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作為一把定義為斬妖除魔的法劍,對鋒利的要求其實并不高,最重要的是克魔之力。
四目迎風揮了下劍,聽到刃口切破空氣,知寶劍銳利后,雙手持劍狂舞起來,舞到興頭,他將法力注入劍身,激發了劍上符文。
“嗤嗤…”法力一催,劍上立即電光熠熠,比專門加持五雷咒耀眼多了。四目奮力一揮,閃電沿地而行,竄出五六米,所過之處,地面焦黑。
經九重雷劫洗禮的神鐵,制成雷系法器,果然犀利,期間還以三昧真火鍛造,雷中藏火,威力較之那些雷擊木鍛造的法劍,亦不遜色。
“好劍!”四目贊道。
“確實是好劍,可惜師父取的名字糟糕了些。”家樂附和道,不過在看到劍上“雷劫”兩個篆字后,嘴賤的說了句。
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四目臉一沉,立即罰家樂去做飯,順便把他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家樂聳聳肩,便去做飯去了,四目瞥了一眼拼湊完整的龍尸后,扛著劍走到磨石邊上,繼續磨劍。
四目繼續磨劍,陳秋生則拿出早先鑄造好的龍鱗,準備安到龍身上,不過龍軀很硬,用手竟然不能將龍鱗按進去。
見用手按不進去,陳秋生找來鐵錘,準備將其釘進去,不料龍軀堅硬超出他想象,鐵錘砸上去,除釘尖冒出火星外,竟然釘不進去!若不是龍鱗為經歷九重雷劫的神鐵鑄造,想來釘子已然彎折報廢。
連續幾錘都未將龍鱗放進去,陳秋生干脆放棄。他拿著龍鱗看了看,便發現可能是鐵汁澆鑄的原因,龍鱗釘尖有些鈍,這可能是釘不進去的原因所在。
先前雖然對人造龍鱗進行過修整,不過只著重表面,如今發現釘不進去,陳秋生不得不對頂尖進行打磨。
先拿一顆做實驗,將釘尖磨尖后,陳秋生再次拿去鐵錘開釘。雖然吃力,像往磚石上釘釘子一樣,不過到底讓他釘進去了,證明其想的解決辦法是正確的,不過…
陳秋生看了看滿滿一籮筐龍鱗,嘆了口氣,以磨一顆龍鱗一分鐘的速度,五千七百多分鐘除以六十再除以二十四,差不多他要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不拉,連續工作四天,就是有家樂、青青幫忙,扣去吃喝拉撒睡,四天時間是跑不了的。
“四天!”一想到四天一直磨釘子的場景,陳秋生就頭痛,暗想磨著磨著,會不會磨著磨著就吐了?
想到這,陳秋生用符水并一些靈藥煮了鍋藥湯,用之擦拭了一遍龍尸后,將其收入寶葫蘆中。
春日已過,雖然北方依舊嚴寒,但四天時間,還是有些長了,陳秋生可不想龍尸出現一點問題,還是收入真空一片的寶葫蘆中為好。
隨后的日子,四目每日磨劍不輟,立志磨劍十年,磨出一把鋒利到能斬天下一切僵尸、妖魔的利劍。
四目忙著磨劍,調養好了的一休,也借四目的鑄劍爐熔了定龍釘,澆鑄成一柄口銜玉珠的龍頭拐杖細細打磨,并以佛法日夜熏陶。
四目、一休這對歡喜冤家忙碌的時候,陳秋生、青青、家樂三個小的也沒閑著。他們每日都在打磨龍鱗釘,好在連日春雨濕寒,也不能出去玩,三個年輕人才能耐著性子重復這無聊的事。
三天后,所有龍鱗釘釘尖都被磨得尖銳奪目,陳秋生寶葫蘆一揮,便將龍尸放了出來,用架子稱起來后,立即拿起鐵錘,揮舞血汗敲打起來。
一顆顆龍鱗釘釘下去,一片片、一塊塊,初看起來,灰沉沉的圓蓋密密麻麻擠在一起,很丑,不過待其覆蓋整個龍身后,在龍軀的襯托下,卻顯得格外沉重有壓迫力,比其披一身金鱗時,更顯霸氣,當然,還是很丑,不過太好看了,也配不上“霸”字。
對這生人造龍鱗,陳秋生還是很滿意的,如此一來,這龍尸只缺半截龍角,十個利爪,便是完全形態了。
這個陳秋生卻是不急,待把龍尸變成類似僵尸的尸龍后,角不敢說,爪子是絕對會重新長出來。其實角的問題也不差,這龍角只是上部叉角沒了,若是以后尸變了長不,也可將角磨尖,一樣的威武。
不僅爪子和尖角,其實鱗甲,在陳秋生想來,尸變以后,也是會再長出來的,之所以打一副按上,只是想將尸龍煉制成類似銅甲尸一樣的鐵甲尸龍而已。
想想龍鱗與這經歷了九重雷劫的鐵甲同化在一起,強強結合,怕是再遇上那能將十丈之內一切化為焦塵的紫雷,也再不能將之重傷,要不是擔心控制不住,陳秋生還真想現在就將龍尸煉成尸龍。
欣賞了會一身重甲的龍軀,陳秋生將在陳氏祖墓得到、又經過這么久祭煉,已經可比火系靈器的龍珠取出,塞進龍尸口中。
那位同道中人雖然化龍失敗,身死魂消,但尸身在龍穴中呆足了七七四十九日,身體經龍氣浸透,轉化為龍軀,龍雖死,龍氣卻在,用龍氣養龍珠,再用龍珠鎖住龍氣不消散,卻是個完美的選擇。
將龍珠放入龍口后,陳秋生寶葫蘆一動,便將龍尸收入其中。
給龍尸安上一身鐵甲龍鱗后,陳秋生的日子便清閑了下來,在青青的細心照顧下,安心調養身體,閑來逗逗立冬,偶爾也取塊盾石磨磨長生劍,日子好不愜意。
如此過了半月,天氣越來越暖和,二月春風似剪刀,世界已有綠意,陳秋生也調養好了,臉色不再像往日蒼白,但還是很白,不過是白里透紅的白。
這日天氣晴朗,四目一大早便帶著家樂出門給某大戶家看風水,陳秋生見天色不錯,正想約青青去城外踏青,大門便被人瞧響。
以為是青青與自己心有靈犀的陳秋生去開門,卻見到一張老臉,嚇一跳,退后點才發現是個穿管家衣服的小老頭。
“請問四目大師在家嗎?”小老頭很有禮貌的道。
“我師叔剛出去,要晚上才會回來,有什么事你可以晚上過來!”陳秋生道。
“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我找他有急事!”那管家有些焦急地道。
“我只知道他去給人看風水去了,至于去哪我就不清楚了!”陳秋生搖頭道。
“唉…”那管家哀聲嘆氣,原地轉兩圈后,便快步離開。
“看這人急的,八成是家里有人撞邪了。”陳秋生托著下巴想了下后,便將這事拋到一邊去了,往一休大師處去了。
長安城這么大,要找個有真本事的人還是不難的,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被邪物所害,約青青出去玩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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