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黑毛,尖牙利爪,眼冒青光,偏偏還是人形…
說實話,任老太爺的形象,卻是比河蟹過的電影猙獰了不少,見慣僵尸的陳秋生腳手都有些軟了。
“啊…”任老爺一在燈光下露臉,那些個家丁丫鬟立即驚叫著逃走,陳秋生連忙大聲喊道:“僵尸到了身前,記得憋住氣。”
“怎么辦?”任婷婷驚慌地道,陳秋生先前說僵尸會第一時間攻擊血親的話,讓她連跑都沒了意義。
“不用怕,我保護你!”陳秋生說道,一腳將地上的桃木劍挑起,握在手里,使了誅邪劍法的起手式。
任婷婷稍微鎮定點,將顫抖的手放他肩上,陳秋生立即道:“你拉住繩子,等你爺爺到米袋下后,用力拉下!”
“好!”任婷婷答應一聲,手握住一旁的繩子。
“砰砰砰…”
任老爺身體挺直的往前跳,一次跳躍就是一米半,筆直的朝陳秋生或者是他后面的任婷婷跳來,沒幾跳,就到得大門外。
“準備!”陳秋生說一聲,將桃木劍插到腰上,拿起貼了七張定尸符的鎮尸網。
“嗬——”任老太爺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呵氣聲,砰砰兩下,就跳到客廳正中。
“拉!”陳秋生一聲喊,早就準備好了的任婷婷手上一拉,繩結一開,袋中糯米立即如白沙般落下。
“砰砰砰砰砰…”
糯米砸倒任老太爺身上,立即爆炸,火星直冒,炸得其前后亂擺。
趁此機會,陳秋生立即上前,抓住鎮尸網的一根木棍,掄圓一甩,另一根木棍就帶著網從任老太背后轉了到前面來。
抓住兩根木棍并攏,陳秋生往前一推,網眼就套到任老太爺平伸的雙手上,將其圍圓了。
說時遲,那時快,甩網前推,不過瞬間之事,做完之后,陳秋生迅速后撤,將桃木劍拔出,握在手中 “嘭嘭嘭…”
鎮尸網的威力可比糯米強大多了,被任老太爺身上尸氣刺激,立即爆炸起來,只炸得其嗬嗬怪吼。
陳秋生本來想上前的,但那爆炸產生的耀目電火花,把定尸符給點燃了,卻是讓他有些怵了。
任老太爺被炸翻,不過背部一觸到地上的糯米,就如被烙鐵烙到,黑煙方起,就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這么一折騰,那鎮尸網的木棍和很細的墨斗線立即斷了。
好在受此重創,那任老太爺殘存的一點靈性,卻是怕了,立即蹦蹦跳跳的朝外逃去。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任老爺從任家逃走后,再出現時有多兇殘陳秋生是知道的,見其逃走,他立即追了上去,要除惡務盡!
“寶劍開鋒!”
陳秋生一聲暴喝,腳踏七星,步步為營上前,左手結劍指抹過桃木劍,卻是誅邪劍法第一式:寶劍開鋒!
帶有法力的劍指拂過桃木劍,劍刃立即泛起了紅光,而陳秋生也追上了任老爺,一式一劍穿心直刺向其背心。
“叮!”木劍刺到任老爺背上,如鐵劍刺到鐵板上一樣,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既然是刺到鐵板上,那自然是刺不進去了,陳秋生面色微微變了下。
“這任老太爺是連大關刀都砍不進去的,不過我還是要試一下…”
陳秋生心中想著,左手抵到劍首上,劍指直指前面,左腳跨前一步,弓腰立馬,沉肩頂肘往前一推,誅邪劍法之推波助瀾使了出去。
桃木劍中間一彎,“啪”一聲折斷,踉蹌了下的陳秋生面皮一抖,扔掉桃木劍,就朝任婷婷跑去。
那任老太爺被陳秋生兩次不疼不癢的攻擊打蒙了,在原地站了兩秒后,猛然轉身,蹦跳著追了過來。
“快走!”陳秋生跑進屋,拉起任婷婷的手,就往樓上跑去。
“嗤…”任老太爺跳入屋中,雙腳踩到糯米,立即就是一陣黑煙升騰而起。
那任老爺爺嗬嗬慘叫著,一蹦兩米,就跳出了糯米區域,快跳追上樓梯。
“咱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陳秋生道。
“跟我來!”任婷婷說一聲后,帶著陳秋生進入一間臥房,鎖死房門,帶著他藏到一個大衣柜里。
衣柜門是百葉窗式,通風透氣——不能隔絕氣息,并不是躲避僵尸的理想之地,不過沒時間挑三揀四,只能暫時將就了。
“嘭!”兩人剛在衣柜里藏好,就聽見一聲巨響,卻是房門被撞倒。
“憋住氣!”陳秋生道對任婷婷道。
任婷婷連忙雙手捂住口鼻,陳秋生屏住呼吸后,將隨身攜帶的軟皮管取了出來。
“嘭…嘭…嘭…”
此時夜深人靜,室中只有僵尸沉悶的跳腳聲和自帶回音效果的嗬氣聲,空屋回音,甚是滲人。
“嗬——”任老太爺從衣櫥邊跳過去,沒發現兩人,又原路跳回。
“呼…”任老爺剛跳過衣柜,松了口氣的任婷婷便放下手,大口呼吸。
陳秋生心知不好,立即捂住任婷婷口鼻,將其拖到衣柜邊,不顧其掙扎,將其死死抱住。
“嘭!”兩只比獸爪還要恐怖的人手刺穿柜門,往后一拽,衣柜門就被扯下。
衣柜門被扯下,一身黑毛,青面獠牙的任老太爺便出現在衣柜外,一雙死魚樣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綠光,十分駭人。
“看不到…”陳秋生在心中祈禱,幸運的是,任老太瞪眼看了會,并沒有撲過來。
被這么一嚇,任婷婷整個軟倒在了陳秋生懷中,再不敢掙扎。
陳秋生將軟皮管的一頭丟到遠處,另一頭放在嘴里,深深呼吸起來。
新鮮空氣進入肺里,因憋氣時間太久而有些火辣的肺部一陣清涼,舒服!
“嗬!”感受到人氣,任老太爺立即發出響亮而帶著回音的嗬氣聲,朝軟管另一頭撲去。
陳秋生拔出軟皮管,放到任婷婷臉前,頂了頂她,示意其快換氣,別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看著皮管上的口水,任婷婷有些猶豫,不過憋得實在難受,只得接過,插進嘴里,大口呼吸。
“噗嗤噗嗤…”任老太爺一雙長滿三寸長指甲的手,對著皮管另一頭猛插,如刺豆腐般,在地板上插出一個個小窟窿。
“這要插人身上,那就是十個血洞啊!”
瞧見任老太爺對無辜地板造成的傷害,陳秋生嘴角一陣抽搐,暗自慶幸沒有仗著不錯的身手與之硬拼。
陳秋生與任婷婷輪流交換口水呼吸,不覺就一刻鐘過去,雖然香艷,但陳秋生卻急了,心想:“師父怎么還不來,該不會是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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