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你的天賦，我沒法成為你的導師，不過成為你巫師道路的領路人，還是綽綽有余。”
清晨的陽光下，自稱為“澤雅”的女巫正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路恩吃早餐。
四周的仆人已經全部都被驅離，就連忠誠的老管家都被擋在了門外，這倒不是路恩的決定，而是澤雅女巫的要求。
“巫師，無論是自由自在的流浪巫師，還是那些學院里出來的巫師，總的來說都需要遵循隱匿原則，即在任何情況下，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展現超凡的一面，這是唯一并且重要的原則。”
路恩小口啃著面包，同時聽著澤雅女巫對于巫師的介紹，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這些對他來說可能有用，也可能沒用，不過知識從來不會嫌多，多聽聽總沒有壞處。
“你要問誰制定了這項原則，那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就算是學院的巫師觸犯之后，同樣會遭到懲戒，而對于我們這些流浪巫師來說，則會被學院追捕，不過力度視問題嚴重程度而定。”
“一般來說，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換個地方重新生活就行，學院也不會緊追不放，偶爾涉及到一些貴族例外，這些人是學院統治世俗的基石，最好不要輕易出手。”
不要輕易出手，那意思就是也可以出手，不過后果比較重咯？
默默喝了口羊奶，路恩若有所思。
“至于普通人的話，只要不造成一些大的影響，學院的執法隊是不會管的，所以很多時候，如果不得已暴露的話，那么只要殺掉目擊者，也就等于沒有暴露。”
澤雅女巫特意頓了頓，想要看看路恩的臉色，卻發現他不但很平靜，甚至又喝了一口羊奶，才想到眼前這家伙并不能當成普通孩童對待，那可是親手創造過洛洛怪這樣造物的人，殺人在他心中根本造不成什么壓力。
同時還是自我覺醒了巫力的天才人物。
澤雅女巫默默補充了一句，繼續開口說道：“當然，用殺戮解決問題，只會造成更多問題，因此巫師所要掌握的第一個巫術，就是惑心術。”
“但是惑心術也不是萬能的，和巫師自身的強弱有很大關系，一般剛剛覺醒的巫師，抹去一個普通人不久前的記憶片段就是極限，這方面只要多試驗，很快就可以熟練起來。”
“你可以專門找一兩個普通人當做試驗品，這是最好掌握的巫術之一，因為材料很豐富，遍地都是。”
澤雅女巫語氣沒有任何的波動起伏，就像是人類正在談論如何宰殺豬羊一般，這一點上，路恩總算看到了和現實世界的共通之處。
在歷史上，掌握了財富和權力的人類，都可以彼此劃分出階級，處于金字塔頂端和底部的人完全像是兩個物種，那么掌握了超凡力量之后，這種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擁有超凡之力的人類，和普通人之間的確就已經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不過想要達到霍恩的水平，你除了需要熟練運用之外，還需要增強自身的精神，從而突破成為更加強大的巫師才行。”
“巫師之間也有實力差距嗎？”
路恩突然開口，問出了一個在澤雅女巫看來無比可笑的問題。
“當然！”
女巫由黑砂形成的身形捂住嘴，像是笑出聲來，當然路恩并沒有聽到任何笑聲，只是安靜聽著女巫的解答。
“一般來說，分為初學者，正式巫師，精英巫師，大巫師和傳奇巫師，不過在學院巫師當中，似乎還分為什么導師級，院長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澤雅女巫大致說了兩句，她畢竟也是個流浪巫師，學院對于任何超凡知識都控制的很嚴，導致很多常識性信息，對于她這樣獨來獨往的巫師都缺失嚴重。
“傳奇巫師之上呢？”
路恩默默換算了一下，大概就是對應信徒級到大主教級，并且異常工整，同樣都是五個位階。
“小鬼，別好高騖遠，你就算覺醒了巫力，也不過是個初學者而已，連正式巫師都算不上，想那么多干嘛？”
澤雅女巫眼睛一瞪，朝著路恩呵斥道，當然路恩也就確定，她應該也不知道就是了。
傳奇巫師之上，對應的就應該是半神，雖然就路恩了解的原初教派只有一尊半神存在，但是來到源界之后，路恩反倒不敢確定了。
就連現實世界現在都有三四個半神存在，源界看起來比現實世界還要大，沒理由只會有一個半神的存在吧？
不過任何關于半神的信息都屬于機密，澤雅女巫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該怎么樣，才算是突破成為正式巫師？”
路恩明知故問道。
如果能夠和平解決，那么暴力自然不是最好的選項，路恩從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因此現在乖乖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澤雅女巫并沒有親自現身教導他的打算，而是利用這種遠程手段規避風險，路恩連人都找不到，想要搶奪知識更是無從說起。
“想要突破到正式巫師其實很簡單，需要用你的精神感受到無處不在的以太海，然后用巫力撬動其中的力量，這是巫術施展的根源，只有精神連接到以太海之后，巫師才能夠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澤雅女巫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圍著路恩走了一圈，輕笑出聲：“小鬼，你不是一直說自己是天才嗎，我記得傳說中有一位傳奇巫師，從初學者到正式巫師只用了半天，如果你能夠超過他，我就承認你是真正的天才，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澤雅女巫臉上滿是快意的笑容，這個讓自己飽受打擊的可惡小鬼，是時候讓他感受來自世界的毒打了！
別看她說的簡單，實際上幾乎有一半的巫師學徒，都是直接倒在了門口，一輩子只能用自己體內的巫力耍耍戲法，表現魔術什么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分出初學者這樣一個階層。
想象是美好的，就好像覺醒巫力的人，誰不覺得自己是個天才，但是現實總是血淋淋的殘酷，想當初澤雅女巫也是用傳奇巫師的故事激勵著自己，然后從覺醒巫力到接觸到以太海，用了......三個月！
人與人之間的智力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還大，但是超凡者和超凡者之間的差距，有時候卻比細菌和恒星之間的差距還要巨大！
“好啊，那我就試試。”
路恩淡然開口，然后在澤雅巫女竊笑的目光中，閉上了眼睛，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還不開始？”
女巫眨巴著眼睛，她還等著看路恩受到打擊的場面呢！
“不，已經結束了。”
論演技，路恩一生不弱于人，保持表情淡然的同時，還需要打上一個響指。
惰性能量，或者說以太海泛起波瀾，路恩身前的面包和羊奶，同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了起來。
澤雅女巫的身形呆滯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