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火海因倒懸灌入天穹。
未來鏡交織金色網絡倒扣大地。
君懷虛左手背負身后,右手長劍斜指,足尖著地,立刻激起風云動蕩,無形立場蔓延開來,遙遙與遠處的太初道主對峙。
蠱都之主本來以為自己能可偷襲君懷虛成功,然而被君懷虛以虛無幻影擺了一道,反而身受奇異陣法限制。
金色紋路籠罩北面高臺,天穹之上的未來鏡為這陣法提供能量,苦心臥底偌久的毒門領袖,竟然只出手偷襲了一次就被陣法禁錮,看起來短時間內難以脫困。
君懷虛手執神劍,周身六氣喧騰,散發奪目震撼地天地光彩,遙遙對視三大劍主包圍之中的太初道主。
“原兄,久違了,實在難以想象,時隔二十年,你我竟然以如此情形見面。”
“轟隆”一聲,天上身影宛如流星襲地,天理教主降落地面,一臉冷冽笑意:
“二十年前君懷虛你化名左千秋混跡撫遠道齊天盟,將當時旁門主導的撫遠道攪得是風風雨雨,傳聞便是與當年仍在洞玄派之中的原道主一同做下的手筆,現在看來,傳言屬實啊~”
“已經是陳年往事,章教主何必再提起。”
一頭白發的太初道主原道衣淡淡開口,聲音蒼然若隔世。
“君某做過的事情太多,自己都不記得了,幸虧多有章教主這樣的江湖好事者替我牢記,方使我不至于遺忘啊。”
“哈,我真是好奇,君懷虛你今日準備了什么手段對我我等,我本來以為四派聯盟行事已經足夠詭秘,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既然你早有準備,便快些將你藏起來的暗手放出來吧莫要作些無謂的偽裝。”
天理教主一臉戒備看著四周,同時冷冷對君懷虛說道。
接二連三被君懷虛算計,天理教主對于君懷虛的顧忌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
“莫要著急,”君懷虛擺擺手朝一身邪魔之氣滔天的天理教主與太初道主兩人笑了笑,“切讓我做些安排。”
隨后,君懷虛運內力與聲,傳音整個懸劍司之中:
“懸劍司自執劍以降聽令,邪魔蜂擁,圍攻我懸劍司總部,有辱我懸劍司威嚴,凡我懸劍司之人,當執手中刀劍,護我懸劍司之氣魄。”
越說越厲、越說越冷:
“眾人聽令!殺出懸劍司!凡圍攻此處者,殺無赦!!!”
“百派代表聞言當知,四邪道此來,是欲將吾等殺絕,請助我司一臂之力,除魔衛道、一匡正義!”
話音盡,君懷虛與南宮廉一對視,南宮廉便示意卻邪、戮惡兩位劍主前去指揮懸劍司眾人。
卻邪劍主楊殊絕似乎不愿留君懷虛一人獨對兩大邪派頂尖高手,面露猶豫之色。
南宮廉稍微傾身湊過去,低聲說道:“相信他。”
隨后,鎮魔劍主南宮廉高舉手中齊人高的名劍白馬,傳聲整個懸劍司:
“懸劍司的兒郎,司衛跟著令使,令使跟著執劍,眾人成隊,隨我殺敵!各派前來的諸位,要是有愿意一同來誅魔的,便是我懸劍司的朋友!”
方才君懷虛以未來鏡收走了虛幻之火,本來被火焰吞沒的懸劍司眾人實則身上毫發無損,只是無法參與到君懷虛眾人等級的大戰當中。
隨著南宮廉的號令指揮,理解到如今處境的懸劍司眾人紛紛響應,手持刀劍隨三大劍主殺出,懸劍司之中。
韓楓眾人見此情形,隨著眾人也一同殺向懸劍司之外。
留在這里萬一被正邪巨擘的戰斗波及,那可真是連灰灰都剩不下,還是跟著人群一起到懸劍司外如刷蠱都邪派完成藍色任務比較靠譜。
加速小跑,來到南宮廉身邊,韓楓小聲說道:“南宮老大,你看現在反正風云斗也比不成了,要不然你現在來私底下宣布一下我得了頭名怎么樣?”
南宮廉正領著懸劍司眾人向懸劍司外奔襲,聽見韓楓這奇怪的要求只覺得這小子是不是魔怔了:
“你都知道比不成了,要我承認你這頭名有什么意義?”
“你就承認一下嘛,待會兒我殺起邪人來也更有動力啊~”
“行吧,拿你小子沒辦法,我承認了,快點兒到隊伍后面去,馬上沖到邪道面前我就要帶隊發起沖鋒了。”
“得嘞。”
韓楓溜回白飛凰、郭欽寒眾人身邊。
南宮廉作為風云斗的主持人,他口頭上宣布了,基本就是有效力的了,也因此…風云斗的藍色任務完成了。
腦海之中的神秘霧氣幻化。
完成任務:取得風云斗頭名獎勵:典慶的至剛硬功修為 一股無形無質的力量隱隱籠罩全身,韓楓只覺得自己的防御能力在悄然之間得到了數倍增長,呼吸吐納,元氣充沛!
時至今日,龍吟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以及至剛硬功三門護體武學匯聚在自己一身,真就好像天然套了個盾,恐怕就是六品的攻擊也難說輕易破自己的護體之術了。
再看懸劍司之中,君懷虛一人獨對天理教主與太初道主兩大邪道巨擘,氣度從容,神情悠然。
北面高臺之上,偷襲失手的蠱都之主仍舊被金色法陣壓制,不知何時就會脫困。
天理教主氣力沛然運化,天地八卦之力化作一張巨大的陣盤打出。
君懷虛颯颯一笑,抬左掌應對,燦爛六氣洶涌對上八卦陣盤,雙方難分難解。
轟鳴氣爆震蕩,轟塌附近十數座高樓宮殿。
“君懷虛,你究竟有什么手段,快些拿出來,不要藏匿起來了!我不相信你在知曉我等計劃的情況之下,竟然會不予以準備!”
“哈,章教主還是如此性急,這樣又怎么擔當一教之主的大任呢?”
君懷虛開口嘲諷。
“不勞您費心!”
天理教主登時被激怒,宏大八卦之力再次傾瀉而出。
此時,一道身披戰甲的武將身形出現在君懷虛面前,長槍直指前方,剛猛雷勁催破前方八卦之力。
堅韌的白玉廣場因這一度交擊而整個崩毀,化作一個巨大坑洞。
君懷虛拂袖扇了扇面前灰塵,打趣說道:“哈,像你這樣打,我這懸劍司沒被邪派摧毀,倒先被你拆家了。”
披甲武將長槍拖地,輕輕一笑:“陛下平日給你多撥了不少錢財,竟還不夠你修繕?”
滿頭白發的太初道主看著面前武將,念出了他的名姓:
“鎮武堂總督軍,楊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