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州播撒二次元的種子之后,許宣與白素貞返回長安城。
長安,長安,多美的名字。
漫步在熟悉的,嶄新的,潛意識里無比古老的街巷中,許宣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無法與人訴說,只能自己體會。
雖說他是答應魏征的請求,去梁州調查流民營地的事,但這件事不能如實稟報。
那日白素貞動用了力量,道觀里的邱沉和怪和尚太過匪夷所思,不如不講。
走進許府,許宣覺得有些空曠。
許府很大,彭萬里很舍得,許府的規模和彭府相差無幾。
這么大的府邸,就許宣、白素貞、孫思邈,另有幾個伺候的丫鬟居住,太空曠了。
許宣和白素貞前往梁州的這段時間里,整個許府的人更少。
“小白,你覺得許府該不該招些人手?”
白素貞駐足,她沉吟一聲,跟上許宣的腳步:
“可以招人,但是我的身份在,會給你添麻煩。”
許宣摸摸小白的頭,“別這么說,還記得我們為什么搬到這里嗎?”
“記得,魏家的二公子心懷不軌…”
“保護你,給你更好,更自在的環境,才是我搬到這里的原因。”
白素貞微微一笑,心里很高興,她低著頭,“謝謝你,許宣。”
“還說謝。”
“不說謝了,對了,玉佩什么時候還我?”
為了對付怪和尚,白素貞將蛇形玉佩給了許宣,后來因為昏迷,療傷,突破,建立梁州緣起·漫畫屋分店的原因,白素貞一直沒要。
如今閑下來了,白素貞終于開口。
許宣從懷里拿出玉符,放到白素貞手里,假裝無意將玉佩摸了個遍。
白素貞的臉立即紅了。
她咬了咬嘴唇,揚起嘴角,壞笑道:“你偷摸我。”
“不小心碰到了玉佩。”
“摸了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白素貞踮起腳尖,雙臂挽著許宣的脖子,“怕了嗎?”
許宣會怕嗎?
誰會怕美女這樣報復?
“不怕。”
白素貞笑道:“那…小白非要你怕。”
雙唇相印,白素貞主動。
許宣的大腦有些短路,穩住,穩住,CPU過熱,大腦徹底短路。
親,親,親就完事了。
不行,得變著花樣親。
許宣想試著練習一下吻技,很快他發現,自己竟然在跟著小白的節奏。
不對啊!
小白那么天真可愛的女孩,怎么這么厲害。
不管了,大腦CPU不管用了,吻過再說。
過了一會兒,不,這個一會兒有點久。
雙唇分離。
許宣注意到小白的嘴唇有點紅腫,忍不住大笑。
小白也注意到許宣的嘴唇紅腫,跟著大笑。
笑的時間比吻的時間短。
小白把手搭在許宣的肩膀上,輕輕揚起下巴,“怎么樣?怕了嗎?”
“怕了。”
許宣會怕嗎?是個男人就不會怕!難得小白這么認真,該讓必須得讓。
“怕了就對了。”小白雙手叉腰,“嵐姐說的方法果然沒錯。”
“嗯?嵐姐?”
“我們在梁州開漫畫屋的時候,你去探查醉月道觀,我遇到了嵐姐。”白素貞低眉淺笑,“我跟嵐姐說了我們的關系。”
許宣微微皺眉,他在擔心。
人與妖不可相戀,此舉冒天下之大不韙,一旦被發現,人與妖族共誅之。
白素貞抬起頭,“你擔心嵐姐告發嗎?”
“是的。”
許宣沒有說謊,畢竟這件事太重要了。
“不用擔心,我和嵐姐關系很好,而且…嵐姐當年也是跟青城仙門的道士離開的青城山。”
白素貞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她非常真切的望著許宣,“我聽嵐姐說,她把一切都給了那個道士,但是那個道士在結丹之際,拋棄了她。”
她先前走了兩步,夾雜著幾分感慨:“嵐姐幫助那個道士結丹,為此定下天鑒之約。我真的很慶幸,你結丹之際沒有拋棄我。”
“有什么可慶幸的。”許宣不以為意。
他走到白素貞面前,緊緊的抱著白素貞,沒有煽情。
說什么“我不會負你”之類的話。
“小白,聽好了,如果結丹之際,我選擇了另一條路,那我就沒什么值得你留戀的了!你應該把那樣的我吞了,你是小白,沒有任何必要卑微!”
許宣認為自己是喜歡小白的,他承認自己喜歡小白的樣貌,但他同樣喜歡小白的性格。
直到此時,他終于確定一點,他就是比傳說中的許仙更適合小白!
涉世未深的小白,不應該被封建禮教束縛,她是天地之間的精靈。
去他媽的宿命!去他媽的幾世情緣!
我許宣和小白的情緣,就一世,要那么多來世干什么。
這一世成仙,神仙眷侶,豈不快活?
白素貞把頭埋在許宣的懷里,輕聲道:“我更加確信,我的選擇是對的。”
“我又不怕了。”
白素貞一愣,沒明白許宣的意思,稍微想了一下,她明白了。
“你不怕,那小白再讓你怕一次。”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親吻沒敢那么瘋狂,只輕輕吻了一下便分開了。
魏征聽說許宣回來了,沒有急著差人去請許宣。
他這邊的官方渠道帶來消息,流民營地已經無人失蹤,之前失蹤的人陸續回來了。
聽說那些回來的人大都神情低落,好像失去了什么,對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陸續有人談起那邊的事,各種說法都有,五花八門。
魏征的下屬整理之后,呈到魏征手里。他仔細查驗幾遍,有幾個重復度比較高的說法。
一,有人對他們施行精神控制,用真元影響他們的情緒,使得他們陷入快樂中,無法自拔。
二,有人用某種方式影響他們的情緒,他們不斷抗爭,但抗爭不了。
三,懵逼,啥都不知道。
魏征沒有著急下結論,因為這三個說法的重復度都很大,很可能都是真的。
直到第二天上午,許宣拜見,魏征將這三種說法拿出來,詢問許宣的意見。
許宣經歷了整件事,從黑衣人潛行擄人,到邱沉影響情緒,再到怪和尚出現,他應該比較有發言權。
仔細想了想,他告訴魏征:“這三種說法都是對的。”
“為何?”魏征刨根問底。
許宣道:“那個地方能影響人的情緒,對不同人的影響效果不同。有的人被完全控制,什么都不知道;有的知道一些,反抗不了;還有一些甘愿沉醉在虛假的快樂浪潮中。”
魏征聽了,笑問道:“許宣,你是哪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