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賽的規模比起之前團體賽大了不少，畢竟有五十五人參加，幸好場地比較大，并沒有出現擁擠的現象，其中向來好運的徐茫，這次又被安排在角落。
角落，
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在學校的教室里，靠近飲水機和掃把的角落出產各種學渣，當然偶然會出現無敵學霸，甚至是驚天動地的學神。
徐茫從上小學起就待在角落，并且很固執地保持著同一個身份，直到最近這個身份才被改變。
“哈”
“我去...這環境太熟悉了。”徐茫的屁股剛剛落到椅子上，渾身感覺很疲憊，也是...昨天晚上又是一個通宵。
這家伙的眼神好美！
無聊的徐茫趁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在東張西望中發現了一個男人，準確地說是一個梳著中分，穿黑色毛衣的男人，長得很像女人。
這到底是男是女？
徐茫一時間對這個人類的性別認知產生質疑，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年頭偽娘當道，有時候是女人，有時候又是男人。
哎...
徐茫嘆了口氣，陽光、熱血、堅毅等等這些特點在現在男生群體中越來越少，相反柔美、憂郁、病態是目前的流行動態。
這個世界需要一個英雄...來拯救那些迷失性別的男生，實在不無法拯救，那就打死他們。
“兄弟？”
“嘿！”
徐茫沖那位男生喊道：“會打籃球嗎？”
“我校隊的。”那位男生看了一眼徐茫，面無表情地說道。
校隊？
徐茫笑了笑：“美國的校隊？”
這位男生選擇了沉默，他知道徐茫，畢竟在昨天干出那么驚天動地的事情。
很快，
比賽正式開始。
徐茫拿到了卷子后，快速寫好了自己的名字和編號，這次他打算速戰速決，然后回房間去玩游戲。
“系...”
突然，
徐茫愣住了。
打開系統，查到關于省級奧數大賽的任務。
觸發任務：向數學發起挑戰2.0
說明：獲得省級奧數大賽第一名 獎勵：升級卡10
到底是什么第一名？
“系統，這個‘向數學發起挑戰2.0’任務，到底獲得什么第一名？”
除團隊賽，任意一項第一名 徐茫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尋找到楊小曼的身影，此時她正在奮力提筆中，還別說...認真的小曼別有一番風味。
拿個第二吧...
“系統，這張卷子的滿分差兩分兌換值多少？”
經系統識別，此張卷子的滿分差兩分兌換值：3500（數學技能）
支付！
“系統，開啟記憶功能！”
記憶功能啟動 “系統，開啟禽獸模式！”
禽獸模式啟動 差不多了...
開干！
場下，
梁峰看著徐茫認真的樣子，心里樂開了花，這家伙終于覺醒了，看來這次個人賽可以拿到一個很好的名次。
希望徐茫和楊小曼能夠延續市級大賽的傳奇，把個人賽前兩名給包了。
“梁峰？”
“很悠閑嘛。”杜唐走了過來，看到梁峰正在發微信，不由小道：“個人賽就這么有把握？”
“還行吧。”
梁峰只是隨便應了一句，繼續跟別人發著微信。
“對了。”
“這次比賽結束，我們兩支隊伍一起在杭市玩上兩天？”杜唐笑著問道。
面對杜唐的好意，梁峰知道他什么意思，其實就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嘚瑟一下，對此梁峰很是無奈。
真當我們寧市代表隊是白給的？
我有完全體徐茫和楊小曼，怕你們這群烏合之眾？
“好！”
梁峰點點頭。
杜唐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梁峰居然會答應。
“那就這么說定了。”
之后，
兩人坐在一起閑扯著，大多數都是回憶學校的時光，其實兩人沒有深仇大恨，拋開社會上的一些身份，兩人依舊是朋友。
此時，
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過去二十一分五十八秒。
“裁判？能交卷嗎？”
突然，
場內有人喊了一嗓子。
撕拉！
撕拉！
撕拉！
和昨天一樣，絕大多數的學生被這一嗓子給嚇個半死，水筆在卷子上留下了一道黑色印跡，不用說...卷面分沒有了。
我靠！
又是這個家伙！
那些被嚇了半死的學生們對徐茫充滿仇恨，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徐茫已經被千刀萬剮，然后被救活，再被千刀萬剮一遍。
之后裁判告訴了徐茫，只有最后三十分鐘內可以交卷。
徐茫也是果斷，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發呆。
杜唐瞥一眼梁峰，見他表情似乎很冷靜的樣子，不由笑道：“節哀順變...”
話落，
轉身離去。
“這小子…”
正如賽前徐茫對梁峰說的一樣，什么時候讓他失望過...二十分鐘的時間，現在想想其實很長。
“唉？這家伙我覺得好像哪里看到過，是不是上過電視啊？”
“被你這一提起，好像真的很眼熟，他叫什么來著？”
“不知道...反正來自寧市的白給選手。”
“寧市？徐茫？《最強頭腦》冠軍？”
“啊？是他？！”
頓然，
其他市的代表隊老師找到梁峰，對其一陣的狂轟亂炸，無非就是確定臺上的那個白給，是不是之前勇奪《最強頭腦》冠軍的徐茫。
最終得到的答案是他就是那個冠軍徐茫。
“不對呀！這么強大的一人怎么就白給？”
“有蹊蹺！我覺得里面一定有蹊蹺！”
“你是說...這可能是障眼法？”
在眾人的商討下，得出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真人秀節目存在黑幕，前不久正好有一個報道，絕大多數的真人秀都是有劇本的，導演要求按照劇本演。
盡管《最強頭腦》打著科學的旗號，披著真理的外衣，但本質還是真人秀，需要收視率。
唉...
見鬼了！
被他撿到一個全國冠軍。
許久，
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過去九十分五十七秒。
徐茫終于可以離場了，等待他的只是別人的冷漠，這讓徐茫很詫異，怎么...怎么大家的表情這么淡定？
習慣了？
這才第二次吧？
“徐茫？”
“考得怎么樣？”梁峰問道。
“離滿分還差兩分！”
梁峰一陣無語，你以為你是張繼科？精準控分？
“我可是把你當做希望來看待，千萬別到最后你給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梁峰威脅道：“個人賽中如果你沒有出現在前三名里面，你就住在這里吧。”
“放心！”
“一定第二名！”徐茫拍了拍胸膛，認真地說道：“剛剛路過的時候，我看了其他選手的卷子，卷面分兩分那是必扣，就算有人全對，但最終成績和我一樣。”
梁峰哭笑不得，之前就覺得有些奇怪，有必要喊得這么大聲嗎？現在看來...這小子很會利用規則來陰人。
“來。”
“反正也沒有事情，我和你聊聊吧，就像一個朋友一樣。”
梁峰領著徐茫來到邊上的沙發，其實梁峰很早想要跟徐茫暢談一下人生，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不是緊張的培訓，就是被徐茫給氣糊涂。
“徐茫。”
“以后善良一點，不要整天玩什么陰謀詭計，你看看學校的學生們對你多少恨？”梁峰說道：“AD鈣奶、咪咪蝦條、聽說你把原學生會主席都給整下臺？”
“善良比聰明重要。”
“你應該要選擇善良。”梁峰說道。
梁峰的話出于好心，但是在徐茫的耳朵里，聽著很不是滋味。
“哦...”徐茫點點頭。
善良？
的確很重要。
可越善良的人，越無法察覺到別人的居心不良。
沒辦法，
畢竟人性是那么的復雜，社會又是那么功利。
徐茫嘆了口氣，幾度想要反駁梁峰的觀點，幾次話到嘴巴還是忍住了，雖然自己是在闡述這一個事實，但有些人并不這么認為。
可能是我錯了，
也有可能是他們錯了，
或許是這個世界錯了。
個人賽結束，
徐茫和楊小曼幾人回到了酒店，吃過晚飯后，徐茫還在等待女王大人的鞭策，可是等到是一臉笑瞇瞇的她。
怎么這是？
感覺是暴風雨的前奏。
“哈哈！”
“這次老娘第一！”楊小曼插著腰，站在徐茫的水床上，又蹦又跳的。
“那什么...你最好...”
“閉嘴！”
“老娘我現在很興奮，別破壞我的雅興。”不怪楊小曼如此開心，因為她在吃午飯的時候，幻想了一百種場景的親吻，最終她選擇了最浪漫的，最甜美的。
聽到楊小曼的話，徐茫乖乖閉上嘴，看著楊小曼越跳越高，越跳越重，忍不住露出一絲無腦。
嘎吱，
嘎吱，
嘎吱...
在楊小曼的堅持下，終于把徐茫的水床給玩塌了，賠錢肯定要賠的，只是...徐茫不知道今晚睡哪。
“到我房間來睡吧...畢竟是我把你的床給弄塌的。”楊小曼支支吾吾地說道。
很寧靜。
徐茫躺在楊小曼的床上，衛生間里傳出流水的聲音。
床榻了，
楊小曼的房間，
同睡一張床...
這三者之間有什么關聯？
還沒有等徐茫想明白其中的奧秘，楊小曼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一邊擦著自己的頭發，一邊看著床上發呆的徐茫，隨后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