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76的兩位主要組織者,丁默邨和李士群兩人,人生的經歷可以說是值得現在的人深思的,早年都曾加入zhongguogongchandang,后叛逃到guomindang,在抗戰期間又成為日本人的走狗。
可以說,他們的人生經歷,足夠‘豐富’,李士群死于周佛海設的局,被日本主子一個牛肉餅送到了地獄,丁默邨于1947年被qiang決。
兩人的故事,以后慢慢談,只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古人誠不欺我也!}
從1939年春,易默邨和李士群便經過汪芙蕖等人陸陸續續的介紹,和汪偽搭上了關系。
這也是為什么他現在不愿提及方凱的‘官位’的原因,想必在他這個心高氣傲的‘大人物’眼里,方凱的這個科長,不值一提!
即便是現在叫一聲方科長也是對以后政治生涯的不幸,而自己現在暫時又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干脆都以先生相稱得了。
“呵呵,易先生客氣了,下午的時候,本來是想約上你一起喝一杯的,但是想來當時的環境易先生也知道,實在不便。”
方凱笑瞇瞇地說完后,舉起酒杯,和易默邨及莊曉曼互相碰了碰杯,率先抿了一口。
“呵呵,方先生客氣了。”
看到方凱當著自己的面開酒,一個瓶子倒出來的,他先喝了一口之后,易默邨也不疑有他,笑瞇瞇說完話之后抿了一口。
“易先生,這次叫你過來,除了剛才的那些事情之外,還想先生替我引薦,我想見見那些大人物!當然,先生只需要替我遞送拜帖就好,至于周先生等人見不見我,還要看他們的意思。”
說完,方凱就笑瞇瞇地看著易默邨。
易默邨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隨后笑道:“哈哈,想來周先生聽到方先生你的話會很高興的,周先生是非常樂于交朋友的!”
說完,易默邨有點急促地拿起酒杯,和方凱兩人碰了一下。
“哈哈,先生愿意幫忙,小弟非常感謝…”
說完這句話,方凱發現自己腦子轉不動了,實在是不想和易默邨有過多的接觸,但是現在又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虛與尾蛇。
“對了,我身邊這位還忘了介紹,這位是76號的美女特工,也是我的紅顏知己,莊曉曼莊小姐。”
方凱腦子卡了,便把皮球踢給了莊曉曼。
他算是看出來了,易默邨今天晚上可能談興不高,或者內心深處還在嘀咕著這是不是圈套。
他精于特務工作多年,對于陌生且不受自己掌控的環境有著抗拒也是正常的,對于危險更是有著本能的反應。
“易先生你好!”
莊曉曼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又和易默邨握在了一起。
易默邨本是個色中餓鬼,但是此刻,不論是環境還是方凱話中的意思,都讓他感到不適,伸手和莊曉曼微微一握便將手縮了回去。
“易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我們76號和你們67號,業務有所重合,而汪主席不日便會自立門戶,想必對于咱們的工作會有所調整。”
說完,莊曉曼頓了頓,搖了搖手上的酒杯,看到易默邨接著說道:“這次能在船上和先生相見,實在是曉曼的福氣。”
“哈哈,哪里哪里,能在這里見到方先生和莊小姐,也是在下的福氣,想必這次香港之行,咱們雙方必然馬到功成。”
莊曉曼的話易默邨這個精于算計的老牌特工不可能不知道,但不論是現在的環境還是沒有蓋棺定論的未來,都讓易默邨心里有點忐忑,話自然也不會說太滿,即使他已經被許諾一旦事成,好處少不了。
和易默邨的談話,進行不到半小時,就各自散去。
實在是雙方都是第一次見面,雖然莊曉曼和易默邨有著工作上‘天然’的話題,方凱只能用心記,保持高冷的姿態。
等方凱和莊曉曼走到船艙的時候,方凱搖了搖頭,有點失笑地說:“我說曉曼,你怎么不多聊一聊,或許不久的將來,他就是你的領導了。”
“哼,領導?不過三姓家奴罷了,現在還成了狗。”
莊曉曼撇了撇嘴,對著方凱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曉曼,你好像把你自己也罵進去了。”方凱大笑。
“哼…”
“咚咚咚…”
“是誰?”
“先生,我們兄弟想去酒吧走走,向先生報告一下。”
門外,趙德臉色有些糾結,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倒還算正常。
“嗯,去吧,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先生。”
“怎么,方先生,你就這么放心地讓他們兩兄弟去見朋友?”莊曉曼眼睛瞇了瞇,有些打趣地說道。
“不然呢?我總不能用繩子綁著他們不讓去吧?”
邊說著話,方凱順手就將外套扔到了一邊。
“莊小姐…”
“呸,流氓。”
“方先生,莊小姐,早上好。”
今天是來船上的第一個清晨,方凱被早早就被莊曉曼叫醒,說是要看看被方凱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海上日出是什么樣子。
兩人剛出來不久,正安靜地依偎著,聽著周圍嘰嘰喳喳或興奮、或得意的對話。
聽到有人打招呼,兩人轉身,發現是昨天遇見的安蝶。
“安蝶小姐,早上好啊!你也是準備出來看日出的?”莊曉曼撇開方凱,走到安蝶身邊,微笑地伸招呼。
“是啊,好久沒有看海上日出了,倒是怪想念的。”安蝶親昵地拉著莊曉曼的手,一起走向方凱。
方凱身邊的位置,早已被趙家兩兄弟硬生生擠開了一個足夠寬闊的位置,對此,方凱也沒有多講。
“呵呵,想不到方先生和莊小姐這么好的雅興。”安蝶依舊笑吟吟地說。
“哈哈,安小姐不也在這里么?機會難得,美景不賞,未免遺憾。”方凱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知道安蝶現在的身份大概率是紅的,但總不能自爆身份吧?
那樣不僅達不到目的,反而會嚇跑人家。
“拿出來吧!”
莊曉曼手一伸,努了努嘴。
“呵呵,安小姐,這是我昨天整理出來的歌詞,至于詞曲,倒是不會。”
方凱笑著將整理好的歌詞遞給莊曉曼,臉上帶笑地看著莊曉曼一把拿過去之后,攤了攤手。
“嗯?方先生不會詞曲?”
方凱的話,倒是讓安蝶有點疑惑。
“是的,這歌是之前在日本留學的時候,一個同學唱給我聽的,我覺得很好,就跟著學了學。”
“這…”
“哎呀,這有什么,到時候讓方凱再唱幾遍,相信以安小姐的大才,必然能夠將詞曲整理出來的,或許還能更好呢!”
莊曉曼看到安蝶有點為難,就笑瞇瞇地將歌詞遞到她的手上,說道。
“安小姐也不必為難,這歌是我那個同學所創,只是還未回國,我那同學便染病去世了,想必他在天有靈,也希望看到這歌曲傳唱的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