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帝國和昆吾劍宗是什么關系?
九百六十年前,慕竹劍仙謝九衢帶著幾個弟子來到這片土地,創立了昆吾劍宗。
立宗三百七十年后,沒熬過天人五衰的謝九衢留下傳承,撒手仙逝。
他的兩個兒子,本身都是天資卓越的天才,雖然沒有突破元嬰期,但也都是丹成四品的高手,都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
好在兄弟禍起蕭墻的戲碼沒有上演,昆吾劍宗畢竟儒門分支,重禮。嫡長子天然具備繼承的優先權,所以大哥毫無爭議的繼承了掌門之位。
小弟雖然對大哥當了掌門沒有意見,但還是覺得待在宗門不自在。這不但是地位的微妙變化,也是地位變化后,兄弟之間莫名的隔閡。大哥也有子嗣,他自然想要自己的孩子將來能順利繼位。
為了不被大哥猜忌,也是自己雄心不減,小弟果斷的離開了宗門,投身了世俗界。
經過百年努力與征戰,玄淵帝國從無到有,從弱變強,小弟也終于有了自己的基業。
這個結果是完美的,大哥不但避免了小弟可能的爭權行為,昆吾劍宗也需要世俗界的基業。優秀的弟子憑借機緣尋找太難了,只有借助世俗的帝國,才能更有效的把青年才俊聚集起來,方便挑選。
所以小弟的爭霸之路,昆吾劍宗鼎力支持。昆吾劍宗的發展,玄淵帝國也以國教以待之。二者相互依存,共同發展。
但從本質而言,昆吾劍宗作為帝國的守護者,身份要更出塵一些,也隱隱更高一頭。
金丹期陽壽也不過三百載,而且前期修煉,后期閉關突破,在位時間百年都難。時至今日,無論帝國的帝位,還是昆吾劍宗的掌門之位,都換了三四茬了。這中間又發生了不少變故,由于無論帝位,還是掌門之位,都需要震懾四域的實力,丹成四品就成了標配。哪怕偶爾實在瘸子里挑將軍,挑不出來了,五品也是底限。
每高一品的金丹,不但意味著更大的幾率突破元嬰,更是近乎一倍的戰力差距。這期間有俗世帝國一脈入主劍宗的,也有劍宗一脈入主帝國的。甚至還有嫡系子孫不爭氣,庶出上位的。
但是,九百多年來,這片大地的主人只有一個姓氏,謝。哪怕嫡庶之爭,也是人家老謝家內部的問題。
衛長太的一番言論,已經觸及到了謝家敏感的神經,完全屬于造反言論了。
當然,謝卓遠倒不會真的把這個被慣壞的孩子,當做亂臣賊子。不客氣的說,他不配。
但這一番話,也讓謝卓遠對衛長太的好感跌破了底限。以前雖然不喜他的性格,但畢竟在這衡建城有資格和謝卓遠論交的就那幾人,面子上總還要過得去。而且以前衛長太對他還算尊敬,所以謝卓遠一直以來比較擔心的是苗老三,無論韓胖子,還是衛長太,他自覺都能壓得住。
誰能想到,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不過是凝聚了靈根,這衛長太就膨脹成了這樣。現在,謝卓遠心中只剩厭惡了。
拱手一禮,根本就不再搭理衛長太。
“馮師早上好。您的學生,還請嚴加管教。是否成才不說,但也莫要犯了國法宗規,否則倒霉的不是他自己。師弟,走。”
“站住!...”
“閉嘴!”
衛長太和馮師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謝卓遠頭也不回,推著李悠就向里走。他不相信衛長太真敢動手,而且有馮師在旁。一個煉氣期的粉嫩,也不可能在融合期高手面前玩出什么花樣來。
倉朗!
機簧彈響,寶刀出鞘。可惜拔到一半就再難拔出分毫。
馮師面色鐵青,一道刀芒鎖住了衛長太的佩刀。這個小兔崽子,無法無天,真敢動手。
衛長太青筋迸起,努力的拔著刀。嘴里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怒吼。
馮師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指點暈了衛長太,拎起脖領子,大課也不上了,直接回去了。
李悠全程保持了吃瓜群眾的身份,一副憨傻表情看熱鬧。他怎么說也是職場摸爬滾打了多年,這些小屁孩的作為,對他來說實在看不上眼。無論韓胖子,還是衛長太,這種直來直去的搗亂方式,注定成不了。
花師能收他,可想而知不光是花師本身的需求,事前也平衡好了各方勢力。可以說從花師說出收李悠為徒,這件事就已經板上釘釘,是被整個衡建高層承認的事實。畢竟花師這樣的頂級資源,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需要平衡的。
所以幾個小孩子再鬧,也改變不了現實。他現在只是好奇,那個還未出手的苗老三到底水準如何,能讓謝卓遠如此忌憚,應該有點水準吧?
以己度人,李悠能想到的讓自己讓出這個位置的方法,只有一個,死。否則,以他現在已經養出浩然氣的重要性,可能也就叛國一類的重罪,才能剝奪他上學的權力。才可能迫使花師不得不放棄他。但是能讓一個窮學生,還天天待在花師道場,牽扯上叛國重罪,還不如找個殺手來的簡單。
李悠真的很期待苗老三的出招。穿越以后再次過上單純的校園生活,還真讓在職場混慣了的李悠,有點不適應。
很快,李悠就見到了苗老三。
幾乎在謝卓遠帶著李悠剛進演武廳,一個人就迎了上來。面帶和煦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人長得還算順眼,但那個笑容,暖的就像假的一樣。
這種笑容李悠見的多了,或者說他自己就很擅長。這在銷售行業屬于每個人的基本功,俗稱職業化微笑。完美的弧線,八顆潔白的牙齒,笑的是那么完美。可惜對于李悠這種懂行的,真笑假笑從不看嘴,只有眼睛才是內心最真實的反映。
此人眼中,透著一股子心術不正,眼珠子飄忽不定。
是個真小人,李悠不由的心中一寒。雖說寧可得罪真小人,不要得罪偽君子。但是當一個小人有錢有勢,那也是可怕的存在。
李悠不擔心自己,還是那句話,在學院里有著學院的規則。花師和師兄足矣保證自己的安全,只要自己不作死。李悠心寒的發現了自己的一個致命弱點,家人。
剛穿過來沒幾天,要說李悠和他的那對新父母有多少感情,那是胡扯。但是占據身體,承其因果。外人又不知道李悠這是個新靈魂,用他父母要挾他怎么看都是反派的標準流程。
如果這個苗老三真的從父母那邊打主意,李悠能怎么辦?繼續裝傻充愣?那過不了李悠內心的底線,為了自己的前途,別說犧牲這具身體的父母,就是陌生人,他也很難無動于衷。而且目前來看,在自己的手機發揮功能之前,他仗之為依的是憑借記憶中儒家經典養出的浩然氣。
這浩然氣他這幾天接觸,也逐漸摸出來了點門道。這是一種純粹精神上的力量,和修為無關,只關乎心靈的領悟。
論語-學而孔子曰“入則孝,出則悌,泛愛眾,而親仁,行有余力,則以學文”。
孝本就是仁的重要組成部分,此處有缺,不但會造成浩然氣的衰退,更會降低在花師那里的評價。
但是這種焦慮,李悠卻不知道該怎么向花師和謝卓遠開口。成也裝傻,敗也裝傻,這么全面的考慮顯然不適合他現在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