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山,昔日精幽古戰場,今日隱透詭譎,山雨欲來。
暗域、幽界首度對壘,天證龍戰,勝者為王。
“尚不見幽界之人,該不會心生畏懼避戰了吧?”
一道玩味聲音出現,隨即,暗、孤星淚、無人榜、紫燁疾邪四人出現在峰頂,而說話的,正是紫燁疾邪。
就在此時,雷霆撼地,烽火燎原。
伴隨漫天紫雷狂閃,一道悲愴琴音同時響起,“無限之前,唯見悲憐!”
身穿銀灰長袍,頭戴兜帽的無限懷抱陰魔琴而降,而在他的身后,則是一身華貴紫袍的九嬰。
“僅僅兩人,好大的自信。”暗的目光落在無限的身上,“看來你就是今日幽界的出戰人選了。”
“說出天證龍戰的規則吧!幽界沒有多余的時間奉陪!”
九嬰閉目不語,一旁無限上前一步,語帶邪意。
“很好,輔權,告訴他們此戰規則。”暗目光一冷,隨即微微點頭,手臂一揮,身后的無人榜躬身一禮,隨后直起腰對著九嬰與無限說道:“天證龍戰的規則很簡單,三日一戰,三戰論雌雄,勝負的取決,不取人命,先行見紅者敗。”
“哦?如此簡單嗎?”九嬰睜開雙眼,輕疑一聲,隨即笑了笑,“看來這些年來,你有了其他變化,亦或,你還有其他目的未成,不愿出現傷亡!”
“怎么,你不愿嗎?”暗不動聲色的說道。
“哈哈,精靈與幽界難得如此和諧一戰,我又豈會拒絕,任何規矩,任何對手,幽界奉陪到底!”
九嬰目光閃爍了幾下,信心十足的說道,心中卻是想到了鬼麒主的態度,“看來他知道此戰沒什么危險,才會如此放心,這樣一來的話,魔君還有必要復活嗎?
如果吞噬魔君的本源,也要先解除魔君之傷,復蘇生命之源才能辦到,看來是需要告知一些無線關于魔君之事了,不過,鬼麒主真的會如此助我,而不是自己也在打生命之源的主意嗎?”
雖然這些日子與鬼麒主沒少發生一些美妙事情,但魔本涼薄,又豈會存在真情,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不過這些念頭在九嬰腦海一轉便暫時丟開,因為,戰事將啟了。
第一戰,紫燁疾邪。
“小子,出手吧!”
隨著紫燁疾邪目光落在無限身上之際,忽然,幽界一方,血光乍現。
一股腥風吹至,伴隨一陣詭譎啼鳴,仿若妖魔出世。
“好濃郁的殺氣!”
無人榜輕搖羽扇,臉露凝重。
就連漫不經心的紫燁疾邪此刻也不由收斂輕漫。
大地一片顫栗中,高空之上,驚現血月紅螢異象,翼邪紛飛,殺氣盈野。
就在眾人心生一凜之際,滿空黑翼箕張,神秘紅衣,踏著冷峻步伐而至。
“瑯韻藏虹氣,琊光暢物情,一劍風歌,寞說劍之命。”
妖異的身影,邪異的聲音,一雙顏色各異的獸瞳,兩條如鞭如劍的詭兵,透露出不尋常的來歷與氣氛。
魔風榜上第一人,鋒魔劍上缺之女,也是鋒魔唯一的傳人,自封于《釋魔錄》第三頁,實力在幽界之中也數頂尖。
“你就是我的對手?幽界竟讓一個女人出戰,難道幽界沒男人了嗎?”
紫燁疾邪冷哼一聲,雖知對手不簡單,但口中卻是不服輸。
而回應他的,唯有冷漠無情之劍。
數十招過后,面對左手握劍,閉目聽聲辯位的劍瑯琊,紫燁疾邪感受強大壓力,頓時不再多言,首先九邪神殺之招。
“哎呀,你這個臭女人,實力不差,看殺!”
紫燁疾邪怪叫一聲,一化九影,齊齊攻殺而至。
“紅螢月·鋒魔一字斬。”
面對強招,劍瑯琊手中猩紅長劍一豎,隨著冷邪之語落下,竟是一劍碎九,紫燁疾邪手掌被斬,鮮血濺射,敗!
“想不到你們的程度,連讓我化成妖異劍琊都不夠。”劍瑯琊將手中斷掌拋出,背身一轉,劍也倒豎背后,不屑說道。
這一戰,與前世的結果并無不同。
雖然劇情開始逐漸偏差,但目前顯然還沒有波及到這第一戰。
不過,第二戰必然會不同。
因為,朱雀衣沒死,雖然無限對于圣母以及幽界懷有戒心,乃至對九嬰所做之事感到羞愧懊惱,但,在一切都沒有變成事實以前,無限依舊是無限,而非與九嬰有著死仇的無限恨。
第二戰,也必然會有無限出戰。
而暗影一方,沒有了無限這個戰力,也必然要另想他法方能保證勝利,達成目的。
不過,那將是三日后的事情,而三日之后,幽界到底是何局面,還未確定。
另一邊,在玉離經等人行動之前,袁無極的副體也終于將稷玄谷的軀體安置到血巢螟窟的核心之內。
血巢螟窟之內無盡螟蟲環伺,對著稷玄谷的軀體發出嗡叫,但卻沒有一只敢與靠近。
畢竟,稷玄谷的肉身是袁無極以天晶所孕育,而天晶之內則包含著女媧大神的血肉,仁慈的力量籠罩稷玄谷,圍繞的螟蟲都變得安寧,少了嗜血與浮躁。
對于這種結果,袁無極雖然并未料到,但也沒有什么意外,如果小小螟蟲都能侵害天晶所造之軀,那也太小看天晶或者女媧大神的力量。
如今,因為還沒有主魂,所以稷玄谷體內力量內斂,無人知曉其具體實力,但袁無極敢肯定,這具軀體若真能發揮所有力量,絕對恐怖絕倫。
而就在副體離開不久,副體已經知曉本體所發生的事情,親眼看著天魂所化的白色光球沖入螟窟,顯然已是融入稷玄谷的軀體之內。
“天魂體察天心,沒有人所擁有的負面欲望,因此必不會遭受天晶的力量反噬,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副體留下看了一會,發現并沒有這么快蘇醒,便閃身消失。
而在山海奇城,天跡停留一會兒后,依舊沒有等到觀九州亦或袁無極,只能先離開,并留言邀請觀九州前往仙腳一會。
就在天跡離開不久后,袁無極帶著芙蓉鑄客也終于趕回山海奇城。
對于奇城所發生的一切,袁無極自然知曉,他也是有有意拖延時間,使得天跡先行離開才返回。
畢竟,有些事情還未解決,此時,還不是與天跡會面的時刻。
在匆匆、映朝陽復雜的眼神中,將芙蓉鑄客安排好后,袁無極也見到了修煉《萬劍歸宗》的劍咫尺以及從儒門趕來的邃無端、墨傾池以及一家團聚陷入欣喜的席斷虹。
“本公子承諾過的一定會實現,幾位,未來有何打算?”
袁無極直接坐下,毫不見外的端起茶杯,平靜問道。
“這…”
邃無端陷入遲疑,他已經知道劍咫尺已拜眼前之人,也就是觀九州為師,雖然他也想帶目前回到儒門,但卻也明白儒門此刻正逢多事之秋,他也擔心母親再落入他人算計,若是棋差一招,將成為畢生遺憾,他,賭不起。
席斷虹雖然有心一家團圓,但也明白,自己的兩個兒子數次被人針對算計,而她也將成為他們唯一的弱點,因此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兩人猶猶豫豫,袁無極直接說道:“劍咫尺身為我的弟子,他的家人,我自會保護,你們大可留下,至于邃無端…”
袁無極的目光轉向邃無端,瞇了瞇眼后,繼續道:“你愿意留下也可,不過看起來你也放心不下儒門,所以本公子準你隨時回來探親。”
說完,袁無極也不再逗留,“其他事情你們自己決定,本公子還有他事,先行一步。”
看著干凈利落的袁無極消失,幾人面面相覷,許久之后,席斷虹嘆息一聲,“或許這也是個辦法,不管是無端還是獲兒,都是為娘的寶貝,為娘都不愿離開,也不愿你們受到威脅。”
“但你們如今也都長大了,為娘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強行留下你們。”
席斷虹摸著無端的臉頰,輕聲說道:“儒門現在需要你,義兄一人勢單力薄,也需要你為其分憂,你回儒門后,也需自己小心。”
在席斷虹母子相處之時,袁無極先是探望了紅塵雪,紅塵雪現在挺著大肚子,一人呆在僻靜院落,不愿出外,顯然英姿颯爽的女英雄此刻也害羞了。
安慰一陣后,袁無極又去見了曼鯉,直到此時,眾人才發覺袁箏與云亦塵消失。
并且,袁箏還留下了一直貼身所帶的太虛鬼藏,只拿著紫霄絲輪,讓人以為只是出去放風箏,加上有云亦塵陪伴,這才未做他想。
不料現在兩人一起消失。
做為母親的曼鯉,頓時方寸大亂。
袁無極隨手收起太虛鬼藏,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但卻對自己留下的手段有把握,知曉袁箏安全,同時也猜到了袁箏幾分心思。
畢竟,袁箏從小在山海奇城附近長大,很少與外人接觸,向往外界并不稀奇,加上這些日子他左右三番的往回帶女人,或許做為兒子,一時也不知如何面對,因此想著離開。
雖然不知袁箏如何說動云亦塵,但有以精靈精元、龍元、逆神旸一魂所創的云亦塵在身邊,袁箏還不至于有危險。
即便如此,袁無極也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哭泣的曼鯉哄住,沒有了孩子在身邊,梨花帶雨的曼鯉更顯我見猶憐,讓人心癢難耐。
如今的袁無極失了天魂壓制,只余地魂勉強壓制人魂,也就是所謂的色魂以及包含在色魂之內的各種欲望。
但終究一魂力有不逮,無法輕松壓制欲念,加之曼鯉這番楚楚模樣,這一晚,順其自然地發生了一場美妙的故事。
經過一夜的折騰,曼鯉也沉沉睡去,再無力胡思亂想。
而袁無極,這才進入系統,查看此行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