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起了殺心,尚未付諸行動。
正當他起身,準備動手的時候,又有一股氣息出現在他的神識探知范圍內。
仔細辨認這股氣息,很陌生,他可以斷定以前沒見過。
許宣反倒不著急了,決定等待一會,看事態發展。
果然,那股氣息靠近藥鋪之后,便不動了。
通過辨識氣息所在的位置,亦在藥鋪的對側,距離不遠,約莫二十丈。
許宣心中暗道:“好了,現在我成香餑餑了,誰都想吃。”
兩股氣息,兩個想暗殺許宣的人,在同一天晚上,均藏在藥鋪對側的街巷里。
丁力撓撓頭,他畢竟有200萬+的道行,神識探知能力不錯。
當另一個準備對許宣動手的人,藏在距離他不足十丈的位置時,丁力其實有點慌。
十丈距離,一不小心就發現了。
那人的道行約莫30萬,可能過于緊張了,并沒有注意到十丈之外趴在屋頂的丁力。
丁力想了想,決定先不出手,看看情況。
半個時辰之后,許宣從藥鋪中走出來。
頃刻間,丁力和那個不知來歷的人皆緊張起來。
許宣很平靜,在他眼中,丁力和那個來歷不明的人已經是死人了。
街巷轉角,來歷不明的人動手。
許宣抬手,沒有落下。
那個來歷不明的人懸在空中,同樣沒有落下。
渾厚的真元包裹在那人周身,想動也動不了。
“你叫什么名字?”
“詹潛”
許宣笑道:“誰派你來的?”
“是丁力!”
“你倒是實誠。”許宣忍不住大笑。
他探知到丁力還趴在屋頂呢,也就是說,詹潛背后的人一定不是丁力。
看今晚丁力的表現,應該是打算親自動手的,這個詹潛,挺會扯大旗的,危機時刻,把丁力拉出來擋槍。
許宣道:“丁力,我問你,是不是你呢?”
屋頂上的丁力心臟狂跳,他正在思考,思考許宣是不是在詐自己。
萬一自己出去了,那就是真被詐了。
除此之外,丁力發現許宣的實力不簡單。
詹潛的道行有三十萬,許宣舉手抬足便控制了詹潛的行動能力。
丁力看不出許宣的道行究竟有多高,但絕不是表面的十幾萬。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許宣的道行足足有六百多萬。
許宣見丁力不回話,又笑道:“出來吧,丁力,我已經發現你了。”
丁力不相信,他在心里暗示自己,告誡自己不要緊張。
“呼…這小子的修為不會太高的,穩住,穩住!”
許宣轉過身,視線落在丁力潛藏的屋頂,“丁力,你還是自己出來吧,免得我上去找你。”
詹潛眼珠子亂轉,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怎么會這樣?
方才急病亂投醫,正巧聽說今天白天許宣和丁力鬧了矛盾,他便祭出丁力的名頭,轉移許宣的注意。
這可倒好,難道丁力也在這里?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詹潛的腦海里冒出一堆狗血劇情,難道丁力和許宣早就認識,一切都是裝的,為的就是…
沒多久,一部情節曲折的碟中諜在他腦海中生成。
許宣見丁力還不出來,有些不耐煩:“出來吧,一直藏著沒意思,你看,我說了好幾遍了,若是詐你,也不用詐你這么多次。”
屋檐上的丁力一動不動,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心想:“就算被你發現了又如何?老子道行之高,足以碾壓你!”
于是,他從屋檐上下來了。
沒有停頓,上手便是殺招。
許宣見此,又抬起手,手沒有落下。
丁力滿臉的驚慌,他拼命揮舞手臂和大腿,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心中浮現。
“原來是你!”
他指著許宣,終于明白了,今天白天控制他真元的人不是顧飛,而是面前這個毛頭小子。
許宣笑道:“恭喜你,你答對了!”
丁力生出一股寒意,這股寒意是從心底生出來的,直竄大腦。
一股十七歲的少年,能輕松控制道行200萬+的修士,已然是聳人聽聞了。
更令人驚悚的是,幾乎沒人知道許宣的修為有多高。
丁力怕了,一般而言,得知這種程度的秘密,九成九要被殺人滅口的。
許宣道:“你怕死?”
“你究竟是什么人?”丁力鼓起勇氣,問出這一句。
被控制的詹潛是徹底暈了,咋回事呢?
敢情自己剛才構思的精彩碟中諜不對,許宣和丁力僅是敵對關系。
那自己的點也太背了。
竟然正巧在這個時間點暗殺許宣,便是暗殺成功,也暴露在丁力面前了。
“丁力,詹潛,走吧,好好聊一聊。”
許宣喚出桃木飛劍,將二人帶到城郊的破爛城隍廟。
廟里沒人,這廟比幾個月前更破了。
因為僵尸圍城的事,這里連乞丐都不愿意來。
許宣將二人扔到地上,然后從須彌袋中搬出一張椅子。
舒舒服服的坐到椅子上,他問道:“來,從你開始,詹潛,你為什么要殺我?”
“我,我…”
許宣道:“你再這樣支支吾吾的,會失去答題資格。”
“便是老子緘口不言,你敢…”詹潛的話沒說到一邊,便被許宣用巴掌打斷了。
天知道詹潛是給自己打了多少氣,才硬著頭皮說出這句比較硬氣的話。
結果沒說完。
好不容易積攢的心氣,一下子散了。
許宣道:“失去答題資格,就沒必要活了。”
丁力厲聲道:“老子答了,也沒辦法活著離開這里。”
許宣鼓了鼓掌,“沒錯,你回答了,也沒辦法離開。”
“那老子為什么要說!”詹潛見丁力這么硬氣,跟著再硬氣一把。
“啪!”
許宣給了詹潛一巴掌。
“你怎么只打我,不打他。”詹潛指著丁力,控訴這種不公平待遇。
“我打你,或者不打你,需要給你理由嗎?”許宣捏住詹潛的下巴,“問你話,需要理由嗎?”
“不、不…不需要…要理由…”
許宣坐回去,翹起二郎腿:“你們想要殺我,也沒給我理由,是不是?”
丁力和詹潛均沒開口。
“所以…我許宣來問你們要理由了。”
許宣才不管自己說的合不合邏輯,他只知道,這些人想要除掉自己。
對于這類人,他可做不到禮貌和講理,該逼問逼問,該打的狠狠的揍,該殺的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