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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今夜,明天

  白義當然不止在樹林里埋伏了一架床弩。

  事實上他早就模擬過,能夠追到這個距離的,基本就只能是若瑪帝國的超凡者或者精銳騎兵了。對付他們,常規的弓箭能夠起到的作用會越來越小,只有強大的床弩和弩炮能夠發揮足夠的殺傷力。而且白義埋伏的所有床弩都是調校過射界的,保證不會被樹枝遮擋住射擊路徑。

  六架床弩,六支粗大的弩箭直接把若瑪帝國騎士隊射穿,包括指揮官在內的數人被弩箭射死射傷。

  床弩射擊之后,之前埋伏在樹林里的牛部落戰士在鐵牛的帶領下沖了出來。

  身材高大的野蠻人手持白義設計的“新式武器”——狼牙鏈枷——殺向若瑪騎士。

  鐵皮罐頭不怕刀劍?沒關系,鏈枷舞起來!

  斗氣凝聚成鎧甲?沒關系,用斗氣把鏈枷舞起來!

  鏈枷,一種從農具轉化過來的武器,在這個超凡者即是高端戰力、戰術戰法落后的時代,第一次登場就煥發出光芒,憑借自身的重量加上掄起來產生的勢能,讓具裝騎士感受到了被圣教軍支配的恐懼——沒錯,牛部落訓練的使用鏈枷作戰的部隊被某個惡趣味的人就命名為圣教軍,是大力神殿的直屬力量。

  這個時代,所謂騎兵更多時候就是騎著馬的步兵,頂多會使用弓箭、標槍進行遠程攻擊或者使用騎槍、馬刀沖近了砍殺,騎兵作戰的戰術粗糙簡陋,甚至由于超凡者的存在,更多時候都是這樣的:筆趣閣TVhttps:///https://m.biqugetv/

  兩支騎兵部隊遭遇了。

  兩支騎兵部隊沖鋒了。

  一支騎兵部隊的超凡者放了一個沖擊波順劈斬XX之擊,把對面的超凡者指揮官一大片人打死了。

  對面驚慌失措,轉身逃跑。

  超凡者帶領騎兵們追殺過去。

  勝利。

  所以它們從來沒有見過白義這么不要臉的戰術。

  當然白義的戰術也不是他原創的,而是脫胎于成吉思汗的曼古歹戰術,也就是使用精銳的騎兵沖鋒挑釁——誘敵出擊——邊跑邊射,然后把敵人引誘到遠離大隊步兵掩護范圍的地方,再使用優勢兵力圍而殲之。這種戰術的精髓就在于遠程打擊、持續打擊、超強機動、不給對手還手的機會,并且白義在教導牛部落時還加入了“接力”這個新設計,就是利用地形短暫地甩開追兵,然后讓之前負責誘敵的騎兵迅速轉入樹林草叢之類地方就地隱藏,而事先準備好的另一支一模一樣的隊伍“接棒”承擔誘敵的任務,之后隱藏的部隊從敵人后方突襲,與敵人正面的軍隊進行夾擊,提高戰術突然性。

  所以,幾乎每一處若瑪帝國死傷騎士停留處附近都有一支十倍于幾的牛部落騎兵部隊埋伏著,等若瑪騎士大隊人馬追得遠了,他們就會沖出來把傷兵們解決掉,然后沿著若瑪騎士的前進方向追過去。

  最終,近三千牛部落戰士把若瑪帝國的騎士們團團圍住,弓射錘殺。一天的時間,因為一種新戰術和一種新武器,若瑪帝國的一支成建制騎兵部隊,全滅。

  夜晚,風塵仆仆的維多瓦伯爵因為騎兵部隊失聯而無心巡營,并且拒絕了手下將領們的求見,在幾個心腹和風塵女子的陪伴下“思考軍機大事”。嗯,如果他們的營帳里沒有傳出各種奇怪的聲音,帳外求見的將軍們可能真就信了。

  “一千多名騎兵一去不回,可我們的伯爵大人竟然還有心思搞這些事情?”一個兩鬢斑白的將領抱著頭盔,在帳篷外用力跺了跺腳,大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惜,帳篷內歌舞淫樂的聲音實在太大,外邊已經絲毫干擾不到一門心思“思考軍機大事”的維多瓦伯爵了。

  另一個臉上刻滿皺紋、皺紋間還藏著兩道刀疤的將領搖了搖頭,朝地上唾了一口,對老將領說道:“自從塞維魯將軍被撤職,我們這些原本的西路軍將領都漸漸被邊緣化,調動到一個個占領區擔任警備,可嘆我們兵員、糧草、軍需裝服都不齊全,勉強維持著占領區穩定、補給通道通暢,那些老爺們又跑去招惹了野蠻人!”

  “誰說不是呢。”又一個將領應和道,“那些野蠻人都是馬背上長大的,騎馬作戰誰能比得過他們?”

  “我們的任務是解除萊斯城的危局,只要萊斯城的包圍解除,我們就完成任務了。跟野蠻人的小股騎兵斗什么氣?直接殺到萊斯城下,跟野蠻人大隊決戰,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幾個將領在帳篷外發著牢騷、交換著看法,雖然他們對白義的作戰方式和軍隊布置分析得南轅北轍,但是解法倒是正好能應對得上——無論此番騷擾援軍的是他們以為的小股部隊還是白義實際上布置的三千主力,實際上目的就是如同他們分析的那樣,遲滯援軍的行軍速度,消耗援軍和萊斯城守軍的士氣,只要他們結成緊密的陣型,不給野蠻人以突破的機會,他們就能安穩地到達萊斯城下,到時候里應外合,依靠人數上的小優勢以及超凡者的存在,白義的軍隊很難擋得住若瑪軍隊。

  可惜,一將無能累死千軍。

  奉命帶領各自駐守城鎮的守備部隊跟隨維多瓦來支援萊斯城的原西路軍將領們,卻只能在萊斯領的邊緣地區發發牢騷,等待維多瓦伯爵下達一個明智一點的指令。

  夜色越發深沉,幾位將領分別巡視了自己部下的營區,檢查了各處崗哨,也都回去休息了。

  他們知道,明天,必然還有一場惡戰。

  與此同時,白義也巡視了一遍牛部落主力騎兵和圣教軍的宿營地,布置了明哨暗哨,然后返回自己的帳篷。

  “拜托你了,血戮。”白義對著空氣拱了拱手,和衣躺在榻上。

  空氣中的光線抖了抖,傳出低沉的聲音:“請放心。”

  “你還是不想現身嗎?”

  沉默了一會,空氣中才再次傳來血戮的聲音:“我現在越發覺得不用與很多人交往是件十分舒服的事情。”

  “好吧,早點回來休息。”白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啊——明天恐怕會有一場惡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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