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地魔的黑魔王之路戛然而止的時候,李歡注意到鄧布利多非常悲慟,他身上永遠高昂的精神氣勢也停滯不前。
或許是沒有可堪一戰的對手,或許是悲慘現實的打擊,總之,鄧布利多的魔力不再增長了。
李歡多次想要提出和鄧布利多決斗,把他納入空白卡片后離開這世界。考慮到抓捕四處逃竄的食死徒,如何安撫活著的人等等問題,鄧布利多忙得腳尖都不著地,他就耐心等下去了,事情總有忙完的一天。
一天下午,李歡坐在“麻瓜雜貨鋪”的屋頂上,他把這里改造了一番,變成一個可以休息的小天臺。
伏地魔消失后,霍格沃茲一下子成為英格蘭巫師界的神話,它是在黑魔王的進攻下都屹立不倒的學校,很多家長都把他們的孩子送到這里來學習,連帶著霍格莫德村也興旺起來。
李歡不得不把門前的空地讓出來,搬到屋頂去曬太陽。
店鋪里的東西更新了一波,都是他從麻瓜世界隨手借來的,吸引一大批新同學的目光。
嗯,生活好生愜意,李歡躺在椅子上,喝著冰闊落,隨手翻著一本禁書區的書籍,里面藏著的巫師靈魂不敢出來亂叫嚇唬他。
“蹬蹬蹬。”
清脆的鞋跟觸地聲傳來,還有鄧布利多難得的沙沙走路聲。
李歡歪了歪腦袋,把墨鏡往下拉了拉,看向小天臺的入口處。
鄧布利多出現了,他臉上暗藏著笑意和輕松,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他身后跟著走上來一個人,披著黑色的大袍子,從頭到尾全部遮住,唯一露出來的是一雙高傲動人的雙眼。
而且此人很高,李歡目測有一米九,比鄧布利多足足高出一個頭還多。
從“蹬蹬蹬”的高跟鞋聲音來看,這是個女人。巫師界長這么高的女人,李歡只聽說過一個,布斯巴頓學校的校長奧利姆·馬克西姆女士。
不過馬克西姆女士是混血巨人,她怎么可能有這種隔著黑袍都能隱約看出來的曼妙身材呢?
尤其是走動間,黑袍貼在身上,勾勒出的驚人曲線,李歡都覺得腦中的龍之魄有些蠢蠢欲動了。
“阿不思,什么事?”
李歡主動開口,把自己的注意力從那個女人身上移開。
“Lee,我有一個故事要跟你分享,你這里安全嗎?”鄧布利多眼神明亮地說道,連帶著他的精神境界都有些恢復,不再像前幾天那樣死寂。
李歡環顧四周,看了看下面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群,拿起旁邊的魔杖,隨手一揮,一道強力的隔音魔咒就施展出來。
“說吧,現在安全了。”
如今的霍格莫德村已經不存在伏地魔的密探了,鄧布利多哪怕直接開口都無人關注,但他還是習慣謹慎。
“好的。”鄧布利多沒有介紹他身后的女士,反而拉過兩張凳子,和那人坐下來,開始講起了他的故事。
“從前有一個男孩,他的額頭有一條閃電狀的疤痕…”
那女人坐下來時,黑袍不經意從中間分開,露出一雙白皙漂亮的長腿,雖然她很快拉好黑袍擋住了,李歡還是趁機看了一眼。
嗯,這腿能玩十年。
“…十一歲的生日時,這男孩接到了一封來自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
就這樣,李歡聽鄧布利多講了一遍《哈利波特》世界的劇情。
“怎么樣?Lee,這個故事是不是非常精彩?你一定猜出來了,這就是我們的未來。”鄧布利多略微激動道。
李歡看看激動的鄧布利多,又看看旁邊神秘的女人,他感覺事情超出了這個世界,跟競技場有關。
“阿不思,你怎么這么激動?你可是死了啊,沒看到結局的那種。”李歡打趣道。
“不不不,死亡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旅程,這是我得到老魔杖后逐漸明白的東西。”鄧布利多漸漸平靜下來,又說道,“你知道這位女士是誰嗎?”
李歡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客氣地搖頭道:“不知道,這么美麗的女人可不像這個世界能孕育的。”
他意有所指,試圖讓這女人說出自己的身份。
沒想到,鄧布利多一臉高興地說道:“沒錯,她就是來自天堂的天使?”
李歡:“???”
什么時候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也成為了宗教的信徒了?
“你這話不是在比喻吧?”李歡問道。
“當然不是,我親眼看到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不是移形換影,不是隱形衣,不是任何魔法。然后她給我講了剛才的故事,她自稱天使,我想,除了天堂,再沒有更合適的解釋了吧。”
李歡仔細看著鄧布利多,如果不是確定他沒有中“混淆咒”之類的惡性魔咒,他都懷疑這老頭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于是,李歡不再跟鄧布利多多說,他看向旁邊安靜的女人,問道:“女士,你是來自天堂嗎?我覺得天堂的怪物們都很丑陋,怎么可能有這么漂亮的美人呢?”
“…啊呀,被識破了。”
李歡:“…”
他嚴重懷疑這個女人只是不想被認為是丑陋的怪物才這樣說的。
“嘩啦!”
黑袍被這個女人一把拉下,露出修長苗條的身材,她歪坐在椅子上,雙腿交叉,一頭烏黑的頭發像瀑布一般散落在身上。
她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說道:“鄧布利多先生,我可以確定了,他不屬于你們的世界。”
鄧布利多神色復雜地看著李歡,嘆了口氣:“我早該想到的。”
李歡則傻傻地看著這個女人,疑惑地說道:“貝優妮塔?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難道《哈利波特》世界和《獵天使魔女》是同一個世界?李歡不禁想到。
“鄧布利多先生,接下來的事情留給我們好嗎?”貝優妮塔舔了舔嘴角,優雅地說道。
“當然。”鄧布利多沒有拒絕,他又對李歡道,“你欠我一個解釋,孩子?”
孩子?李歡一愣,算起來我的年齡跟你差不多吧,老鄧,你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