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沒有回答林羽瓊,而是笑了笑,說道“我們不妨做事不關己的看客,仔細感悟這歷史長河中的因果,對你的意境,將大有好處。”
林羽瓊沒有說什么,繼續看著一切。
年輕的帝王已經變成了中年的帝王,洪水依舊沒有散去。
朝堂之上,一個個大臣禁若寒聲,誰都知道,這洪水治理不好。去治理洪水之人,一定會成為帝王平息天下百姓怒火的替罪羊。
這時,之前那年輕的將領出列道“舜帝大人,臣愿意去治理洪水!”
年輕的將領也已經到了中年,已經從武將變成了一位方位的能臣,相貌有了一些變化。最大的變化就是,從之前的好狠斗勇之輩,變成了老謀深算之人。
中年帝王大喜,開口道“鯀,你有幾成把握治理好這洪水?”
“治理不好這洪水,臣愿意以死謝罪!”中年能臣說道。
“好!”中年帝王喝彩道。看到自己的親信能夠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很是欣慰。
“不過舜帝大人,這洪水滔天,要想治理好這洪水,就必須讓臣可以調集天下的人力、物力。”中年能臣說道。
“可以!”中年帝王眼中閃著光芒說道。
散朝后,皇宮中,一個近侍對中年帝王道“舜帝大人,這鯀要能夠調集天下的人力、物力。這樣他可就是大權在握可,一旦想發難,恐怕…”
中年帝王冷笑一聲,說道“孤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那舜帝大人還答應他?”近侍很是不明白。
“若是這洪水治理不好,他就算掌握了天下的人力與物力,也不會得民心,也無法掌握實權。更何況,若是洪水治理不好,我們的統治,也很難維持下去。”
“若他能治理好呢?”近侍又問道。
中年帝王大笑不已“若這樣,他的生命,也走到盡頭了!”
近侍看著中年帝王,這讓他明白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聰明莫若帝王。一切的一切,都在帝王的算計之中。
中年能臣治水后,殫精竭慮,身先士卒。如此九年,天下洪水退去大半。大量的良田出現,不少百姓又可以安居樂業。
九年的時間,中年能臣蒼老了許多,身形消瘦,兩鬢斑白,臉龐極為憔悴。
羽山,中年能臣在這里指揮著治水大業。
入夜,風微涼。中年能臣身邊已經沒有多少人,能夠派出去的人,部去各地組織治理洪水了。
一道紅色的身影,悄悄的進入中年能臣居住的帳篷內。
“誰?”中年能臣猛的驚醒。
看到來人,中年能臣稍稍放下心來,開口道“祝融,你怎么會來?”
紅衣之人笑了笑,開口道“舜帝大人讓我來送送你!”
中年能臣一愣,開口道“送我?送我去哪里啊?”
隨即中年能臣似乎明白了什么,開口道“舜帝要殺我?”
紅衣之人點了點頭。
中年能臣大聲斥責道“我無罪!”
紅衣之人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中年能臣。
過了良久,中年能臣沉聲道“我有罪,我協助舜逼迫堯帝讓位。又想以治水,掌握天下大權。”
中年能臣猛的看向紅衣之人,開口道“舜就沒有罪嗎?軟禁堯,是丹朱不得見。逼堯帝讓位、逼丹朱造反,無端誅殺功臣。”
紅衣之人看著中年能臣,開口道“我臨來的時候,舜帝大人讓我帶句話給你。你死,則子繼汝爵。你叛,則你家族滅。”
中年能臣嘆息了良久,最終自刎于紅衣人面前。
皇宮大殿內,中年帝王已經有些老邁,他看著下面百官,開口道“鯀突然暴斃而亡,誰可接替鯀,治理這天下之水?”
群臣無人應答,鯀的死太過蹊蹺,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應該明白定然是死于舜帝之手。連鯀都死了,誰又敢應這差事,到時說不定自己也得死。更何況雖然洪水消退了大半,但依然有重新肆虐的跡象。誰又有鯀那樣的能力,能夠治理好洪水呢。
就在群臣無人應答的時候,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臣愿意一試!”
中年帝王看了看出列的大臣,有一些失望,此人不過十五六歲左右,太年輕了,如何承擔起這樣的責任。
“你是何人?”這少年看上去,很是陌生。
“臣禹,乃是鯀之子!”少年答道。
這是少年第一次上朝,繼承了父親的爵位,才有了上朝的資格。
見仍然無其他人敢去治水,中年帝王頗感無奈。帝王也有帝王的無奈。
“你有幾成把握治好洪水?”中年帝王問道。
“若我治不好,愿意像我父一樣,以死謝罪!”少年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好!英雄出少年,孤封你為治水大臣,可調集天下的人力和物力!”中年帝王說道。
“謝舜帝大人!”少年躬身道。
中年帝王的嘴角露出冷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掌握了大權又能如何呢。
十三年后,天下的洪水徹底退去。百姓奔走相告,各地慶祝不斷,一派歡慶的局面。
十三年的時間,少年成了一個年約三十的壯年,位極人臣。朝堂之上,中年帝王已經成了老年帝王。如今他在受到這位極臣的逼迫,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跟他年輕時逼堯帝時一樣。
觀看這一切的林羽瓊嘆息道“歷史就是個輪回,一幕幕相同的場景,不斷上演。”
“舜帝大人,如今禹天命所歸,希望大人能夠順天道,將帝位禪讓給禹!”一個大臣啟奏道。
“天命所歸?有何證據?”明知大勢已去,老年帝王依然不肯死心。
“洪水經他父子二人22年的治理,如今退去,百姓安居樂業。這都是禹的功勞,難道不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一個大臣說道。
“不錯,為了治水,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另一個大臣說道。
“三過家門而不入?”老年帝王恥笑道“這可都沒耽誤他生孩子,家里的是大老婆,外面還不是嬌妻美妾一大堆,他路過這些家門,可能還不入?”
“說這些廢話做什么?”極臣不屑的說道,抬起腳步,從正中央,一步步走向龍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