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徐老微微一笑,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品寶會規矩,假一賠三。待會方大當家的可以在我這拿走補償。”
“這個好說,好說。”
方洪擺擺手,一臉的無所謂,他又不缺這些東西,玩的就是刺激。
尤其是現在看到清虛那副要死的樣子,更是痛快至極。
“清虛牛鼻子,看看,早就跟你說了我這局必贏。”
仰著頭,走到他身邊,在對方羞憤至極的眼神中,嘿嘿一笑,抓起對方桌面上的一株通體紫黑色,只有三葉的小草。
“愿賭服輸,還有那二十枚朱果也一起拿來吧。”
“哼,我知道。”
清虛滿臉肉痛,打開儲物戒拿出兩個木盒扔在了桌子上。
“這次我認栽,咱們走著瞧。”說完起身就走。
“這就走了?桌子上贏得錢也不要了?”
聽到張揚的話,清虛走的更快了。
不走,難道還留下來被人笑話?要不是坊市禁止使用法術,他會直接用遁術飛走。
“唉,好歹也能止一些損失。”他搖搖頭,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東西沒了拿些錢還是能彌補一些損失的。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對于這種人來說,相比于錢財,還是面子更重要些。
“小子,走不走?”
讓品寶會把賠償全部折算成資源,儲物戒里又多了一大批中低階的靈草靈丹,樂的他眉開眼笑。
方洪本身并不缺功法,在山上時師父教的他們練都練不完。他缺的是資源,畢竟下邊鏢局手下那么多張嘴,也是要恰飯的。
“方哥,我對這個密文書很感興趣,想來兩把。”
張揚摸了摸鼻子,看向另一桌上漂浮的千本書簡。
密文書的真正玩法,不是對賭,而是給錢后一炷香時間內挑選完,就可以直接走人,并不用再交給鑒寶會鑒定。
也就是說除了你,沒人會知道你能從書里得到什么。至于說上次的神通,只能說那人可能在得寶的時候把運氣給用完了,之后時運不濟,信錯了人。
“那這些你拿著。”
方洪早就猜到他有這么一說,手一抬,一枚黑色的戒指飄到張揚眼前,“你小子沒有儲物法寶也不說一聲,這個雖然不大,但也能將就著用用。”
“不用了,方哥。”張揚擺擺手,“我已經有了,只不過沒戴。”
上二樓的時候他還沒戴,要是下來就有了,保不齊別人會聯想到什么。
雖然可能已經有人猜到了。
“別廢話拿著,里邊的東西你用得著。”方洪卻不由分說的硬塞到他手里。
“我還有別的事要做,你就在品寶會里等我。”說著他轉身沖徐玉清抱了抱拳,“還請徐老照顧一下我這個小兄弟。”
“方大當家的放心。”他笑呵呵的的答應下來。不提蕭彥紹的關系,只張揚本身他也很感興趣。
“多謝。”
方洪走后,張揚才檢查了一番儲物戒,里邊除了一堆紫藍色的玉幣外,還有一個眼熟的木盒。
“這不就是剛才那老雜毛輸得朱果嗎?方哥放錯地方了?”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可能。
或者是代為保管?總不可能是送給自己的吧?
“小友,我們開始嗎?”
身旁的的徐玉清打斷了他的思路,搖搖頭,算了不想了,眼下還是密文書更重要些。
“敢問徐老,密文書又有什么規矩?”
“小友來的晚,可能沒看到方大當家他們開始前的準備,你需要先發個心魔誓,不得二次泄露原書內容,其他的就跟賭局差不多。”
徐玉清解釋道,“不過針對不同等級的密文書,收取的玉幣也會有所不同。”
“這還有什么不一樣嗎?還有不得泄露原書內容,具體到什么地步?就算我在書中解出了法術,難道也不能外傳?”
不得泄露原書內容他能理解,畢竟要是不加以限制,一個人懷著特殊目的翻看完了整桌書,那他豈不是空手套白狼,也可以做這行生意了?
“從書中解出了什么,都屬于客人自己的東西,就算客人把它公之于眾也是客人的自由,有限制的,只是原書的內容。”
“那會不會存在一人抄一小段,最后再把原書原本寫出來這種情況?”看他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張揚提出了假設。
“呵呵,小友說笑了,天道管轄下自有判斷,心魔誓可不是兒戲。”徐玉清失笑搖搖頭。要是真像張揚說的那么簡單,他們鑒寶行業早就亂了,密文書這種東西也不會存在幾千年之久了。
張揚想想也是,在徐老的解釋下,他很快就弄明白了心魔誓的作用。
“我張揚,在此立下心魔誓,此次解讀密文書,不會二次泄露原書內容。有違此時,日后道途必心魔纏身,不得好死!”
“小友里邊請。”
看他發完誓,徐老將他引往后堂,邊走邊解釋道“密文書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最低的黃級一次需要十枚青玉幣,這些試品大多都是從破落秘境和小門派中找到的,解出來也多是一些低級功法。
玄級的試品會好一些,大多是從陵寢和中型秘境中找到的,解出來的也多是中等功法,偶爾會出現高等,一次需要百枚藍玉幣!而再好的地級我們分會是沒有的,但據聞可以解出頂級功法。”
說到這他也忍不住一臉感嘆,頂級功法啊,就算在四大道宮中,也是足以稱為鎮派之寶了。
“那天級的呢?是不是就能解出來頂級功法了?”張揚滿臉期待。如果是這樣,那他就發了!也不用再惦記白素貞那本《轉輪訣》了。
“小友說笑了,我們凡間怎么可能會出現頂級功法。”
徐玉清搖搖頭,“這天級只是我們鑒寶行業的一個想法,并不存在。”
“這樣啊。”
他有些失望,不過想想也是,要真有可能存在頂級功法的試品,這些鑒寶的賣家哪里敢往外透露。
能辦的起地級密文書的,估計整個修煉界都沒有幾家吧。
兩人說著,穿過長長的走廊區,來到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