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義站在庭院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長臉和一身劍師兄弟,感嘆道:“實力不足以碾壓還出來囂張,真的會被打死的。”
勞拉:“哼(ノ=Д=)ノ┻━┻”
白義又看了看旁邊已經嚇癱的耶羅。
“你瞅啥呢?”
“沒…沒瞅啥…”耶羅的巨慫性格當然說不出來“瞅你咋地”這種話。
“那還不趕緊過來幫我瞅瞅傷口?”
耶羅掙扎了幾下,沒站起來。
勞拉沿著墻邊走到耶羅旁邊,伸手道:“把手遞給我,我拉你起來。”
說罷,勞拉完美的避開耶羅伸過來的手,抓住耶羅的耳朵,扯著耳朵把耶羅拎了起來。
然后勞拉撇著嘴說耶羅:“噫——看你笨的。”
耶羅問號臉,白義習以為常。
耶羅扶著白義進屋,用藥線縫合了傷口,然后把一個木棒遞給白義。
“咬著。”
“啊?干嘛?”
“我又不是圣光牧師,沒辦法用神術幫你愈合傷口。為了防止傷口感染,只能用烙鐵把縫合好的傷口燙在一起。”
白義愈發懷念以前那個有青霉素的世界了——濫用抗生素確實不好,但是總好過沒有抗生素而感染死亡,也好過受傷之后還要受刑。
等了好久,白義都快把木棒啃成啞鈴了,也沒等來耶羅和他的烙鐵。
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走出去一看,耶羅已經在壁爐前抖做一團,壁爐的火焰中燒著一個已經通紅的烙鐵。
“真不知道你這醫生是怎么做的,膽子這么小,還敢給我做手術、縫合傷口,卻不敢用烙鐵?”
耶羅梗著脖子道:“醫生的事,怎么能叫膽小?我給你縫合傷口是救死扶傷,救人的時候怎么可能膽小?給你上烙鐵卻是因為我無能,不能用神術和醫術幫你避免傷口感染和發炎才動用刑具,完全是兩碼事!你不要憑空污我清白!”
白義愣了愣,才問道:“請問,你知道回字的四種寫法嗎?”
“啊?”
“那么你覺得,竊書算不算偷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白義攤攤手,動作牽扯到背上的傷處,卻沒有特別的疼痛,反而有一些癢,“來,給我烙上…”
“你的傷口愈合了!”耶羅驚呼,不可思議!
“啥?”
“你的傷口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愈合了!雖然沒有完全愈合,但是這種愈合速度…”耶羅吞了一口口水,“天吶,真是肉眼可見!”
白義也驚了。
自從穿越以來,他發現自己身上發生了太多的變化——先是彈跳力變強,然后發現力量也是,現在又發現愈合能力超強,這是要逆天、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的節奏嗎?
這何止是爽,簡直就是爽啊!
白義感覺此時如果腦子里蹦出個電子音、顯示屏、神秘人什么的,他一點都不會意外,但是試著又集中注意力并在腦子里呼喚“系統”,依然什么都沒有。
女子口巴。
白義有點小遺憾,自己一定是有些變異了,但是沒有個系統什么的,自己對變異原因、程度、效果想要有個清晰的認識,就得花點精力自己琢磨了。
勞拉溜溜噠噠的到處撞著門框,撞著撞著又撞到了院子里。
“咦?快來,出事了!”勞拉大叫。
“怎么了怎么了?”白義一邊問一邊往外跑。
耶羅腿一軟差點又嚇癱了。這幾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他本來就不大的膽子好像又變小了。
“丟人了。”勞拉伸手一比劃,“我本來要出來拿我的大小錘,然后就發現他們不見了。”
“丟人?誰?”白義剛問出口就愣住了。
已經不用勞拉回答,空空如也的院子就是答案。
如果不是殘留的斑斑血跡和那殘破的門還證明著之前發生的一切,白義差點就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存在,這完全超出白義的預期啊…才怪!
自從知道這個世界有各種神奇種族之后,白義就知道,這里少不了超凡者,當然也一定會存在那種一個人就毀天滅地的存在——大菠蘿,大下巴,大螺絲,大眼珠子…
咦,好像什么別的存在亂入了?
算了,不重要,反正惹到這里邊的哪個都是慘死的結局。
所以白義一直很低調。裝逼打臉一時爽,一直打臉一直爽。前提是能夠做到一直打臉。在擁有絕對實力之前,夾著尾巴做人才是真理——想想那無法無天的孫悟空,不也是學成了本事之后才拳打東海腳踢陰間的嗎?
可問題是,該怎么提升自己的實力?
白義思考了一會還是毫無頭緒。
他試過跟卡琳娜學習法術,跟勞拉學習武技。然而前者的法術天賦是與生俱來的,所有的法術在她看來就是“這樣這樣,然后一推”或者“那樣那樣,然后一甩”,哪怕是火系法術,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努力感應火元素,然后替換掉冰元素”,然后就是寒冰箭變火焰箭、冰霜新星變火焰新星。至于后者,所掌握的武技就是三句話:報出名號,對手基本嚇跑了(白義認為對手更大的可能是懶得聽她啰嗦);如果沒嚇跑,把武器丟過去砸他;如果沒砸死,就跑。至于斗氣,抱歉,勞拉認識它,它不認識她,所以她不能教他使用它,他只能自己另想辦法…
提升實力是重要的,但不是迫在眉睫的。
眼下的問題是,把院子里的人和人頭帶走的人是誰?他又什么目的?更重要的是,白義他們應該怎么辦?
經歷了雙劍尋仇和尸首神秘失蹤之后,白義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此地不宜久留。
白義把這個想法說給耶羅之后,耶羅一言不發,推門走了出去。
白義趕緊跟上。
耶羅一言不發的走到對面,敲了敲門,沒有回應。耶羅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耶羅挨個屋子轉了一圈,房子里空無一人。
出門,換一家,敲門,推門,空無一人。
接連幾個房子,都是這樣。
詭異,說不盡的詭異。
白義感覺身上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