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6日,上午,又是一個晴天。
這天從凌晨開始,柏林、科恩這兩座雙子城盡皆陷入緊張的氣氛忙碌中。
因為這一天,是腓特烈二世率軍參加討伐偽波西米亞國王伊日十字軍的日子。
將要隨同腓特烈二世出征的將近七千士兵們在各自的指揮官的指揮下,一絲不茍的整理屬于自己的隨身武器以及個人生活用品。
至于從各地征召的近兩萬民夫,一部分人則負責從城內的糧倉中搬出一袋又一袋的黑麥、燕麥,將其搬上運糧馬車。
其中,黑麥是用來做人吃的面包的,至于燕麥,因為這個時代的歐洲還沒有大豆(大豆于1740年才由法國傳教士引入法國),所以,它是用來喂養戰馬的。
另一部分民夫在搬運在戰爭中用到的消耗性武器,比如箭矢、長槍和火藥等物。
還有部分民夫,則是在…
總而言之,此時的柏林、科恩這兩座雙子城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處于緊張忙碌的氣氛中。
哪怕是約翰等人生活的城市宮也是如此!
此時,腓特烈二世已經換上一身戎裝,在他身旁,是一臉擔憂的卡特琳娜夫人。
為了給父親腓特烈二世和母親卡特琳娜夫人留下獨處的空間,約翰和姐姐瑪格麗特沒有湊上前去,而是離得遠遠的看著父母兩人互動。
片刻之后,也不知道腓特烈二世對卡特琳娜夫人說了什么,使她眼中的擔憂少了些許,爾后,腓特烈二世向約翰和瑪格麗特兩姐弟招手。
“你們兩個過來,我有話跟你們兩個說。”
“父親,祝你早日打敗敵人,我在柏林等著您勝利的消息。。”
“父親,您一定要安全的回來!”
前面一句是約翰說的,后面一句則是瑪格麗特說的,相比于約翰來說,瑪格麗特總歸是一個女孩子,要比約翰感性一些。
“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地回來!腓特烈二世現實拍了拍瑪格麗特的肩膀,然后,一臉鄭重地對約翰說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一定要保護好你母親和姐姐,不要讓她們受到傷害,知道嗎?”
“放心吧,父親。”約翰使勁點了點頭。
“還有,你如果學到難以抉擇的問題的時候,多參考一下樞密院大臣的意見,他們能做到現在的職位,能力自然是不比別人差的,當然,你也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聽明白了嗎?”
“嗯!”
約翰再次使勁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接下來,腓特烈二世又給約翰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直到傳令官前來報告,說是軍隊已經集結完畢,腓特烈二世才在約翰、瑪格麗特以及卡特琳娜夫人不舍的目光下遠離而去。
直到腓特烈二世的背影徹底消失,約翰才回過神來,吩咐人將在腓特烈二世臨行前忙碌了一整晚的母親卡特琳娜夫人送回王宮休息。
自己和不遠離去的瑪格麗特來到城市宮天臺上,看著下方那些隨著腓特烈二世一聲令下,緩緩開拔出城的軍隊自己緊隨其后的民夫。
“圣母瑪利亞保佑,父親他們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來。”約翰身邊的瑪格麗特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雙手互握著祈禱著。
約翰見了后,向她安慰道:“瑪格麗特你放心吧,父親他們不會有事的!”
“嗯!”
且不說約翰在腓特烈二世離開后做了什么,話說腓特烈二世率領大軍離開柏林后,大軍一路沿著斯普雷河河岸一路上溯,一天之后,他們便來到了勃蘭登堡選侯國距波西米亞王國盧薩蒂亞地區最近的小城貝斯科。
剛到達小城,就走傳令官帶來消息,告訴他說:“選侯殿下,偽波西米亞國王伊日派遣其次子明斯特貝格公爵大人率軍兩千人駐守在距我們最近的弗里德蘭城內,為了安全著想,我們必須將其擊敗,才能繼續行軍。”
“你是說明斯特貝格公爵來了?”
“是的,選侯殿下。”
“沒想到,伊日居然會將他次子派出來。”腓特烈二世笑著搖了搖頭,沉吟片刻后,對傳令官吩咐道:“你安排人去一趟弗里德蘭給他發出邀請,就說我希望與他見上一面,時間地點由他來定。”
“好的,選侯殿下!”
傳令官轉身離去。
在那名傳令官離開后,腓特烈二世讓人將隨他出征的高級軍官盡皆叫到他那里。
其中,有因為格萊恩古男爵升任軍政大臣而從第一方陣第一連隊長升為第一方陣方陣長的埃米爾·路德維希·馮·羅本;還有常駐波美拉尼亞地區的第三方陣方陣長博古斯拉夫·馮·華斯勒本;以及第二胸甲騎兵團團長安德魯·馮·桑格豪森;還有已經成立了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新軍統帥朱利安·霍夫曼!
除此之外,還有兩名腓特烈二世聘請的軍事幕僚,分別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博杜安·德·蘇恩斯和長相兇悍、滿臉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波普·馮·奧斯特納 其中,博杜安·德·蘇恩斯曾經是百年戰爭結束前法國敕令騎士中的一名連隊長。
百年戰爭的結束結束后,他不知為何選擇退役,放棄了在法國的榮華富貴,選擇游歷諸國。
直到四年前,他游歷到勃蘭登堡,也許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他與腓特烈二世不過才見過一次面,便成了腓特烈二世的軍事顧問。
至于波普·馮·奧斯特納,他與博杜安·德·蘇恩斯不同,他原本就是勃蘭登堡人,只不過,他在年輕的時候就離開勃蘭登堡,前去條頓騎士團國尋找機會。
不過他的運氣不太好,他去的時候,正值條頓騎士團國與波蘭王國的十三年戰爭爆發,他加入的條頓騎士團國軍隊接連被波蘭王國聯合普魯士聯盟擊敗。
直到1466年第二次簽訂托倫和約,他失去了在但澤的所有財產。
失去了十多年冒著生命危險奮斗出來的財產后,他干脆選擇回歸勃蘭登堡選侯國,成為腓特烈二世的另一名軍事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