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高璟隨同大哥高平出發;
5月25日,和大哥分開進入遼州,進入神劍城;
三前多公里路,隨軍走了40天。
到遼州后的上千公里路,他和李小天身輕馬健,只用了8天時間,就到達了安邊郡下屬的幽縣地界。
禹國北僵軍隊,有張鐵槍帶領的邊軍,有歸屬各郡縣的守軍,還有歸屬禹國鎮北將軍直轄的數十萬玄武軍。
三軍各司其職。
守軍保衛城池安寧,直接駐扎在城內;
邊軍征戰滿清,分布在遼州北方安邊、安北、安逸三郡;
玄武軍駐扎在遼州治所義安郡,非大戰、大亂不出。
安邊郡下屬的幽縣,位于安邊郡西北部。
雖然再北方就是滿清地界,可是中間還隔著一座雄劍關,滿清倒是不常從這里進軍擄掠。
這也是高平為什么推薦他來這里的原因,蒞臨滿清,時刻可能遭遇偷襲,但縱使遇到滿清偷襲,雄劍關也不怕。
實際上遼州與滿清之間并不直接接觸,中間還隔著諾大一座烏蓬山。
烏蓬山西起自元蒙大草原深處,東至東海邊上,隔開兩國,延綿何止千里。
烏蓬山不止大,更加險!
自古有詩流傳:
烏蓬天上來,
飛鳥愁難渡,
北雁欲回首,
猿猴不敢攀,
巖石插刀劍,
巨斧開豁口,
筍柱立千仞,
人間哪能過。
烏蓬之險,由此可見一斑。
但,再是險峻,又怎抵得上山崖兩岸人民的勾連兩地的決心呢。
烏蓬山本沒有路的,想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烏蓬本無路,世人自開之。
數千年來,山腳下無數山民,在一些寬闊的峽谷的基礎上,開山裂石,終于開辟出了六條通徑。
世人謂之烏蓬六徑。
當年先民為了溝通兩地,挖山移石,不知道累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山石坍塌而埋骨地下。
可是以無數先民的血汗、死亡為代價鋪成的烏蓬六徑,如今卻成了禹清兩國重兵把守的天險之地。
烏蓬六徑上也被鑄出了六座雄關,截斷徑道。
這六座雄關把控烏蓬,關連禹清,乃兵家必爭之地。
當年先民用白骨鋪成徑道,如今現民用鮮血澆灌經道。
兩百年來,圍繞著這6座雄關之間的爭奪,兩國之間不知多少妻子因此失去丈夫,多少兒子失去父親。
現如今,6座雄關中,除了雁門關與雄劍關還在禹國手中,其余斧口關、柱筍關、飛熊關、夫妻關盡在滿清手中。
雄劍關,坐斷雄劍徑,距離安邊郡幽縣也就200多公里。
雄關關駐扎著禹國邊軍一衛三千人兵力,守將乃是張鐵槍頗為看重的羅玉成偏將。
羅玉成遼州人士,出身貧困。
年少時,遇滿清劫掠,父母被殺,憤而投軍。
因作戰有勇有謀被上級看重,賜予修煉功法,竟發現天賦非凡,區區十數年間,竟至地煞之境。
后因功一路遷升至邊軍偏將,張鐵槍謂之縝密果勇,前途無量,托付之雄劍重關。
羅玉成30多歲的樣子,臉色硬朗,即使在府中也是鎧甲齊身,仿佛下一刻就要奔赴戰場。
此時他正繃著臉看著手中的信。
看了兩遍后,他從臺案底下拿出一封書信,認真的比較起來,看著上面筆跡一摸一樣,臉上才漏出笑容:“果然是高悶桿的筆跡,沒有錯。”
高悶桿,是高平在軍中的諢號,不過一般只有幾個軍中好友這么叫他。
羅玉成直言不諱道:“高璟兄弟,你不要怪質疑你,雄劍關非比尋常,現在又是關鍵時期,如果滿清探子混進來了,后果不堪設想,我羅某到時候腦袋不保事小,禹國不知要在關下留多少血才能奪回來事大,還請勿怪。”
高璟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佩服之色,真誠實意的道:“羅將軍縝密,乃是禹國之幸,乃是軍中將士之幸,我應當向將軍學習才是,怎么會怪罪。”
羅玉成聞言,剛硬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也不謙虛什么的,而是問起了高平的情況。
聽到高平說他押送輜重北上后沒有說什么,有時候,兄弟就是這樣,關心關注只是默默的,并不需要表達什么。
“高悶桿的意思,我知道,他不說我自己也會照顧他的弟弟的。”羅玉成說著,臉上竟然漏出異色,嘴角扯動:“不過他以前可是最討厭這種托關系的,沒有想到他也有今天。”
高平為了高璟,也算是放下了臉,做起了他以前鄙視的事情。
不過,以他和羅玉成的關系,在他面前不要臉面,也沒有什么,當年一起比誰尿的遠的時候,大家就沒有臉了。
羅玉成把軍中暫缺的職位想了一遍,然后問道:“你修為如何?”
“人極境8層。”高璟如實回答,這是要登記在冊的,不容作假。
羅玉成眼中閃過精光,高平的二弟高璟,他可是聽高平說過幾次,在他的口中,高璟是一個絕世天才,早年就已經人極7層了,如今過了這么多年,才進步一層?
有貓膩!
莫非是假的?滿清奸細?羅玉成心中一個咯噔。
可是書信不像作偽,自己對高悶桿的字可是熟悉的緊呢。
事關重大,不可不防,小心無大過!
心中眾多念頭閃過,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羅玉成吩咐一個親兵把吳大胡子叫來。
片刻功夫門外就響起了一個大嗓門:“羅將軍,你找俺老什么事?”
話落,走進來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大漢,2米高的樣子,絡腮胡子從耳腮一直長到臉頰,占據了半邊臉。
對于吳大胡子的無禮,羅玉成似乎司空見慣,絲毫不在意,直接指著高璟道:“這個是高璟,你手里的一個隊長上個月不是退伍了嗎,從今以后他就是你那一曲的隊長了,你有意見嗎?”
“羅將軍說行,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吳鐵錘先是回了羅玉成一句,然后轉頭對高璟說:“高璟是吧,以后你就是老子手下了,好好干看在羅將軍的份上,老子虧不了你。”
沒說完,他就漏出賤賤的笑容:“你竟然能讓羅將軍,親自給你走后門,而且以進來就是隊長了,俺老吳和他一起抗過槍都沒有這待遇過,看你們差了10歲,也不像一起同過窗的,你們是不是一起那啥過啊?”
說著漏出男人都懂得笑容。
高璟:“......”我的上司是奇葩。
吳大胡子滿嘴跑火車,羅玉成即使習慣了他這賤樣,還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叫了一聲住嘴,才對高璟說道:“這是吳鐵錘曲長,以后你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了。”
心中吐槽,高璟嘴上還是很禮貌的叫道:“見過吳曲長。”
羅玉成沒有等吳大胡子說什么,就以讓他高璟去他所在的隊了解情況為由,把他趕了出去。
等他們出去以后,羅玉成臉上變得陰沉,把一個親兵叫了進來,耳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