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忍不住笑了,田永豐把他想說的話先說了。
田永豐為什么能活到現在,是因為這里是鬧市,在衙門前,公然殺掉一個青城仙門道士,太引人注目。
“許宣,自從沒殺掉你,長老教訓了我很久,時來運轉,叫我再次遇到你。”
田永豐一邊說著,一邊感慨。
白素貞很討厭田永豐,不僅因為田永豐的傲慢和囂張,更重要的一點,這家伙想殺許宣。
許宣牽著白素貞的手,二人相視一眼,齊刷刷向城東跑。
田永豐見了,立即追過去。
類似青城仙門下的一幕出現了:
許宣在前面跑,田永豐在后面追。
這次田永豐相信自己能追上許宣,他分明察覺到許宣身邊的女子不會修行。
許宣跑到半途中,一把抱起小白。
二人配合的很好,白素貞裝作不會修行,許宣抱著她,借此降低自己的速度,引誘田永豐追過來。
鬧市殺人影響大,青城仙門又是天下八大仙門之一,萬一被人上報仙門,查出許宣的根底就遭了。
田永豐眼看著自己與許宣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大笑,開心啊!
在他眼中,許宣就是會跑,有點修行資質又如何,必然不是他這個七代翹楚的對手。
面臨險境,不向鬧市區跑,大喊大叫,反而跑向荒野山林。
太蠢了。
“愚蠢害死人啊!許宣,你這是送死,同時送女人!”
田永豐大笑,背后的飛劍應聲飛出,射向許宣。
他御劍的角度很小心,生怕傷到白素貞,不然的話,美人就不美了。
許宣放下白素貞,沒有御劍,輕輕抬手,指尖一點,一層保護罩出現在他周身。
田永豐的飛劍撞到氣罩上。
“砰!”
火花閃亮,在白天依舊清晰可見。
田永豐微微一愣,大喝一聲,飛劍不停攻擊氣罩。
許宣一動不動,陰沉的臉上逐漸露出微笑。
那笑容就像是看獵物一般,充滿玩味。
田永豐不解,為什么自己的飛劍突破不了許宣的保護罩!
許宣的道行有340萬+,而田永豐的道行只有23500。
道行的增加不是簡單的數字增加。
許宣的道行在數字上是田永豐的一百多倍,實際實力不知比田永豐強大多少倍。
是的,他不知道,就像大象不知自己比一只螞蟻的力量強多少倍一樣。
“許宣,有種別用法寶!”
田永豐叫嚷,他不相信許宣的修為能超過他,這是他身為七代弟子翹楚的自信和驕傲!
正巧許宣一動不動,特別像全力使用法寶的樣子。
許宣沒有回答,心中的笑意更甚。
田永豐見此,卻以為許宣透支力量過度,無法得心應手的使用法寶,以至于連話都說不出了。
“給你一次機會,主動把寶物交出來,再把你身邊的女人送給我,我會給你留下全尸的!”
許宣動了,他撤去防護罩,一把抓住田永豐的飛劍。
“嗡…”
飛劍在顫動。
田永豐愣住了,呆立當場,他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不對啊!
這他媽怎么可能!
飛劍全速行進,怕是融合期的修士都不能輕易拿住。
然而許宣有金丹期修為,比融合期修士高了三個大境界。別說是融合期,就算是辟谷期修士,他也能一手捏死!
田永豐的眼睛緊盯著許宣的手,他的大腦逐漸恢復運轉。
難道…難道許宣強大到這個地步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
田永豐的雙腿開始顫抖。
他大喝一聲,全力運轉真元,控制飛劍。
許宣只用了兩根手指,任憑田永豐多努力,飛劍始終紋絲不動。
“你…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妖法!你…”
田永豐指著許宣,支支吾吾的說著。他的世界觀被摧毀了,被徹底摧毀了。
那個弱雞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幾個月前,他在七代弟子中幾乎沒有對手,許宣被他追的像狗一樣。
短短幾個月時間,許宣甚至都不用動手,站在一動不動,便可擋住田永豐的攻擊。
許宣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頃刻間隱去,他轉過身,對白素貞說道:“小白,你別過臉,不要看。”
“不。”
白素貞拒絕了,她抬著頭,認認真真的說道:“我要看,以后遇到危險,我們并肩戰斗。”
許宣溫柔一笑,捏了捏白素貞的臉頰,嘆道:“遇到你,是我前世修來的福緣。”
“我也是。”
白素貞抬起手,挽著許宣的手臂。
田永豐陷入瘋狂的執念中,猶如墮入心魔。
信心被打碎,認知被顛覆。
但他反應過來了,癲狂的同時,產生了無盡恐懼。
快逃!
田永豐只有這個念頭,盡快逃走,別管其他。
許宣望向田永豐,平淡道:“你知道什么是差距嗎?”
田永豐忽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他想呼吸,卻發現自己根本呼吸不了。
許宣又道:“這就是差距,只要我想,你連呼吸都做不到!”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我在做夢,我在做夢!”
田永豐慢慢轉過身,“你是誰,是師門長輩?還是其他門派的高人?”
“我就是許宣,僅此而已。”
“不可能,你絕不是許宣,高人,我一定是中了你的障眼法,是不是?”
田永豐猛地跪在地上,爬向許宣,“求你了,求你了,放過我,高人,放過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惹怒了高人!”
許宣走到田永豐面前,徐徐說道:“看清楚了,我就是許宣。”
“啊!”田永豐瘋狂御劍,攻向許宣。
“鏗…”
“咔嚓!”
田永豐看到自己的飛劍斷了,許宣甚至沒有回頭,也沒有使用道法,僅僅用身體便把飛劍震斷了!
許宣拿起飛劍,放到田永豐面前,嘆道:“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劉營為什么要殺我。你如實說了,我就再給你殺我的機會。”
田永豐的道心崩塌,不單是被毀,道心早就煙消云散了。
“劉長老命令我這么做,其他的…我不知道。”
許宣指著劍,“你知道我是誰了嗎?”
“我知道了,你是許宣!”
田永豐運行御劍術,半截飛劍飛起。
他控制飛劍刺向許宣,誰知半空中,他卻怎么也沒有膽量刺下去。
飛劍掉頭,刺入他自己的心肺。
田永豐倒在地上,嚎叫道:“為什么,為什么我連刺你的勇氣都沒有!為什么…”
話音未落,田永豐雙目空洞,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