的短刀早已經被杜遠折斷,只剩個刀柄,被他扔掉了。
摸不到兵器,小唐便緊握雙拳,一前一后的擺在胸前,死死的盯著皮卡車上的人。
“小子,你這么看我也沒用,該死還得死,”
皮卡車人毫不在乎的說道,“不過,死之前你得說出你老大的位置,不然你想死都難。”
“呸。”
回答他的,是小唐的一口濃痰。
“干死他。”
皮卡車人大叫道。
前后兩輛皮卡車上又探出來四個人,手里都拿著長短槍械。
小唐見狀,立刻身子一縮,貼在了餓貨車上。
“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看到餓貨那龐大的體型,皮卡車人知道不好惹,便抱拳,朝著車里的杜遠說道,“我們在追殺叛徒,希望您不要插手。”
“我才不是什么叛徒,也不是你們的人,你們就是一伙歹徒,敵人而已。”
小唐朝著皮卡車人叫道。
“你…”
皮卡車人剛要反駁,就聽得杜遠淡然的說道:“讓路。”
“哥們,你先別急,我們收拾了叛徒,咱們再說下面的事情。”
皮卡車人似乎意識到何一丁有可能藏在了杜遠的車中,一點挪車的 意思都沒有。
“沒聽到,那好吧。”
杜遠說道。
餓貨猛然啟動,發聲器官中傳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想硬闖?”
皮卡車人叫道,“RPg準備。”
皮卡后座上有人取出一個箱子,從里面拿出什么東西組裝起來。
“啪嗒”
一個圓圓的,冒著青煙的東西從餓貨車下飛出,落到了前面皮卡車的下面。
“什么東…”
“轟…”
皮卡車人探出身子,想要看清下面的是什么,那個東西就猛然爆開,將皮卡車整個掀翻。
與此同時,后面的皮卡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命運。
杜遠槍法很差,所以車里從來不準備槍械,不過手雷確實存了不少。
剛才扔到兩個皮卡車下面的,正是他從各個避難所獲得的手雷。
“小子,你知道你惹的誰嗎?”
雖然車子翻了,皮卡車人卻僅僅受了輕傷。
他站起身來,朝著杜遠大叫道,“我們自由勢力是這片區域實力最強的,你惹了我們,沒有好果子吃,你等著,我這就回去稟報首領,把你們轟殺至渣。”
“對喔,不能讓你們回去。”
杜遠特意打開車窗,朝著皮卡車人說道。
“啊啊,慢著,我剛才是開玩笑的,大哥,饒命。”
皮卡車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立刻跪在地上說道。
但一顆圓滾滾的手雷已經落到了他的面前。
“轟轟轟…”
幾聲爆炸之后,兩輛皮卡車上活下來的人再次被手雷送上了半空。
只不過,他們落下來的時候,已經學會了分身術,各個部位落到了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