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劇院空蕩蕩的。
“想不到還能故地重游。”皮克曼心道。在一百年后,這里早就被拆除了。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從二零年開始,這個僻靜而寬敞的地方里就被阿卡姆巫師們秘密用作聚會的場地。后來,因為巫師會把聚會地點選在了更便偏遠的地方,帝國劇院又成了食尸鬼們的樂園。
經常會有食尸鬼在這里集體“進食”——大部分是牲畜的尸體,還有一部分珍貴的“食物”是從殯儀館那里廉價買來的,無人認領的流浪漢的尸首。
阿卡姆殯儀館的收尸人十分粗心,對這樣幫他節省時間的還能賺“外快”的美事向來是來者不拒。
“…真是懷念。”皮克曼感嘆。
然而他心中也有一絲不安。劇院里一片寂靜。印象中,豎起耳朵,他總能夠聽到同伴們進食的聲音…
皮克曼聆聽檢定25/95成功 什么也沒有。
皮克曼十分確信,除了他本人的腳步聲,在此刻的劇院里,就連老鼠的聲音都不復存在。
“奇怪。”皮克曼自言自語。
這個年代的帝國劇院中幾個游手好閑的兄弟呆著的。也許沒有提前使用聯絡術是個壞主意?
皮克曼走上嘎吱作響的木頭階梯,舞臺已經近在眼前了。熟悉血腥氣越來越濃,但皮克曼還嗅到了別的味道…
然后,皮克曼看到了舞臺上的場景。
下一秒鐘,他的眼睛因為驚訝和憤怒而顯現出了原本的血紅色。
皮克曼清晰值檢定1/1D4
一小時后。
密斯卡尼托克大學校園。
時值仲夏,環境優美、綠樹成蔭的校園吸引了不少本地居民和游客前來散步。
“我決定了,教授,”年輕的沃爾特·吉爾曼(注)堅定的說,“這里就是我理想中的大學校園。”
吉爾曼身側,數學系主任厄帕姆教授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很欣賞這位年輕的天才,而這個前途無量的學生下個月就要正式進入密大數學系,成為他手下的一名學生了。
密大數學系的規模尚不足以被成為一個學院,但因為大度的本地商人阿斯托夫婦的資金支持,數學系的陣容、自由度和聲望一直讓密大的其他院系羨慕。
“看來我會在阿卡姆鎮呆很長的時間了,”吉爾曼說,“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我還會在這兒讀研。”
聽著留校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討論著各式各樣的學術問題,吉爾曼感到十分愜意。這里不是他夢寐以求的大學校園嗎?
這是年輕的吉爾曼第一次拜訪密大。此時的密大和一百年后重新規劃建設的風格不同:教授們在英殖民時期風格的豪宅里辦公;老舊的家族宅邸在經過改造之后成了嶄新的公寓,供高年級學生、研究生和教職工居住,還配了專門的傭人打掃;在一位闊綽的夫人贊助下,女生們也擁有一棟嶄新的新樓作為宿舍。
“美中不足的是,低年級的學生仍舊只能擠在校園的東部吵鬧、漏風的老舊宿舍里,”厄帕姆教授說,“如果你不喜歡和老鼠為伴的話,你最好在阿卡姆城區另覓住處。”
“我討厭老鼠,”吉爾曼說,“我路過法蘭西山區的時候看到那邊有不少廉價的出租公寓,我想我可以在那邊找到合適的房子。”
路過的男生和女生紛紛向厄帕姆教授打招呼。
密大是一座作風嚴謹的院校——至少在一些古板的教授眼中是如此。他們會關那些上課時不愿起立的學生的禁閉,并堅持讓男生和女生分開離開教室。
但并不是每一位教授都這么做,而且這些禁令也不是十分管用。每逢假期,就再沒有什么能束縛學生們了。
吉爾曼注意到,暑期的密大校園里多了不少異國的生面孔,有東方人,甚至還有非洲人。
“因為校長在籌備開設‘東方研究系’的關系,”厄帕姆教授解釋,“他對那些阿語著作,還有東方的古董很感興趣。”
兩人在一片草坪前走過。
吉爾曼的目光落在路邊的牌子上,牌子上的文字指出,再過不久,這里將新建一座嶄新的文科樓,頂替那座上了年頭的、散發著霉味的老樓。
眼下校園里的綜合樓、理科樓和體育館都是近年來才蓋的新房子,只有舞文弄墨的文科生們仍舊呆在舊樓里,望眼欲穿的等待著他們的新樓奠基。
“如果沒有阿加莎·皮克曼女士,”厄帕姆教授干感慨,“沒有她的資助,這棟樓再過幾年也難以破土動工。”
阿加莎·皮克曼女士在密大也是一個謎。沒有人知曉這位女士到底多大了,她看上去至多四十歲,卻經常用稱呼晚輩的口氣稱呼那些七老八十的教授們,而她的學識同樣讓所有教授感到嘆服。
“嘿,打擾了…”
忽然,一位帶著領結的紳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他看上去三十多歲,西裝亂糟糟的,眼角泛著紅色的血絲,整個人帶著一種藝術家獨有的敏感氣質。
厄帕姆教授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他,而吉爾曼猜測他可能是一位藝術系的教師。
皮克曼外貌檢定91/70失敗 奇怪的男人——皮克曼多少顯得有點不修邊幅,讓厄帕姆和吉爾曼對他的印象很不好。
“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嗎,先生?”盡管對男人沒什么好感,吉爾曼還是彬彬有禮的問道。
皮克曼東張西望。
皮克曼偵查檢定100/75大失敗 他打量了一番厄帕姆和吉爾曼,終于下定了決心。他清楚厄帕姆是一個很善解人意的教授,比警覺的阿米蒂奇教授等人更好忽悠。
皮克曼身后,一陣腳步聲響起。
“抱歉,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位華國人,”皮克曼盡可能詳盡的說,“二十歲左右,很年輕,但氣質非同一般,和你平時所見的那些華國人大不相同。個頭,和我差不多,可能帶著女伴…”
厄帕姆和吉爾曼狐疑的對視一眼。
“先生,如果您沒有在糊弄我們的話,”厄帕姆溫和的說,“您可能沒有看見——您說的那個人就在站在您身后五米。”
皮克曼猛地回頭。
陳強:ヽ( ̄▽ ̄)我就在你身后,但你好像沒看見我V
“喲。”陳強優哉游哉的的向皮克曼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