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一愣。
她瞪大眼睛,雙眸中映著許宣。
許宣的眼睛中也映著她。
她感受到許宣唇上的溫度。
許宣亦然。
許宣擁抱的更緊了,他能聽到白素貞的心跳。
白素貞亦然。
何為心心相印?
許宣以前不知,此刻,他聽到兩人的心跳節奏相同。
原來,人和人的心,可以這么近。
雙唇分離,心卻好像更近了。
白素貞咽了口唾沫,低著頭:“山里的朋友們說,不能被人間的男人騙了。”
言語之間,她的臉紅到脖子根。
“你擔心我騙你?”許宣問。
白素貞想了想,搖了搖頭,突然堅定道:“我不怕!”
她踮起腳尖,又輕輕吻了許宣的臉頰。
“我也不怕!”許宣低下頭,吻了白素貞的臉頰。
世俗禮法,人與妖勢不兩立的觀念,實際上深深刻在身體原主人的腦海。
如果許宣不穿越過來,也許,原來那個許宣永遠沒有膽量靠近白素貞。
念及至此,許宣只覺得他與白素貞的幾世情緣,應是從他穿越開始。
作為一個經過后世風氣洗禮的青年,許宣哪里看得上幾千年前的禮法。
人與妖不可相戀,限制不了許宣的內心,最多限制他的行為。
許宣會害怕,擔心正道中人將他和白素貞殺了,僅此而已!
傳說中,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充滿曲折。
許宣和白素貞就簡單多了。
水到渠成。
沒有經歷多少驚心動魄的事,自然而然。
郎有情,妾有意。
二人自上次親吻之后,有個幾天的羞澀期,然后回歸平常。
許宣沒忘魏叔渝的事,他打探到魏叔渝即將結束禁足。
以二公子的脾性,遲早要去醉月樓偷吃。
據嵐姐所說,魏叔渝快要被吸干了,很可能因此而死。
許宣偷偷潛入醉月樓,等待魏叔渝的死期。
第四天,這位二公子來了。
正與某位小妖歡樂時,渾身一震,身體一軟,趴在女妖白花花的肚皮上。
女妖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她向來是節制的,不敢將人吸死。
這,這魏二公子怎么突然死了。
小妖不敢逗留,急忙穿上衣服稟報情況。
待她離開房屋,嵐姐身化黑氣,跟著從房間里離去。
嵐姐已經獲得足夠的氣運和精元,前幾天了結天鑒之約。
她與許宣說好了,爭取一刻鐘時間,在一刻鐘內,不讓任何人進入魏叔渝身死的房間。
魏叔渝魂魄離體,他這次無比清醒。
注意到床上癱軟的自己后,他嚇了一大跳,叫道:“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
“許宣。”魏叔渝突然看到從房梁下跳下來的許宣。
回想許宣那日叫魂的場景,魏叔渝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許宣,快來救我!快!”
許宣不為所動,嘆道:“你千不該,萬不該,生出動小白的心思。”
“她…好,是哥不對,快,幫哥回到身體里去。”魏叔渝說著,向許宣的位置靠近。
許宣道:“劉三通一家,是不是你殺的?”
魏叔渝面露疑惑。
“趙飛一家,是不是你殺的?”許宣又問。
魏叔渝沒開口,臉上的疑惑更甚。
“李笑笑一家,是不是你殺的!”
許宣的聲音變得冰冷。
魏叔渝明白了,許宣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問罪的。
“許宣,那些人的死,確實與我有關,但是…他們,他們不是我殺的。”
魏叔渝走到許宣面前,“他們把妻子買到妓院去,我救了他們的妻子,他們反過來污蔑我,敲詐我!我不過是施恩罷了,誰知他們一個個…”
“夠了!”
許宣呵斥。
他指著魏叔渝,苦笑道:“如果知道你欺男霸女,還能逍遙自在,顛倒黑白,我絕不會救你!”
魏叔渝見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便陰著臉,死盯著許宣:“你是要見死不救了!”
許宣坐在椅子上,笑道:“沒錯,就是見死不救。”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我爹早晚會查出來,然后將你削成人彘,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魏叔渝想揮拳打許宣的頭,身體卻穿過許宣的身體。
許宣毫不在意,他拿出返魂葫蘆,放出劉三通。
“劉三通,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不至于讓他魂飛魄散,這太便宜他了。”
說完之后,他坐在椅子上靜靜看戲。
“許宣,我操你…”
“砰!”
劉三通一拳砸到魏叔渝臉上,“還敢對許先生不敬!”
一拳,兩拳,三拳…
“魏叔渝,你還記得我嗎?”
魏叔渝看了兩眼,覺得面熟。他想不起來是誰了,因他迫害的人過多,以至于面貌和名字都不記得。
“呸,賤民,我玩你老婆是看得起…”
魏叔渝的話沒說完,這次是許宣動的手。
哦,不,不是手,是腳。
許宣的腳踩在魏叔渝的嘴上,過了一會兒,他收腳。
“系統,有沒有增加痛覺的東西?”
入骨散,增加三十倍痛覺 “價格多少?”
500靈石 “立即購買,確認支付!”
支付成功 許宣從袖中拿出入骨散,蹲在魏叔渝身邊,他將入骨散瓶子打開,強行給藥。
“許狗,你早晚不得好死,你身邊的那個婊…”
許宣又是一腳下去,并說道:“我改主意了,劉三通,讓他魂飛魄散。”
劉三通連續打了幾百拳,仍不解氣,打到后來,邊打邊哭。
報仇了,雪恨了!
可是老婆被魏叔渝這畜生玷污了,不知魏叔渝做了什么,導致她死了。
人死不能復生,劉三通只有無盡恨意!
許宣打開返魂葫蘆,“進來吧,我們該走了。”
嵐姐在拖延時間,魏叔渝已經魂飛魄散,再逗留毫無意義,反倒讓嵐姐陷入險境。
劉三通鉆入返魂葫蘆。
許宣藏匿氣息,悄然離開醉月樓。
用不了多久,魏征便會得知這個消息。
魏征脾氣大,找不到兇手,勢必要拿醉月樓開刀。
至于是醉月樓背后那個老道的本事大,還是魏征的權力大,就不關許宣的事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許宣想到這句詩,李白的。
來大唐一趟,皇帝可以不見,李白杜甫是一定要見的。
打小就背這兩位大佬的詩,上過小學的就能來上幾句。
可惜,貞觀四年冬,李白還沒出生,杜甫更看不到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