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桐人和亞絲娜則是下意識地面面相覷,然后同時回答“我也要上去”、“我也出去了”。
桐人保持著下蹲的姿勢轉過身去,與劉闖一同朝著男用更衣室前進話說回來,浴池是公用的,更衣室卻是分開的,不知道這個舉措到底有什么鬼意義。
突然,桐人又想起了一件想問的事,轉過頭去問道:“對了,基茲梅爾——”
劉闖聽見桐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問道:“桐人,你繼續說啊,怎么不說話了?”
這時,基茲梅爾回復道:“嗯,怎么了,桐人?”
“那個…去、去休息室之后我再問你!那,回見!”
然后,劉闖發現桐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蛙泳的姿勢游向臺階。不過,桐人擦身游過劉闖旁邊的時候,就被抓住了。
劉闖理性地思考了一下后,笑著問道:“你是不是看見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了?”
“誒?”
“聽你剛才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剛才,桐人轉過頭去就看見基茲梅爾從水中站了起來 “這個,那個.”桐人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
“開玩笑的!”說完,劉闖放開了桐人的手。
(桐人慌慌張張的樣子真是好笑,哈哈)
“話說回來”桐人說到這里后,聲音停止了。
劉闖疑問道:“話說回來什么?”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浴池本來就是混合的啊?”
桐人:((‵□′))
而劉闖則是不快不慢地回答道:“你大哥我又沒來過這里,我怎么可能知道這里是混合的。”
“好那大哥為什么要穿上泳褲呢!?大哥!你為什么在進浴場之前就不能提醒一下我呢?”桐人說完后嘆了一口氣。
“我以為你明白基茲梅爾的話的”劉闖憨笑道。
“要是我明白基茲梅爾的話的話,我怎么可能會光著身子進浴池的!?大哥,我問你,我像變態嗎!?”
于是,劉闖仔細思考了一下。不過,在他思考的時候,腦中混入了一句“大腦在顫抖”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大哥你、你竟然認為你兄弟是變態,我、我…大哥真是太過分了!”桐人十分生氣地踏上了臺階。
“嗯,嗯是個鬼變態啊!!!”劉闖拿下眼上的黃瓜片后看了看四周,“桐人他人呢?”
劉闖發現整個浴場里面就剩自己一個人后,馬上離開浴池,前往更衣室。
在sao里,就算頭發和身體被打濕了,只要從水里出來很快就能干。因此,劉闖滴著水走在黑暗的通道上,回到了更衣室。在更衣室里,他發現桐人已經穿上了里衣和黑襯衣、黑短褲。
“桐人”
“哼!”桐人別過頭去。
“那啥,我帥氣可愛的弟弟怎么可能是變態呢?我剛才只不過想到了某些事情而已,然后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桐人恢復成“普通”弟弟的樣子,問道:“那大哥到底在想什么呢?”
“這個嘛”
(大哥我總不可能告訴你,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和你聲音簡直一模一樣的變態吧?)
“你問我,你是不是變態的時候,我首先是想到了一個標準的變態,然后拿他與你比較”
桐人打斷了劉闖,“結果怎么樣?”
“結果嘛,桐人當然是個鬼變態啦!”
桐人在劉闖耳邊大聲喊道:“'桐人當然是個鬼變態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你吼那么大聲干什么!?你去找啊,不對!”劉闖停頓了一下后說道:“就是,桐人當然不是變態的意思啦。”
“這樣啊,我還以為大哥你真的把我當變態了啊”
劉闖笑著打斷了桐人的話,開玩笑道:“如果桐人你是變態的話,那我豈不是變態的大哥了嗎?我才不要當變態的大哥!哈哈哈”
“大哥你真是壞心眼的呢,哈哈。”桐人被劉闖剛才的玩笑話給逗笑了。
之后,劉闖換上了普通的短袖短褲后,與桐人一同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亞絲娜和基茲梅爾已經坐在了墻邊的藤椅上,喝著果汁,等待著兩人。
“桐人君和德萊厄斯桑,你們兩個男生怎么比我們女孩子還拖拖拉拉的呢?”亞絲娜抱怨道。
劉闖捅了捅桐人的后背,讓他說話。
“這個啊”
“算了。”亞絲娜讓桐人別說了。
兩人仔細一看,亞絲娜穿著第一次看到的黃色束腰外衣,而基茲梅爾穿著有光澤的紫色寬松長袍,兩人穿得都遠比平時單薄。
“你們兩個身上穿的衣服挺好看的嘛。”劉闖面不改色地說道。
“是嘛,德萊厄斯桑,這可是我用裁縫技能做出來的衣服哦。”
“不錯啊,桐人,你也說說你的感想吧。”劉闖將話題拋給了桐人。
桐人愣了愣后說道:“啊很適合兩位哦。”
“多謝你們的夸獎。”坐在亞絲娜左邊的椅子上的基茲梅爾點頭笑道。
之后,基茲梅爾用優美的動作疊起纖長的雙腿,感慨道:“這個城堡的浴室的確不錯。第六層的任務結束之后就不得不離開了,真是遺憾。”
桐人點了點頭,無意道:“這樣啊,基茲梅爾也很不容易呢…...目前收集到的,那個…翡翠、琉璃和琥珀的秘鑰,都被保管在安全的地方了吧?”
“那是肯定的,在主館四樓的寶庫里。”
“寶、寶庫嗎…”桐人一副想進去寶庫看看的樣子。
比起考慮著進去財寶庫看看的桐人,劉闖提出了極度真實的問題,“基茲梅爾,在加雷城里需要警惕那些盯上秘鑰的森林精靈攻過來嗎?”
(雖說有人守著厚重的巖壁和巨大的城門,但是比起四周環湖的約菲爾城,這座加雷城比較容易打下來吧?)
不得不說是“兄弟”,桐人心里想的和劉闖幾乎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他對于危險比較敏感一些,他內心浮現出危險的想象,然后從椅子上起身。
“沒事,不用擔心這個。”基茲梅爾斬釘截鐵地說道。
休息室內的其余三人同時凝視著她的側臉,看到那略帶陰霾的表情,桐人一瞬間就明白了她如此斷言的根據。
“啊,這樣啊…精靈們,在這座城外…”
“是的。圍繞著城堡的荒地,已經干透了…不論是黑精靈還是森林精靈,都無法長時間活動。城墻內部有靈樹的恩寵守護著,但如果那棵樹枯死的話,我們也許就不得不放棄這座城池了。”
現在,劉闖產生了新的疑問,他問道:“要是這樣的話,基茲梅爾要怎么拿到這一層的秘鑰呢?第五層和第七層里有城中靈樹可以轉移,但是秘鑰在離城很遠的地方吧?”
“正是如此。”基茲梅爾點了點頭。
雖然三人感覺她的側臉中帶著些許憂郁,但轉過頭面向三人的基茲梅爾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的微笑,她笑道:“但是,別擔心。這座城里,事先準備了危急時刻逃到城外的裝置。只要用了那個,就能穿越荒地了。”
(黑科技!?外掛!?)
聽到基茲梅爾的這番話,人族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無言地交換了想法之后,亞絲娜開口道:“基茲梅爾,這層的秘鑰,我和桐人君,還有德萊厄斯桑會去收回的。雖然基茲梅爾不能和我們一起去,但是我們是很可靠的,絕對可以收回秘鑰的。”
“我對此并不懷疑,但是…”片刻的躊躇之后,基茲梅爾毅然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無法讓你們做到那個地步。與森林精靈和墮精靈之間的爭斗,是我們黑精靈的問題…”
劉闖打斷了了基茲梅爾的話,“基茲梅爾,你還記得我們入浴之前在客房的談話嗎?既然我們可以和你一同面對諾爾扎他們那群墮落精靈,那再面對個森林精靈的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頂多就是敵軍數量乘二的問題罷了。”
桐人和亞絲娜心想:虧大哥(德萊厄斯桑)能說出這種話呢,不過,我愿意和基茲梅爾一直戰斗下去。
“這么說也是,不過,秘鑰我還是要親自去拿回的。”基茲梅爾抬起手,阻止了準備說些什么的亞絲娜。
桐人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那么,明天就一起去拿回秘鑰吧。但是,不要勉強自己啊。如果累了就馬上和我們說,約好了啊。”
說完,桐人豎起左手的小拇指,基茲梅爾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問道:“手指怎么了嗎?”
“啊,那個…這是人族的魔咒,約定的時候會像這樣勾勾小拇指。”
(不愧是你呢,桐人。竟然用小孩子那樣約定的方式忽悠基茲梅爾小姐呢)
“哦…這樣嗎?”基茲梅爾勾住桐人伸出的小拇指,上下晃了晃。
而亞絲娜則是像小孩子一樣,馬上也喊著“我也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基茲梅爾面前伸出右手。
基茲梅爾用左手和亞絲娜拉鉤時,她有些難為情地笑了起來,“真是奇妙的魔咒啊,感覺變得好開心。我跟你們約好不會勉強自己,你們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劉闖笑了笑說:“當然的。”
“當然!”桐人和亞絲娜同時答道,基茲梅爾愉快地笑了。
接著,她松開了與桐人和亞絲娜拉著的勾,朝劉闖伸出了左手小拇指,笑道:“德萊厄斯,你的那份'魔咒'。”
“馬上補上。”劉闖勾住了基茲梅爾的小拇指。
在地下浴場之后,基茲梅爾帶三人來到的,是位于主館二樓的大食堂。似乎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這里有許多的精靈。
而且,還有穿著花哨衣服的男性精靈二人組,在華麗的小舞臺上演奏著魯特琴和橫笛,還有士兵們伴著音樂唱著歌。
招待三人的料理,雖然比起約菲爾城的豪華套餐樸素幾分,但是比較適合穿越前劉闖的口味。
于是,眾精靈和亞絲娜就看著劉闖和桐人拼食量,看誰蔬菜煮排骨吃得多。最終,以劉闖以明顯的優勢取得勝利。
桐人:輸了啊(┬_┬)
劉闖:~( ̄▽ ̄~)(~ ̄▽ ̄)~小老弟你還是差了一點啊,再回去多吃幾年飯吧。
定好明天早上的集合時間之后,三人在西棟三樓的走廊和基茲梅爾告別。雖說如此,她的房間就在三人的隔壁。
三人回到準備好的客房,桐人和亞絲娜兩個人同時“呼”地一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劉闖看著兩人對上了視線。
“go(日語抱歉的第一個羅馬音)”
桐人的話語換來的則是亞絲娜的一瞪,桐人看她一臉“什么都別說了!”的感覺,所以桐人就決定不說了。
現在的時間還不到晚上八點,如果是'正常'的日子,現在正是“夜貓子”出門的時間了。
不過,劉闖對桐人和亞絲娜建議,偶爾休息的時間還是要像在現實的時候一樣,要不然可能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才能適應原來的時間。
桐人和亞絲娜沒多想,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分配給三人的房間是起居室和寢室一墻之隔的套房。
桐人打開了隔斷起居室的門,寢室的裝潢十分豪華,但床只有房間中央的一張雙人床。
“那個…我和大哥睡沙發就好…”
亞絲娜開口說道:“那樣就沒法好好休息了吧?而且兩個人一起睡沙發的話很擠。”
“那啥,我很困了,我要休息了。”劉闖說完,他人就趴在了沙發上,睡姿十分難看,把整個沙發都占滿了。
“大哥”
“呼呼呼”然而,劉闖睡得像豬一樣(裝的)。
“看來只好這樣了”桐人無話可說了。
但是,亞絲娜接著說了一句:“可是,這樣的話,德萊厄斯桑不是也沒法好好休息嗎?”
劉闖立即“清醒”過來,回答道:“沒事,咱是大老粗,睡沙發嘛,多大點事。”
說完,劉闖又“睡著”了。
桐人:大哥,你這也太虛假了吧 “這樣的話,問題就應該解決了”
亞絲娜拉著桐人襯衫的右邊袖子,走進了寢室,把大床上的被罩卷起一半。她用食指在毫無褶皺的純白床單正中,豎著畫了兩條僅有五十厘米寬的線。
“這里是國境線(咱們稱,三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