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天庭六品高手出現在前方,令白飛凰不由得斂神幾分。
有當初在太平縣外曾經遭逢天庭夜游神與值日功曹的經歷,白飛凰對于神秘莫測的天庭難免忌憚,身上刀氣凜然而現,以掌作刀,準備對敵。
而韓楓同樣擺出了一副認真戒備的模樣,淡然看著前方的天庭三人。
這三個家伙當然是韓楓通過神秘霧氣喚來的,要對付森羅榜單中人就得依靠自己身上的天火元珠,可是自己又得一路在大江幫莊園與泰岳城之間來回趕路,并沒有單獨交托物品的時間,所以只能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把天火元珠給出去了。
“三位攔路而來,不知有何目的?”
白飛凰看向三人,開口問道。
陸菲青姿態從容,開口回答:
“無甚目的,不過是受執年歲君之令,特地來請兩位前往天庭時部據點一會。”
“哦?執年歲君相邀,我等本應前去,但是我二人身有任務在身,須得著急趕路,不知可否延宕一二?”
韓楓開口接話,同時向前兩步,找機會打算與陸菲青制造沖突。
陸菲青曉得韓楓的目的,任由韓楓接近,同時語氣變重。
“兩位身具任務,我等本也不該阻撓,只是我等同樣身負任務,這可就讓人為難了”
“這有什么為難的,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兩人話說到這里,氣氛突然稍顯壓抑。
佯裝出的眼神交錯,將微妙的氛圍展現在白飛凰面前。
片刻的沉靜之后,兩人同時動手。
韓楓也不啰嗦,伸手開打。
鐵掌飛花催動紫色花瓣飛舞,一招打向陸菲青的面門。
陸菲青稍微退后半步,輕松閃過韓楓的攻擊。
兩人之間兩品的差距還是相當明顯的。
白飛凰看見韓楓一言不合就跟人打了起來,整個人都懵住了,一邊暗罵韓楓不靠譜,一邊上前準備出手救援。
這時卻見人影閃動,頭戴丑牛、未羊面具的胡一刀與苗人鳳擋在了白飛凰面前。
“白執劍,此路不通。”
胡一刀甕聲甕氣地說道。
手中的精鐵長刀彰顯關外豪俠的霸氣。
白飛凰一步不退,看見韓楓被陸菲青壓制,體內的御刀之血更是沸騰:
“請二位不要阻攔!”
雖然青鸞刀被滅我劍砍壞了導致白飛凰沒有趁手兵器,但是白飛凰周身騰起的無形刀氣依舊令人不由得戒備。
白飛凰的武功自從達到六品之后,已經得到了質的飛躍,身負的御刀之血的奇異體質更是擁有讓人難以想象的強大爆發力。
只見女刀客一身白衣獵獵,周身勁風鼓蕩,刀中皇者的氣勢橫掃四方,并掌作刀,駕馭無形刀氣朝胡一刀與苗人鳳攻過來。
胡一刀的胡家刀法經常被韓楓用來對敵,所以胡一刀也不敢再白飛凰面前使用胡家刀法,只刀行劍路,與苗人鳳施展同樣的苗家劍法對付白飛凰。
一刀一劍,同施苗家劍法,絕妙招式配合默契無間。
但是面對爆發御刀之血的白飛凰,兩名同階武者似乎也難以壓制,甚至步步后退。
而另一邊。
韓楓與陸菲青兩個人假意打得熱火朝天,實則暗中尋找一個可以交換天火元珠的機會,劍掌相懟,氣勁勃發。
“不是…白老大原來這么能打的么?”
韓楓一邊和陸菲青打得火熱,一邊忍不住吐槽。
胡一刀和苗人鳳在雪山飛狐世界里真的就是戰力天花板了,但是兩位刀劍武學大家在白飛凰面前,真就是打不過…
白飛凰心系韓楓的安危,一身御刀之血散發至純刀氣,在無形刀氣籠罩之下,胡一刀與苗人鳳兩人皆只有抵擋的功夫,而并無出手還擊的余力。
“這位白姑娘,似乎很擔心帝君的危險吶~”
陸菲青小聲地跟韓楓說道。
韓楓則是低聲呵斥:
“小聲點兒!這些話不要在這里說!”
被老板訓斥,陸菲青只好閉口不言。
韓楓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白飛凰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乃至于懸劍司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怎么樣…
一邊出掌,韓楓一邊從背后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滅我劍。
小聲對陸菲青說道:
“給我來上一劍,不然不容易取信于人。”
陸菲青暗暗點點頭,揮動手中白龍劍刺中韓楓右胸。
熱血濺染。
韓楓這時候也拔出了滅我劍,修羅般的劍身散發黑耀光芒,一時方圓為之失色!
滅我劍氣激發而出。
胡一刀與苗人鳳也趁此時機施展出了刀劍歸真的合擊技法。
胡一刀短暫施展胡家刀法與苗人鳳的苗家劍法配合,刀劍歸真之術激蕩遍地刀光劍影,縱然是身負御刀之血的白飛凰也難以突破。
煙塵濺起,遮蔽視線,韓楓趁此機會飛快從懷中掏出了四顆天火元珠甩到陸菲青手中,接到天火元珠的陸菲青則以極快的速度將之藏入袖中,佯裝出一副被滅我劍氣擊傷的模樣,倉皇退開。
神色低沉的對著韓楓說道:
“沒想到,懸劍司竟然收集了入滅五劍。”
韓楓看著陸菲青一臉正色的表情,不由得在心里為他的演技點了一個贊,但還是在表面上作出一副敵視模樣,將滅我劍抗在肩上,桀驁說道:“這位甲子太歲是吧,咱們也沒什么怨仇,大家誰也強迫不了誰,不去這就各自離去怎么樣,等下次我和白執劍有時間有空閑的時候一定來天庭的據點找你們好好聊聊天喝喝茶。”
兩人這邊正飆著演技,另一邊的戰斗卻是真刀真槍。
失去了佩刀的白飛凰反而不再掩藏實力,特殊體質加持下的真氣比兵器催化的刀芒更加鋒利,煮雪聽梅刀幻化出漫天梅花傲立雪中,穿過了胡一刀與苗人鳳的刀劍合擊,來到韓楓身邊。
撩動額間長發,看向韓楓:
“你沒事吧?”
韓楓沒想到白飛凰竟然這么擔心自己,愣了一秒鐘,回答道:
“沒…沒事…”
而白飛凰很自然地掌握了主導,看向陸菲青:
“甲子太歲,還要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