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養神?”楊山重突然目光一動。
此時眾人已經距離山頂不遠,楊晨聞言目光一動,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當初在左神幽虛之天曾經看到過,正是徐家的徐穎,還有程家的程踏雪。
“楊兄弟,你來了!”此時徐養神也看到了楊山重,熱情地打招呼。
楊晨心中便是一松,能夠如此熱情打招呼,便說明這里的機緣不會發生爭奪。或者是即便有爭奪,也不會太過激烈。
“徐兄弟,程兄弟。”楊山重也熱情地向著徐養神和一個中年男子打招呼,看來那個武師應該是程家人。
“這里是怎么回事?”
徐養神便苦笑道:“到現在我也沒有弄明白這里究竟是不是機緣,我們發現這里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提前到了這里。據他們說,這里很像一個火山口,許兄弟你來看看。”
楊山重便向前行走了幾步,楊晨跟著向前行,向著程踏雪和徐穎拱手:
“程世兄,徐世姐。”
“楊世兄!”
程踏雪和徐穎兩個人也急忙還禮,兩個人心中感嘆,距離左神幽虛之天出世才過去多久?楊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那個時候,他們兩個還沒有把楊晨放在眼里,但是現在的楊晨,無論是實力還是名聲,都已經超越了他們兩個。
梁祥龍也走了上來,他和程踏雪,徐穎也認識,只是梁祥龍性子有些冷,也只是打了一個招呼,徐不忌也上來和程踏雪和徐穎打招呼,不過他可比梁祥龍溫和了許多。而此時楊晨來到了山口的邊緣。
這還真像一個火山,因為有著一個和火山口一樣的山口,只是并沒有巖漿噴發過的痕跡。從這一點上看,這里并不是一個火山,只是像罷了。但是,這樣更加引起了楊晨的好奇心。
這個山口很大,直徑超過了百米,站在山口的這邊,能夠看到山口對面,楊晨正向著下方打量,便聽到對面傳了一個聲音:
“大哥!”
楊晨抬頭望去,不認識。但是和梁祥龍有些像,轉頭看去,發現梁祥龍只是酷酷地點點頭,并沒有言語。而對面的人似乎也知道梁祥龍的性子,也沒有再開口,也沒有過來。
楊晨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山口,里面很是黝黑,看不到底,不知道有多深。便將精神力釋放了出去,向著下方探去。
“嗯?”
精神力只是下探了一百米左右,便被反彈了回來。
“這里有禁制!”
而這個時候,徐養神對楊山重道:“到這里之后,聽提前來這里的人說,他們曾經嘗試下去探查過,但是下去一百米左右,便有一層看不見的膜,擋著他們下不去。有精神力修煉者,用精神力探查過,也是到那個位置,便探查不下去。我們便親自嘗試過,和他們說得一樣。”
楊山重便將目光望向了楊晨,楊晨點頭道:“精神力探查不下去。”
徐養神繼續道:“我們就在這里研究了很久,后來都想離開了。但是,就在之前不久,這里突然就爆發了,噴射出來很多符文。慌亂之中,我們只顧著保護自己,生怕那些符文有攻擊力,結果沒有到三分鐘的時間,那些符文就消散了,并沒有什么攻擊力。”
“我下去看看!”
楊山重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縱身跳下了山口。
“你們在這里等著!”
楊晨叮囑了一句,便也跳了下去。楊光等人自然聽話,只有徐不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看到梁祥龍和徐不棄都一副理所當然地呆在那里,最終還是停在了原地。
楊山重和楊晨先后落在了一百米左右深的位置,便感覺到腳下有一層看不見的膜,擋住了自己。楊山重一拳轟擊在那層看不見的膜上,結果反彈出來的力量,讓楊山重差點兒吐血。
楊晨當即就熄滅了試驗一下的念頭,他的力量再強,也強不過現在的楊山重。楊山重都不行,他試也白試。不過,他還是將精神力籠罩了這一層,隨后便皺起了眉頭,他隱隱地能夠感覺到,這應該是一種陣法禁制,但是卻高出了他目前的陣道境界,別說破解了,便是看都看不明白。
“阿晨,你有什么辦法?”楊山重低聲問道。
“沒辦法!”楊晨搖頭。
“那我們上去吧,別趕上噴發,傷了我們。”
“嗯!”
兩個人腳踏巖壁,飛上了山頂。
“楊兄弟!”徐養神和程家那個武師迎了上來。楊山重搖了搖頭,徐養神兩個人的臉上倒是也沒有什么失望,這個結果他們兩個早就預料到。
“楊世兄!”程踏雪和徐穎靠了過來:“你有什么想法?”
楊晨鎖著眉頭思索著,楊光,梁嘉怡,梁祥龍,徐不棄,徐不忌,冷鋒,成鳴飛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楊晨,目光充滿了期待和信任。
程踏雪和徐穎心中便是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對楊晨如此信任和期待。即便是徐養神和程家那位武師,眼中也閃過了異色。
這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楊晨在這些人心中有著足夠的地位和威望,已經隱隱地成為了這群人的領袖。
想當領袖可不容易,特別是這群人!
楊光,楊家嫡長孫,第三代領軍人物。也就是說楊光代表著楊家的未來,是楊家定下來的未來話事人。都說一山不容二虎,難道楊晨就不想成為楊家第三代話事人?楊光就不擔心自己的位置被楊晨奪去?楊光就不擔心楊晨在楊家第三代的影響力太大?
怎么可能對楊晨如此信任和期待?
梁嘉怡,茅山符堂堂主,茅山未來宗主的有力爭奪者。這樣一個人,哪怕就是楊晨的未婚妻,也應該是一個主意十分堅定,很難對別人有所信任和期待的人,因為這種人更信任的是自己。否則也不會有成為宗主的潛質,也不會將一個茅山偌大的符堂治理得上下通暢。
這樣一個人,怎么可能對楊晨如此信任和期待?
梁祥龍,玄武軍軍主嫡長孫,梁家第三代話事人,未來梁家的家主。一向以冷傲著稱的人。
怎么可能對楊晨如此信任和期待?
徐不忌,雁蕩徐家,嫡長孫。自己的侄子,他太了解自己這個侄子了,看起來溫和如玉,實際上驕傲的很。
但是,此時自己這個侄子的驕傲呢?
楊家,茅山,梁家,徐家,以楊晨為中心,楊晨已經隱隱有了一股勢力了啊!
“我想…”楊晨終于開口了,眾人精神都是一振,便是徐穎和程踏雪都不由自主地期待了起來。
“你們之前所說,這個山口內會噴射符文?”
“對!”
“那…這些符文是不是給我們捕捉的?”
“捕捉?”眾人神色一楞。
“茅山派原本就是以符箓為主,之前的河流和臺階,都是淬煉精神力的。從這方面分析,古時候的制符術應該是以精神力為主。而這里噴發符文,會不會是古時候茅山派建立的一個傳承之地?
是給茅山弟子獲得傳承的地方?”
眾人略微沉吟,不由紛紛點頭贊同。徐穎目光一亮道:“那是不是要用精神力去捕捉那些噴射的符文?”
楊晨點頭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楊晨當然知道程踏雪和徐穎是精神力修煉者,因為哪怕不是,當初在左神幽虛之天獲得了機緣,也變成了和楊光一樣的精神力修煉者。只是境界應該不過,說不定還不如楊光。畢竟楊光曾經在魔鬼域獲得過機緣,而且還煉化了一個幻鼠的內丹。
徐穎興奮了起來:“那我們就等下一次噴發。”
不僅徐穎興奮,楊光,梁嘉怡,冷鋒,成鳴飛,張珂這些精神力修煉者都興奮了起來。而梁祥龍,徐不棄和徐不忌等不是精神力修煉者的人神色便有些沮喪。
楊晨的話,山口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一個個精神力修煉者臉上都現出興奮之色,紛紛占據了一個山口邊緣的位置。倒是沒有發生爭搶,因為精神力修煉者原本就少,而這第一批進入金壇華陽之天的精神力修煉者更少,還有一些留在了臺階那里,所以在這里的精神力修煉者真的很少,還空出來大半地方,便由那些不是精神力修煉者的人,占據在那里,想要碰碰運氣。
“這里已經噴射多少次了?”楊晨望著山口,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程踏雪和徐穎問道。
程踏雪和徐穎對楊晨很好奇,很好奇楊晨究竟有什么魅力,會讓那些嬌子匯聚在他的身邊。更何況,他們也是嬌子,自然要和嬌子坐在一起,所以才脫離了自己家的隊伍,坐在了楊晨這邊。聞言,程踏雪回道:
“只噴發了一次。我問過那些先來的人,他們在之前也沒有碰到噴發。”
徐穎接過話頭道:“我和踏雪哥認為有三個個可能,一個是這個山口每次噴發的間隔會很長很長,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間隔會多久。第二個是這個山口只會噴發這一次,再不會噴發了。噴發那些符文只是一次偶然的現象。第三個便是因為金壇華陽之天剛剛出世,這里的一切都在剛剛恢復,上一次噴發是恢復之后的第一次噴發,我們恰好碰到了這個山口恢復后的第一次噴發。而且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并且間隔時間不會很長。”
楊晨點點頭道:“希望是第三個吧。”
話落,楊晨便將注意力關注在了山口,眾人也都是如此。山頂變得寂靜了下來,耳邊只有風聲呼呼。
“轟…”
突然,山口內光華閃動,璀璨至極。隨后便見到無數的符文,各種各樣,各種顏色,爭奇斗艷,如同煙火一般從山口內噴射而出。有的直沖天際,有的向著四面八方激射。
還沒有等楊晨的精神力釋放而出,他的目光一動,臉上現出驚訝之色,欲動的精神力便是一頓。
自從進入到他的識海內,就一動不動,給人一種垂死,隨時都會崩潰消散的那個宇符箓突然動了。
那張符箓在楊晨的識海內震動了一下,便有著一股波動從楊晨的識海內波動了出去。
“嘶…”
楊晨眼睜睜地看著,山口中噴射出來的那些符箓中,有三張符箓如同流光一樣,向著自己激射而來,如同流光一樣,一下子撞在了他的眉心,進入到他的識海,融入到那張宇符箓之中。那張宇符箓的顏色立刻鮮艷了不少,變得靈動了一些。
“這…”
就這么一剎那,那些符箓已經或是噴射到高空,或者已經越過了楊晨他們圍坐在火山口的人,向著遠處流瀉而去。只有少部分在火山口周圍盤旋。
楊晨先不去管那個宇符箓,精神力蔓延出去,向著一張符箓籠罩而去。
“嘶嘶嘶…”
那張符箓仿佛能夠感知到楊晨用精神力捕捉它一般,竟然躲開了楊晨的精神力捕捉。楊晨心中一驚,目光飛快的一掃。果然,其他人此時也都遭遇到和他一樣的境遇,那些符箓在躲著捕捉。至于那些不是精神力修煉者的人,就更沒有辦法了。哪怕他們的手都抓到了那張符箓,那張符箓卻如水一般,從他們的指縫流走,讓楊晨知道,這些符箓根本就不是用物理手段能夠抓到的。
楊晨也不急,如今他的精神力已經化液,一旦鋪開,會占據很大的空間。他的精神力蔓延了出去,先是不驚動那張符箓,精神力迅速地構筑了一個空心球,將那張符箓籠罩在里面,然后快速地縮小空心球,向著那張符箓收縮。
楊晨的心有些緊張,如果這樣還不行,就說明精神力也捕捉不了,他就真的沒有什么辦法了。
“成了!”
當楊晨的精神力縮小,碰觸到那張符箓,感知到一種真正的碰觸,而那張符箓又掙脫不開的時候,楊晨心中就是一喜,然后迅速地收回精神力,將那張符箓往自己的識海內拖。因為他剛才看到了,那些武者用手都抓住了符箓,但是那些符箓卻如水一般流走。所以,他現在只好嘗試將那張符箓拖進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