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耳,有的頭上有角,有的腦袋還不是人形,而是動物的腦袋。吵吵鬧鬧奔掠而過。
“這么多基因突變人?”
“不對!”
楊晨猛然想起在圣光帝國聽到的一些消息,心臟劇烈一跳。
“妖族!”
“這些是妖族!”
楊晨屏住了呼吸躲在了山洞內,有著隱匿陣和幻陣的保護,倒是沒有被那些妖族發現,一直到深夜,楊晨才感覺自己真的安全了。他望著山洞外,擰起了眉頭。
“妖族!也許那個象鼻人在妖族中還是一個實力很弱的。
應該是如此!
這是我一路上第一次見到妖族,如此說來,這里應該是妖族棲息地的最外圍。反是最外圍的都應該是最弱的。越往深處走,妖族的實力會越強。最關鍵的是,妖族有著不下于人類的智慧。
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妖族的對手。
怎么辦?
還要繼續嗎?”
楊晨思索了片刻,便決定繼續。不過他準備從今天起,晝伏夜行,悄然深入。
楊晨是一個果敢之人,心中一旦有了決定,便會立刻執行,伸手收起了玉片,悄然離開了山洞,他沒敢飛。
天空中看似沒有什么東西,但是楊晨卻知道那卻是最危險的。天空空空如也,很容易被妖族發現。而且一旦碰到飛行妖獸,就十一麻煩。別看現在楊晨能夠斬殺九階妖獸,但是如果碰上一群,楊晨也只有逃跑的份兒。而飛行妖獸往往都是一群一群的。
他給自己釋放了一個輕身術和一個飛行術,貼著地面,向著山脈深處飛去。
三天后。
楊晨隱藏在一棵大樹繁茂的樹葉中,身上很是狼狽,這三日雖然沒有被妖族發現,但是卻遭遇了妖族,為了躲避,楊晨使出了渾身解數。此時他站在大樹上,望著對面一片煙波浩渺的大河,這條大河十分寬闊,竟然看不到對岸。
“不能再深入了,以我的實力能夠深入到這里,已經是僥幸。再深入,妖族的實力會越來越強,想要躲避困難了太多。很容易被強大的妖族發現。
去前面這條大河里探索一番,如果沒有發現,便返回,等人真正進入到宗師,再來探查。”
楊晨心中已生退意,沒有深入過這里的人,不知道這里的兇險。只是這三天的時間,楊晨就有著數次被妖族發現的危險。如履薄冰,戰戰兢兢。讓有些膨脹的楊晨,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再聯想到圣光城的那些人,才再次認知了自己的渺小。
“我還是太弱了!”
圣光城。
皇宮。
愛德華望著一個跪在面前的一個中年人道:“東來公失蹤了?”
“是,他莫名其妙地就不見了,我們原本以為東來公出去游歷了,就繼續監視東來公府,但是卻一直沒有發現他回來。也調查過,沒有查到他的蹤跡。特別是返回東方的所有關卡城池,我們都調查了,沒有發現。”
“查,查別的方向。”
教廷。
梅塞臉上古井不波,望著站在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道:“我相信你,你說大主教楊晨沒有返回東方,就一定沒有返回東方。那就向別的方向查。”
“教皇陛下,查到之后呢?”
“不要輕舉妄動,將消息傳回來,等我的決定。記住,不要被楊晨發現你們的存在。”
“是!”
魔法師工會。
大衛擺擺手道:“楊副會長不見了就不見了,管那么多干嘛?該干嘛干嘛去。”
京城。
李無極的辦公室內。
李無極和楊振相對而坐,李無極望著楊振道:“老楊,我決定還是派人去異界圣光帝國看看。同時也收集那邊的情報,最好能夠在那邊建立一個長久情報點。一方面,我們需要知彼知己,需要不斷地得到最新的情報。另一方面,我們需要收集那邊的功法秘籍。”
楊振鎖著眉頭道:“還是太危險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我們的人被發現,異界的人入侵我們地球,會是一個什么后果?”
“我想過。不過既然楊晨都能夠毫發無損的回來,我們也有著很大的可能性不會有事。雖然依舊有著危險,但是為了地球的未來,這個險卻必須要冒。我們這次拍兩個人去,宗師巔峰。一個是我李家人,一個從你楊家挑選如何?”
楊振依舊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道:“要不要和八王商議一下?”
“還是先不要。八王知道了,全世界也就知道了。即便是八王守秘,但也必定會派人前往異界,去的人多了,難免暴露。”
楊振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道:“行,那是不是等楊晨回來再去?”
“楊晨去哪兒了?”
“不知道,失蹤三個月了。”楊振嘆息了一聲,這個不省心的孫子,去哪兒之前,就不能和自己說一聲?
“他會不會又去了圣光帝國?”
“不知道!”
“那就不等了,你這個孫子主意太正,說不見就不見了,而且消失多久都沒法預料。說實話,我真的相信楊晨有一個神秘的師父。他每次消失,都是被他師父帶走了。”
楊振神色一楞,難道我以前懷疑錯了?阿晨真的有個神秘的師父?
彎月如鉤。
楊晨從大樹上飄了下來,輕身術加上飛行術,讓他貼著地表,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煙波浩渺的大河邊,向著河面飛去,然后精神力溝通水脈,一頭扎了進去。
大河之下無數的水靈力匯聚而來,構筑出一條水龍,而楊晨就被包裹在這條水龍之中,快速地向著河底潛下去,他的精神力極限地蔓延開來,如同一張大網從河底掃過,他的速度很快,途中也遇到一些強大的水族,但是水脈中的龍魂,將所有的水族驚走。他這也是沒有辦法,只要釋放出精神力,而且如果這水下有著實力比他強大的水族,就必定會發現。而不用精神力,只是憑著目力去尋找,這一條大河,何時才能夠搜尋完?反倒是有著很大的可能性被水族發現。
只能夠期待這里沒有強大的水族,感知到龍魂之力,都遠遠遁開。
“大王,不好了!”
大河深處,一處洞府之內。一個魚妖沖了進去。
“龍…龍…”
洞府大殿內坐著一個鱷魚妖,人身鱷魚頭。劈頭一根骨頭砸在那個魚妖的頭上:
“咋呼什么?”
“龍,有龍來了!”
“龍?你在嚇唬本大王?龍會看得起這邊緣地帶…”
就在這個時候,龍威滲透了進來。那鱷魚妖身子一僵,隨后就出溜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哎呀媽呀,真有龍!”
楊晨的精神力掃過了那座洞府,也看到了那個鱷魚妖,心臟就是劇烈一跳。那個鱷魚妖比他強大。只是被龍威所嚇,天生的血脈等級壓迫,讓那個鱷魚妖恐懼。楊晨的精神力掃過了洞府,并沒有發現傳送陣,便迅速的游走。
“哎呀媽呀!”那個鱷魚妖擦了擦冷汗:“龍大人只是路過,都老實呆著,不要去招惹龍大人。”
楊晨飛快地在河底游動,精神力掃描著河底,甚至泥土下方。這條河實在是太大了,河底還有著丘陵起伏,各種的水下生靈,碰到龍威,有的倉皇逃走,有的直接肚皮朝上,昏死了過去。
“嗯?”
半夜之后,黎明時分,楊晨看到了一些遺跡。心中不由一亮。
這些遺跡不像是城池,反倒是像一個臨時的營地。只是大半遺跡已經被歲月摧毀,只是留下了些許痕跡。
這不僅讓楊晨期待了起來,精神力更加認真地掃描。
這個遺跡很大,雖然剩下的痕跡已經不多,但是以楊晨御水而行的速度,游了一個多小時,依舊能夠看到遺跡的痕跡。
只是這一片遺跡沒有楊晨所希望的那樣,得到靈果酒之類的寶貝,倒是有一些破碗,碎壇子。
如果這里是人族遷徙之地,應該也是一個臨時營地。當初這邊的地殼變動,應該很突然,人類匆忙撤到了這里。他還看到了很多枯骨,當初應該死了不少人。
“嗯?”
當楊晨游過一個巨大的河底丘陵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目光望向了那個丘陵。方才他的精神力掃過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陣法的波動。別人發現不了,但是楊晨現在可是一個靈陣師,自然能夠感知到陣法的波動。目光望過去,那就是一個普通的河底丘陵,毫無奇怪之處。但是楊晨卻知道,就在自己的對面,那個巨大丘陵的這一面,直徑大約有三米的方圓有著陣法波動。
目光打量這個丘陵,實際上已經可以算是一個小山了。占地超過了五里。
楊晨靠近了陣法波動之處,精神力蔓延過去,心中就是一松。
這個陣法并不高級,只是一個隱匿陣。精神力探入了隱匿陣。
“嗯?”
在隱匿陣后還有一個陣法。
“金剛陣!”
“看來是提防有水妖無意闖進去。”
楊晨心中更為期盼,金剛陣他也學過,品級并不高,只是將預留的洞口化為金剛般堅硬。楊晨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兩個玉片,這兩個玉片都是在靈臺方寸山內的陣道石室內,學習靈陣的時候,為了破解靈陣而刻畫的。在陣道石室內,楊晨會遇到不同的陣法,只有破解一座陣法,才能夠繼續學習下一個陣法。所以,楊晨積累了大量的破陣玉片。
他將一個玉片貼在隱匿陣上,那隱匿陣便裂開了一道門戶,隨后楊晨又將第二個玉片貼在了金剛陣上,那金剛陣也裂開了一道門戶,楊晨拔出了戰刀,戒備地一腳踏入。背后的門戶漸漸彌合。
里面的空間很干燥,沒有一滴水。有著昏暗的亮光。楊晨抬頭望去,在空間的中央上方,鑲嵌著一顆發光在珠子。
“這應該就是夜明珠吧!”
楊晨向前行去,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傳送陣,這個傳送陣直徑能有二百米。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
楊晨沒有立刻踏上傳送陣,而是圍著傳送陣走了一圈。
“這么大的傳送陣,一次最少能夠傳送幾百人吧?”
楊晨根本就沒有考慮自己傳不傳送的問題,他必須要試試的,否則自己這么辛苦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在圣光城買的東方衣服換上,然后又將方獨紅給自己的儲物戒指收進了靈臺方寸山,取出了一個在圣光城購買的儲物戒指戴在手上,裝進去一些必要的東西。然后才一腳踏上了傳送陣。
“嗡…”
楊晨感覺到熟悉的恍惚,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讓楊晨瞬間清醒。向著周圍一望,自己在水下,四周是一片廢棄的城池。
楊晨微微張開嘴,喝了一點兒水。
咸而澀!
這是海底!
楊晨雙腳一蹬,身形向著上方迅速的升去。
二十多分鐘后,嘩啦一聲,楊晨越出了海面。向著四周張望,一片海域,根本看不到海岸線。低頭看著下方的海水,當初的城池如今已經變成了海底。
滄海桑田啊!
“嘩啦…”
楊晨又是一頭扎了進去,毫無疑問,當初在那條大河處,曾經還是人類的棲息地,后來發生了突然的地殼變化,人族匆匆撤離,而撤離的第一站,就是這海底的城池。只是歲月的流逝,又讓這里變成了海底。但是這一次,這里可是城池,說不定也能夠留下一些靈果酒之類的。既然來到了這里,楊晨也不急,便開始在海底城池搜尋了起來。
還真是和楊晨所料的差不多,這座城池的人類遷移的應該相對從容,根本就沒有留下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也許在那個時候只是一些品質低劣的靈果酒,不值得帶走,扔在了這座城池。但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海底濃郁的靈氣滋養,變成了千載難逢的寶貝。楊晨果然在這里找到了五百六十八壇靈果酒。收進了靈臺方寸山,這才再次來到了海面之上。
“嗖…”
楊晨筆直地向著高空飛去,目光向著四下掃視,越飛越高,終于隱隱約約地在一個方向看到了海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