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精神力籠罩了一段經脈,細細地觀察,然后心頭就是一震。
他隱隱地觀察到自己的經脈似乎有些花紋…
應該是烙印!
但是,是什么烙印?
自己的經脈怎么會有烙印?
是只有自己的經脈有烙印,還是所有人的經脈都有烙印?
這是什么烙印?
楊晨更加仔細地觀看自己的經脈,將一點經脈不斷地放大,最后發現,不管自己如何放大,那花紋都十分模糊,根本就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花紋。
“這是…”
楊晨收回了精神力,抓了抓腦袋,皺著眉頭思索。
實際上,他只是瞬間就明白自己經脈中擁有了烙印,應該是修煉混沌訣造成的,他現在搞不清的地方有三個方面。
一個是方才想到的,是不是所有人的經脈都有烙印?
第二個便是自己經脈中的烙印非常的模糊,是一直就這樣,還是會隨著自己不斷地修煉混沌訣,那經脈中的烙印會逐漸的清晰?
第三個便是,如果只有自己的經脈有烙印,這個烙印有什么好處?
當然應該有好處了!
龍脈訣都有好處,能夠釋放出龍威,能夠將龍紋烙印崩碎的混沌訣,憑什么沒有好處?
好處是什么?
不會只是經脈堅韌強悍這么簡單吧?
第一個方面,自己可以找個人檢查一下就知道了。第二個卻是需要自己以后時常觀察自己的經脈,卻也能夠弄清楚。第三個方面,就需要自己慢慢去研究挖掘了。
“算了,現在看來,混沌訣肯定比龍脈訣高級,沒有必要修煉龍脈訣,老老實實修煉混沌訣就好。
去凡人技石室!“
楊晨來到了凡人技石室,大步走進了石室,向著第二排的傀儡走去。
“踏踏踏…”
那個左側的傀儡也動了,向著楊晨走了過來,行走的身姿就如同一條起伏的龍,然后一指向著楊晨刺了過來。
不錯!
就是刺!
不是點!
如同一桿大槍一般,一根手指竟然刺出了大槍一般的威勢,左拳藏于肋下,如同一條潛伏了龍,躍躍欲試。
“鏗!”
楊晨也是一指刺出,刺出了大槍的氣勢。
“當…”
兩根手指碰撞在一起,楊晨臉上的肌肉都抽成了一團,身形飛快的后退。
“特么的…斷了…”
楊晨的身形飛快地退出了石室大門,而那傀儡卻是轉身回到了原地。
“砰!”
楊晨落在了石室門外,然后一個勁兒地在地上蹦,左手握著右手食指,痛得他額頭上的冷汗如同瀑布一般。足足過了能夠有三分鐘,楊晨才緩過來,他的手指并沒有斷,但是卻出現了裂縫。
楊晨調頭就走,一邊向著山谷走去,一邊琢磨著。
自己之所以一招就傷了,并非是自己的本體強度不夠…
當然,肯定不夠!
但是,如果自己對于龍威之勢領悟得更高一些,就可以彌補這個差距。自己的受傷更多的是被對方的龍威給壓制了,靈力沒有得到充分的發揮。
不過…
楊晨的眉宇間浮現出一絲喜悅,他發現了混沌決的一個好處,便是混沌決可以模仿龍脈訣,爆發出龍威。
應該是混沌決包含了龍脈訣,使用龍槍,完全可以爆發出一樣的龍威。只是自己對于龍威之勢還沒有多少領悟,隨著自己對于龍威之勢不斷地領悟,釋放出來的龍威一定會更強。
“明天先打造一桿槍和傀儡對戰吧,等到領悟了龍威再以指代槍!”
楊晨來到山谷,將手指插入藥液池子,等傷勢痊愈之后,便盤膝坐在藥液池子邊,開始領悟龍脈中的龍紋,然后烙印在水脈壁上,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此時那個龍魂身體上已經有十分之一的龍紋被烙印在了水脈壁上。
楊晨突然心中一動,自己修煉龍脈訣,可不可以用這條水脈修煉?
明天再說吧!
楊晨嚴格地按照自己制定的作息規律,離開了靈臺方寸山。
第二天 楊晨在打鐵室內給自己鍛造了一桿槍,名器級別的。然后想了想,又鍛造了一桿槍,五星凡器級別的,這是給梁祥龍準備的。
然后便繼續按部就班地修煉,最后扛著大槍來到了凡人技石室內。
“當當當…”
楊晨很快就和左邊的那個傀儡站在了一起,那個傀儡顯露出來的實力只是大武士一層,楊晨并不虛這個力量,但是楊晨卻扛不住對方的攻擊。
只是不到半分鐘,就被對方打敗了。
這就是龍威之勢領悟的不足,那龍威的壓迫,讓楊晨體內的靈力運轉速度都降低了,自然那爆發力也就降低了,而且消耗也翻倍。
“混沌訣雖然強大,但是我卻沒有將它的強大挖掘出來。”楊晨站在石室外搖了搖頭:
“慢慢來吧!”
楊晨走出了洞府,來到了那個巨大的龍骨前,盤膝坐在龍骨前,雙手抱著一根龍骨,然后運轉龍脈訣,不過卻不是將吸收進來的龍氣導引進入自己的一百零八條經脈,而是導引進入那條水脈之中。
一個個龍紋生成了,然后…
“砰砰砰…”
那些龍紋就崩碎了,被水脈中的龍魂給崩碎了。
實際上,這么說也不對!那龍魂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應,而是那些龍紋一進入水脈,就被龍魂散發的純正龍威給崩碎了。但是,這些崩碎的龍紋,也不是純正的靈力了,而是介于靈力和龍紋之間,也就是說,那些龍紋崩碎得并不十分徹底,大的龍紋崩碎成細小的龍紋而已。然后這些細小的龍紋就開始開疆拓土了。
不錯!
就是開疆拓土!
水脈開始生長了,或者是說,那里原本就有一條經脈,龍魂進去之后,打通了一段,現在運轉龍脈訣之后,吸收了龍骨內的龍氣,開始繼續打通這條經脈了。
人體是一個十分復雜的體系,任何一個武者心中都明白,人體內絕對不止一百零八條經脈,只不過現在人類能夠發現并且開發的最多只有一百零八條,還有著很多經脈,被稱之為隱脈。楊晨開發的這條水脈就是一條隱脈,是獨立于一百零八條經脈體系之外的一條經脈。
“竟然能夠打通水脈!”
楊晨緩緩收功,臉上現出一絲喜色。很明顯,這龍脈訣對于水脈變成龍脈沒有啥效果,或者是說,這條水脈,原本就已經是龍脈了,不需要龍脈訣來改造了。但是意外之喜是,龍脈訣竟然能夠起到打通水脈的效果。
這就喜人了!
楊晨強忍著心中的沖動,離開了靈臺方寸山。轉過天,他進入靈臺方寸山之后,直奔鍛造室,便開始鍛造冰金。
鍛造的過程中,他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寶器!
也被楊晨心中稱之為屬性之兵。
能夠完美導引屬性之力,并且增幅威能的一種兵器。
楊晨已經將七星鍛造法練成了,雖然持久力還不夠,但是卻可以完美地鍛造出器胚了。他要給自己鍛造一柄水屬性長槍寶器,然后去和傀儡打一架。
屬性之兵!
代表著能夠釋放屬性之力,這已經可以稱之為道法裝備了。
這怎么能不讓楊晨興奮?
而且還是自己親造的!
但是一桿長槍需要的冰金很多,楊晨又嚴格地按照自己的計劃修煉,所以每天在靈臺方寸山內,能夠打造出來的器胚也并不過,楊晨計算了一下,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夠鍛造出足夠一桿大槍的器胚。
清晨。
楊晨洗漱完畢,如同風之子一般,興高采烈地出門了,奔著滬大的圖書館而去。在宿舍外,程力和田甜匯合,一起準備去上課,便看到了喜氣洋洋的楊晨,望著楊晨的背影,程力抓了抓腦袋:
“老五這幾天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田甜也是一臉的好奇:“你和他一個宿舍,難道什么也不知道?”
楊晨歡快地走進了滬大圖書館,他現在的修為,已經沒有必要去上課了。所以,他每天的白天都泡在了圖書館。閱讀圖書館內的各種功法和武技。
因為他知道混沌訣只是菩提老祖推衍出來的功法,菩提老祖都沒有修煉過。而且提醒過,修煉混沌訣,也許會身死道消。所以,他一直在渴求閱讀各種功法和武技,希望自己能夠邊修煉邊改良混沌訣。
實際上,他也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愿,以自己的年齡,閱歷和底蘊,想去改良混沌訣,無疑是癡心妄想。
但是現在不行,不意味著未來不行,只要他的積累足夠。而且混沌訣在低層次的時期,以菩提老祖那種大能,應該不會推衍出錯誤,現在也不需要他改良,他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積累底蘊。
當然也不是沒有收獲,如今的楊晨就好比一個引流著,不斷地去吸取各種知識,這些知識就如同一條條涓涓細流,向著楊晨匯聚,讓楊晨的知識在慢慢地匯聚成一個小池塘。終有一日,隨著楊晨不斷地吸取,這個小池塘會變成大池塘,變成湖泊,變成大河,最終變成知識的海洋,那個時候,也許楊晨就能夠改良混沌訣了。
楊晨的生活變得十分平靜,甚至如同隱居的生活。只是在回來的第二天,抽時間和程力,田甜等好友聚了一下,然后就悄然地沒有了訊息,甚至連他的同班同學,除了程力等幾個人之外,都不知道他回來了。
他每天白天都泡在滬大的圖書館,晚上泡在靈臺方寸山。
這一日。
他終于打造出來一桿大槍,一桿水屬性寶器,整桿大槍通體雪白…
也不是雪白,有一種冰玉的顏色,看上去像是一桿銀槍,又帶著一絲玉色。
楊晨握著這桿大槍,冰冷的感覺在手心炸裂。
冰金,原本就帶著冰屬性,而冰屬性也是水屬性的一種,和水屬性并不沖突。
“從現在起,你就叫作白龍槍!”
“去試試!”
楊晨第一次沒有按照計劃去修煉,而是先跑去了凡人技石室。徑直地走進了大門,向著第二排傀儡沖了過去。搶先一槍就刺了過去。
“昂…”
這一槍刺出去,把楊晨給嚇了一跳。
他這一槍,可不是催動體內的靈力,丹田內的靈力根本就沒有一絲調動出來,而是催動水脈內的水靈力。
但是,誰能夠想到,楊晨這一催動水靈力,再運行龍槍的靈力運轉方式,當水靈力灌注進入到白龍槍內,水靈力…
修煉了龍脈訣和龍槍之后,楊晨對于龍氣已經不是之前表面膚淺的認知了,他現在已經發現,自己這條水脈內,因為有著靈魂,里面的靈力已經變成了龍力之氣。這龍力之氣灌注進白龍槍內,便仿佛給白龍槍注入了靈魂,那白龍槍仿佛活了一般,隨著楊晨按照龍槍的槍決刺出,竟然發出了隱隱龍吟,龍威彌漫。
只是這一瞬間,對于龍威之勢的領悟就塞滿了楊晨的心間。
“當當當…”
楊晨和那個傀儡狂莽地斗在了一起,水脈中的龍氣噴涌,在白龍槍內攢動,宛如一條游龍在白龍槍上纏動。
楊晨瞬間就沉入到龍威之勢的領悟之中。
水脈的龍氣以一個神秘的震動頻率流動著,白龍槍發出的嗡鳴隱隱如龍嘯,那種頻率高到每秒鐘達到了五千余次,一聲低喝從楊晨的口中噴出,竟然如同龍吟,龍威隨著龍吟蔓延而出,他的身體動了,整個人動的狀態竟然是一種起伏的狀態,如同一條騰躍的巨龍,一沖便來到了傀儡前,腳下一蹬之力,將不知道是什么材質鋪成,堅硬如鋼鐵一般的地面,蹬出了一片碎石,向著身后石門的方向,如同子彈一般激射。碎石和空氣急劇地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銳的嘯音,如同一挺機槍在掃射。
楊晨雙手擰著大槍,槍頭舞成了一團,霎時間便舞出了幾十個槍頭,那幾十個槍頭舞成了一個長著口的龍頭模樣,向著對面的傀儡,一口咬了下去。
龍威,剛猛,鋒銳,恐怕便是機甲,也會被這一槍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