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內的一片吵鬧聲中,酒館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著亮藍色法師袍的女法師緩緩走進,在她走進酒館的同時,整個酒館內的聲音都像是低了幾個分貝一樣。
年輕的女法師走到把臺前,在高腳椅上坐了下來。
花夢迎了上來:“你好,請問——”
“我來找人。”女法師直接說道。
“找人?”花夢愣了一下,“你要找誰?”
“何平。他是你們的老板對吧,我要找他。”
“抱歉,請問你是?”
就在兩人交談的同時,一個木盒子飄來,看了看坐在吧臺前的女法師,一樣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吉安娜?”赫羅有些疑惑地叫了一聲,隨后飄到吧臺前,“你來這里做什么?”
“你在這?那再好不過了。”吉安娜轉向赫羅,“麻煩你找一下何平,告訴他,我有些問題只有他的回答才最可信。”
“好。”赫羅答應下來,轉身飄向樓梯的方向。
花夢一時間有些尷尬。她才剛來到里沃群島不久,根本不知道還有喬博這些人的存在,自然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
“抱歉,我才剛到這里,不知道你和老板認識。”
女法師搖了搖頭:“你不需要道歉。”
“那,要來點什么嗎?”
“一杯熱牛奶,謝謝。”
花夢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回答,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好的。”花夢朝吉安娜微微點頭示意,隨后轉身離開。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本熱氣騰騰的牛奶。
“你的牛奶。”
花夢將牛奶放在桌子上,正要離開,卻突然停了下來,轉回身緊盯著吉安娜的雙眼。
吉安娜突然被人這樣盯著自己的眼睛,竟然感到有些慌亂。
“你在看什么呢?”吉安娜終于忍不住問道。
“法師小姐,你的眼睛里有一點紅色的光芒誒。”花夢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能讓我拍張照嗎?”
“哪有什么紅光,”吉安娜毫不猶豫的推開了花夢,“人類的眼睛怎么可能會發光,大概是你眼花了吧。”
“是嗎?”吉安娜又重新觀察了一邊,卻發現確實沒有什么紅色的光芒,這才作罷。而就在這時,酒館里有人叫起了花夢的名字。花夢應了兩聲,立即放下相機跑了過去。
吉安娜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喝著熱牛奶,一聲不吭。酒館內的其他人也不太敢招惹一個實力不明的法師,因此也沒人上來搭話。
等到牛奶喝得差不多了,吉安娜便感覺到有人坐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她轉頭看去,那人正是剛剛從二樓下來的何平。
“我聽說有人有些問題,偏偏要親自來問我才行。有什么話你就抓緊問吧,我還要去和朋友聚餐呢。”
“你知道世界之樹嗎?”吉安娜開口問道。
何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吉安娜的臉,像是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一樣。
“你怎么也喜歡盯著別人的臉看?”
“啊?”何平愣了一下,“還有別人這么做過嗎?”
“別說那么多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回答你的問題,世界之樹······”何平停頓了片刻,隨后反過來問道,“你是從哪知道這個名字的?”
“就當是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情報部門吧。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你們要是有自己的情報部門,還需要跑到這里來問我嗎?何平輕輕搖了搖頭,倒是沒有直接揭穿對方的謊言。
“世界之樹,它是一個組織。”
吉安娜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何平。
何平聳了聳肩,說道:“我沒有耍你的意思,只是······這說起來很丟人,但我們對世界之樹的了解確實想我剛剛說的那樣,至于它從哪里來,什么時候成立,總部在哪,首領是誰,行事的宗旨是什么,這一切我們都還不清楚。我們只知道他們與藍星公會為敵,僅此而已。”
“好吧。”吉安娜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么,你覺得,藍星公會和世界之樹,這兩個組織誰更強大一點?”
“藍星公會和世界之樹嗎······”
何平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根據以往藍星公會與世界之樹沖突的最終結果,往往都是世界之樹主動出擊,藍星公會被動防守,這也導致他們從來沒有過機會進行正式的反擊,只能針對對方的行動進行反制。
畢竟敵在暗我在明,連敵人的位置都找不到,哪還談得上反擊呢。
何平思索許久,終于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從以往的事件上來看,是我們藍星公會吃的虧更多,應該是世界之樹更強一點吧。雖然里面有我們在明處,敵人在暗處的原因,但能隱藏自己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世界之樹比藍星公會更強嗎?”吉安娜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們藍星公會是全世界最強的公會呢。”
“不是你們公會,是我們,你現在也是藍星公會的一員了。”何平糾正道。
“謝謝,我了解了。”吉安娜起身,也不告別,轉身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花夢從別處跑來,想要叫住吉安娜,“牛奶錢還沒付呢。”
何平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牛奶杯子,又看到花夢正要跑去攔住吉安娜,趕緊伸手先把花夢攔了下來。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一份牛奶而已,算我請她的。”
“啊?”花夢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著何平,“老板,你居然會自己主動為別人付賬,難道你跟那個女法師······”
“既然你這么說,那這錢就從你賬上扣吧。”何平起身便朝著大門走去。
花夢愣了一下,隨后趕忙追上何平:“別這樣啊老板,你看,我現在還是一個人干幾個人的活,你要是再扣我一份錢······”
走在前面的何平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花夢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因為對方的反應停了下來。
“我知道。所以,我找了李維,讓他幫你找個幫工。”何平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站在樓梯緩步臺上,還沒有離開的李維,“有什么要求去和他說,我還要去攝影棚一趟,就不打擾你們了。”
何平說完,也沒給對方繼續說話的機會,便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