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用滿足地表情看著李歡,說道:“沒想到你的身體和常人如此不同,能夠容納這么多妖魔的血肉。如果這代表了你的潛力,我想你就是我手中最完美的造物了。”
他拿了一件從脖子到腳連體的衣服扔給李歡。
李歡接過一看,竟然是女式的。
“沒辦法,組織里面已經不制造男戰士了,我可沒地方幫你去找衣服。”達耶說道。
李歡最終還是沒穿那件衣服,而是穿著自己的普通衣物,露著正面的巨大切口,一路從達耶的手術室走回了鍛造工坊。
魯路代表組織來看望他,關注一下他的恢復情況,卻看到李歡正在收拾東西。
“你去哪兒?”他推了推墨鏡,問道。
李歡用自己那把大劍綁著一個布包裹,扛在肩膀上,語氣理所當然道:“游歷大陸啊,你們這里的東西我都見識過了,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不如繼續我的旅行吧。”
他從魯路身邊經過,還拍了下他的肩膀,調侃道:“下次有機會再喝酒,我請你。”
魯路轉過身,看著走向大門的李歡,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一直覺得你有別的心思,沒想到還挺平和的,沒我想的有沖擊力啊。”
李歡停下腳步,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我救下的那幾個奴隸就送給你們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帶著他們上路,就當是我的手術費了。”
魯路說道:“我個人不愿意和你發生沖突,不過組織會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李歡哈哈笑道:“組織怎么想都不重要,我還得謝謝你的情報呢,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組織被上一代No.1的叛逃搞得元氣大傷,抓住了這個離開組織的好機會啊。”
他順著來時的路往組織的大門口走去,身后漸漸響起了腳步聲和金屬磕碰聲,那是戰士們身上的裝備。
幾十位有編號的沒編號的大劍都跑了出來,包圍了李歡,她們都沒什么表情,只有正面幾位看到李歡胸前切口的才有幾分復雜神色。
列莫托從大劍中間走出,看著李歡的背影說道:“阿萊爾先生,我想過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你還沒有厭倦你的旅行嗎?這片大陸其實沒什么好看的。”
李歡轉過身,想了想這座小島上的故事,說道:“我覺得外面還不錯,也不喜歡總是停在同一個地方。”
列莫托沉默了一下,繼續說:“外面有許多妖魔,還有比妖魔更可怕的東西,你不考慮一下等實力變得更強再離開嗎?”
李歡放下包裹,橫握大劍,說道:“哈哈,列莫托先生若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大可以檢驗一番。”
“也好。”
隨著列莫托一聲令下,周圍的大劍們都沖了過來,她們并非往要害處攻去,但每一劍都在限制著李歡的行動。
“當!當!當!”
李歡用納米裝甲的智能系統輔助作戰,身體由毒液和裝甲雙重加成,反應和敏捷遠超在場所有大劍,手中的大劍和數十把大劍交擊,發出的響聲連綿不絕,好像天雷滾滾。
足足十分鐘,李歡踢飛頑強抵抗到最后的No.4,氣息平穩地把大劍扛回肩頭,說道:“列莫托先生,看來我已經證明了自己。”
列莫托沒有說話,默認了。
于是,李歡拎起包裹,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組織。
黑衣人們匯聚到一起,開始討論起來。
他們中的一些人指責魯路:“他根本就沒有想為組織效力的心思,你為什么建議給他做手術,讓他現在變得更強了。”
魯路沒有辯解,列莫托開口了:“是我讓他這么做的,阿萊爾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強大,等他厭倦了這座小島,他自然想去更廣闊的天地,到時候,我們就有天然的主動權。”
有人遲疑地問:“那剛才讓他輕松離開也是這個理由嗎?”
參謀組的黑衣人承認了:“沒錯,除非我們錯過阿萊爾這樣的天才戰士,否則就要用不同的方法去拉攏他,反正這座小島已經有兩方勢力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原來列莫托他們打的主意是讓李歡去跟莉芙露和伊斯力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他們可以肯定李歡沒有游歷過這座小島,畢竟他是憑空出現在組織外面的荒野中的。
等李歡見識過小島之后,他無法隱藏的實力自然會進入莉芙露和伊斯力的眼中。
到這一步為止,黑衣人們沒有誰懷疑李歡的手術失敗,也沒有人懷疑過如果李歡覺醒,會比莉芙露和伊斯力弱。
半人半妖的戰士解放妖力超過自己的極限就會徹底覺醒,成為渴望人類內臟的覺醒者——那是比妖魔更強更可怕的怪物。
而男性大劍時代的No.1伊斯力和女性初代No.1的莉芙露覺醒后,更是站在了所有覺醒者的頂端,他們被稱為隱藏在深淵中的最強者。
李歡不認識路,就照著太陽的方向走,順便讓納米裝甲的智能系統記錄數據,他打算花個幾年時間用腳繪制出小島的地圖。
太陽落山的方向正是西方,那是深淵者莉芙露所在的地方。
當李歡到達第一個西方的城鎮時,他的樣子并沒有引起人們的騷動。
因為他早就讓毒液將身上的巨大切口愈合,體內的妖魔血肉也拿去給納米裝甲供能。
白眼就沒辦法了,所以他從魯路的房間順了一副墨鏡。
小鎮上的人們只是對他布料精美的衣服多看了兩眼,也不敢上來搭訕,畢竟這么漂亮的衣服只有貴族才穿得起吧。
小鎮的餐館沒什么好吃的,肉也很淡,幾乎不怎么放鹽,酒水里面摻著沙土,那是沒有過濾干凈的結果。
李歡隨口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
他這副浪費糧食的做法好像引來了一些人的不滿,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走過來,盯著他說:“很美味的東西啊。”
李歡一愣,說道:“你想吃嗎?那給你吧。”
那壯漢一臉憨厚相,卻沒有看向桌上的熟肉,只是舔了舔舌頭,說:“我叫達夫,我想和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