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交換了電話號碼,唐寧兒就離開了。望著唐寧兒離開的背影,楊晨心中也不由贊道:
“倒是一個颯爽的性子!”
楊晨又在篝火旁待了半個小時左右,然后精神力探查周圍沒有人際之后,便從儲物戒指中將那個金剛猿取了出來,扛著向著魔鬼鎮的方向奔掠而去。
魔鬼鎮。
楊晨扛著身材巨大的金剛猿走了過來,遠遠地便看到李屈突等人正在一邊烤肉,一邊喝酒。李屈突看到了楊晨肩膀上的金剛猿,眼中閃過了一絲喜悅:
“不錯,完成任務了!”
“那是!”楊晨笑嘻嘻道。
“快去吧,你的隊員被揍得差不多了。”李屈突笑道。
楊晨神色一楞,不過隨后便恢復了自然。李屈突還能夠開玩笑,就證明不會出什么大事。估計是國家隊那些隊員,又和魔鬼鎮的獵人沖突起來了。有李屈突這個宗師坐在這里,國家隊隊員也不會有什么危險,魔鬼鎮的獵人是兇厲,卻也不是傻子,頂多揍人,卻不會殺人。而且魔鬼鎮也有規矩,不允許在鎮內殺人。
楊晨扛著金剛猿大步向著魔鬼鎮內走去,還沒有到獵人協會,就聽到了呼喝聲和打斗聲,同時一群人的背影也進入到他的眼簾中。不過,在打斗的人卻也被這些背影給擋住了。
楊晨來到了那些人的背后,不得不發聲,因為他們打斗的地方正是獵人協會的大門口,圍觀的人將通往大門的路堵得死死的。
“勞駕,請讓讓!”
前面的人回頭兇厲地瞪向了楊晨,然后便看到了楊晨扛著的金剛猿,臉色不由一遍,隨后看到了楊晨的面孔,便是一樂,讓開了身子喊道:
“楊晨回來了!”
這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不僅是在楊晨前面的圍觀人讓開了一條路,正在中央打斗的成鳴飛和一個武士也停了下來,向著楊晨的方向望了過來。看到楊晨肩膀上扛著的那只金剛猿,成鳴飛還沒有什么反應,那個和成鳴飛打斗的武士,卻是臉色一變。
楊晨目光一掃,見到十九個國家隊員都在,而且有著十三個鼻青臉腫地站在那里。楊晨立刻放心了,只是被揍了一個鼻青臉腫,能夠和這幫子彪悍的獵人斗一次,便是被打個鼻青臉腫,也是值得的。
所以,楊晨徑直從成鳴飛和那個武士的身邊走過,還笑瞇瞇地說了一句:
“你們繼續!”
成鳴飛和那個武士一楞,楊晨已經走了過去。
“楊晨!”
在獵人協會大門前的國家隊隊員向著楊晨打招呼,眼中帶著疑問,他們實在是不明白,楊晨為什么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我先去升級!你們…”楊晨望著那十三個鼻青臉腫的隊友笑道:“好丑!”
望著楊晨走進大門的背影,董琳珊突然望著沈青青道:“楊晨剛才說我們什么?”
沈青青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董琳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痛得嘶了一聲道:
“他說我們好丑!”
董琳珊這些人可都不是蠢人,能夠成為一代人的佼佼者,都是聰慧之人。楊晨的態度讓他們從激憤中冷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思維就敏捷了起來。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沖突是被魔鬼鎮的獵人引發的,因為他們譏諷董琳珊等人,而且剛開始的時候,那些和他們爭斗的獵人也都是修為境界和他們一樣的。這讓國家隊隊員狠狠地揚眉吐氣了一番,將挑事的獵人斗給打趴下了。
這些都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雖然那些獵人很彪悍。但是彪悍并不意味著實力就一定強。也許對上普通的同境界武者,他們可以戰勝,或者碾壓。但是,國家隊不是普通武者,就算不是天驕,那也是俊杰。
但是,隨后那些獵人就不講規矩了,開始走出一些修為境界高出他們的獵人。隨著出來的獵人修為境界越來越高,國家隊隊員開始敗了。
但是…
董琳珊和沈青青等人心中突然靈光一現,自己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損傷。
這說明對方留手了,正如他們之前對擊敗的獵人留手一樣。
能夠和這些彪悍的獵人斗一次…
這不是難得的陪練嗎?
怪不得楊晨毫不在意,還讓成鳴飛繼續!
只是…
好氣哦!
為什么楊晨一下子就能夠想到這個方面,自己還要楊晨提醒才能夠想到?
還有氣的是,那些獵人說的話太難聽了,雖然知道自己這些人得到了免費的陪練,但是心中那股憋屈依舊將心塞得滿滿的。
“哦,大圣!”依舊是那個工作人員:“讓我看看,夠厲害,這就四級靈獵了!”
那個工作人員此時自然也知道楊晨的真實身份,只是依舊習慣性地叫楊晨大圣。確認了金剛狼是四級靈獸,便讓人拉走,然后給楊晨制作四級靈獵徽章。
“大圣,你一會兒會和外面那些瘋子交手吧!”
“應該吧!”楊晨點頭道:“我想即便我不想出手,那些人也會逼我出手。”
“是啊,我看外面已經打出火氣了!給你,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看個熱鬧。”
楊晨接過了徽章,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還是等了一下,然后兩個人并肩走到了大門口。
此時,成鳴飛還在和那個武士交手。楊晨站在臺階上,向著場中望去。
成鳴飛現在的修為是武士二層中期巔峰,而對手是武士四層。但是場面上,成鳴飛卻并沒有落在下風。
實在是他的速度太快了,圍繞著對方盤旋進攻,仿佛那個武士的走位都是成鳴飛的影子。
“嘖!”
楊晨不由嘖了一聲,這成鳴飛將幻步結合風屬性,真是練出了另一種風格。
“砰!”
成鳴飛終于找到了對方的破綻,一拳打在對方臉上,然后又一腳踹在對方的小腹上,讓對方捂著小腹,佝僂著身體,跪在了地上。
“還有誰?”成鳴飛頓住了身形,揚著眉毛,囂張地喊道。
周圍的獵人便喧嘩了起來,不過卻沒有人立刻沖進來。這些獵人因為在魔鬼域長時間的殺戮,情緒會彪悍一些,但是并不殺。對于成鳴飛的速度,他們都有著忌憚。
“我可以嗎?”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一個身高超過兩米的壯漢走了進來,壯得像小山一樣。還沒有靠近成鳴飛,成鳴飛就感覺到一股壓迫力撲面而來。
“很強!”成鳴飛微微瞇起了眼睛。
那個人站在了成鳴飛的對面,晃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目光如同兇獸的眼睛盯著在他面前顯得愛小的成鳴飛。
“我是武士四層,敢嗎?”
“有什么不敢!”
成鳴飛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一掌切向了對方的咽喉,對方一翻手腕,蒲扇般的大手,向著成鳴飛的手腕抓了過來。
“嗖…”
成鳴飛在壯漢面前留下一個殘影,身形已經來到了壯漢的身后,一腳踢向了壯漢的后腰,大腿崩得筆直,刺破了空氣,如同一桿大槍。
那壯漢身高腿長,頭也沒回地向前邁出一步,便拉開了和成鳴飛之間的距離,讓成鳴飛一腳踢空。隨后轉身盤旋,一條柱子一般的大腿便橫掃了過來,掃爆了一連串的空氣,發出砰砰的聲響。
成鳴飛又是一腳幻步踏出,留出了一個殘影,身形來到了狀況的左側。發起了攻擊。那壯漢看似笨拙,但卻只是微微改變了一個角度,一拳轟出,便封死了成鳴飛的攻擊。
兩個人激斗在一起,成鳴飛就如同一道風,而壯漢如同一座山。
成鳴飛在不斷地飛快移動,壯漢卻只是站在原地,不斷地微小地調動著自己的角度,讓自己始終面對成鳴飛。
“這個人不簡單。”楊晨輕聲道。
“他叫作巴托!獵人綽號巨靈神!”那個工作人員道:“很強!”
楊晨點點頭道:“他深得山之奧義精髓!”
“巴托強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這里!”那個工作人員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對,他很聰明!”楊晨眼中現出一絲贊賞:“他的移動很小,如此消耗也就小。我雖然無法主動攻擊鳴飛,但是卻能夠無漏防御。他這是準備和鳴飛打消耗戰。”
“如果你的同伴沒有其它的底牌,這一場輸了。”
此時,一個獵人大步走進了魔鬼鎮,一頭黑色的長發,騷包地在后面扎了一個馬尾,一身唐裝遮不住他那強健的肌肉,沒走一步,都讓人感覺到他體內蘊藏的勃勃力量。
龍行虎步!
說得就是此時這個人的步伐,行走間如猛虎下山,面容不俊雅,卻英朗。最有特點的是,一雙劍眉,如同兩柄小劍掛在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上。
看到獵人協會門前聚集的人群,一雙劍眉挑動了一下,眼中現出一絲興趣,大步走到了人群背后。
“那是誰?有點兒面生啊!”他望著里面的成鳴飛道。
前面的獵人聽到聲音,便頭也不回地說道:“徐不棄,你回來了。”
“嗯!”徐不棄往里面擠了擠。
“他們是國家隊的。”那個獵人道。
“嘖嘖!”徐不棄道:“這屆國家隊很強啊!能夠和巨靈神打這么長時間!”
一邊說著,徐不棄一邊向著里面擠。被擠的人原本兇厲地轉頭,但是看到是徐不棄之后,一個個都乖乖地向著兩邊擠,給徐不棄倒出了一條路。徐不棄一路走到了最前頭,雙手抱著肩膀,望著場中激戰的兩個人。
“大哥!”
楊光走上了臺階,站在了楊晨的身邊。楊晨看到楊光沒有絲毫損傷,便知道楊光還沒有上場。
也是!
如今的隊伍里,除了楊晨武士七層之外,就是楊光的修為最高了。被確定為楊家三代繼承人之后,楊家的資源向楊光傾斜,可以使用楊家的聚靈陣,讓楊光在報道之前,終于突破了武士三層。
“這就是真正魔鬼域的氛圍,感覺怎么樣?”楊晨笑道。
楊光望著場中激戰的兩個人:“有點兒亢奮!”
“這是一個真正武者的正常反應,每個真正的武者,心中都藏著好斗的因子。不過要學會在好斗中保持冷靜。他們的武技雖然不如我們,但是卻常年在生死邊緣廝殺。廝殺的經驗異常豐富。”
“武技不如,卻也未必不能達到和你們相同的戰力。”一旁的那個工作人員道。
“是!”楊晨贊同你地點頭:“就比如這個巴托,他的武技很普通,學的不是高品的山拳。而是一種類似的開山拳。卻能夠從開山拳中領悟山之奧義。”
“這就是生死間磨礪的成果啊!”那個工作人員感嘆道。
“嗤…”
就在這個時候,久戰不下的成鳴飛心中已經有了判斷,這么下去,自己絕對不是巴托的對手,會被對方拖死。所以,他當即釋放出風刃術。
一道風刃突兀地向著巴托的胸前盤旋斬去,成鳴飛還是留手了,沒有御使風刃切割巴托的咽喉。
在風刃突起的那一剎那,巴托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但是他的經驗十分豐富。他知道,成鳴飛是一個風屬性修煉者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手。
所以…
成鳴飛爆發的突然,他也必須爆發的突然,以突然對突然,就看誰準備不足,勝敗在此一舉。
巴托猛然一拳轟出,隨著這一拳轟出,巴托原本就高大的身軀,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一座高山。
“山勢巔峰!”楊晨目光就是一動。
這一拳爆發了巴托對于山勢的領悟極限,在成鳴飛的視野中,已經看不到巴托,他看到的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向著他飛撞了過來。而且鎖定了他,讓他在這一瞬間,流暢的風屬性都為之一頓。
“砰!”
成鳴飛的身形倒飛了出去!
“呼啦…”
那個方向的武者迅速地向著兩旁一閃,成鳴飛的身形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