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仙門。
至從神戰過后,仙門重創,再不復往日盛況。
不過相比原劇的慘況,如今卻是好太多了。
至少沒有宗門被毀,死死傷傷。
甚至還新添了人丁。
或者更準確的說,還在肚子里。
劫紅顏近一個月閉關不出,誰也不見。
為救愛女,不得不屈從某人淫威,如今肚子終于開始變大。
她甚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肚內有著兩道生命的氣息。
其中一道,將是時雨的轉世之身。
與自己的義女成為‘姐妹’,這讓劫紅顏心中倍感痛苦。
奈何不管是為了自己的愛女,還是種子的強大,都注定了他們的誕生已不可阻擋。
就如同當初八岐邪神的種下的邪子一般,不是人可以毀滅的。
更何況,當初種下邪子的八岐邪神還不是破壞神,就已經無法毀滅,而某人卻已經是真神,自然更加無法毀滅。
因此,劫紅顏將自己困在媧皇云宮之內。
獨自承受一切,等待著他們的出世。
德風古道。
如今同樣易主。
不過核心的昊正五道卻成為了儒門禁地。
皇儒無上與俠儒無蹤雖然身受重創,已經閉關不出,但也不是誰都能覬覦的。
而鳳儒則孤身坐在一座墳冢之前。
隨著稷玄谷隕落已經過去數月的時間。
慕靈風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而心中思念同樣越來越盛。
“稷師兄,你看,我們的孩子又長大了一些。”
慕靈風靠在墓碑上,輕輕撫摸著小腹,一臉柔和與慈愛,“再過2個月他就要出來了,我一定會好好撫養他長大,告訴他,他的父親是一個大英雄。”
碑無言,只有涼風習習,吹的樹葉沙動。
慕靈風胸前的藍色小劍吊墜偶爾閃現靈光,似在回應。
“嶺外窺云,難道吾有意無意?浪來窺書,卻見他有情無情。”
一處神秘高峰之上,忽然輪回令破空而現,緊隨其后,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背身出現。
緊接著,又是一道輪回令出現,相互牽引,散發幽光。
“冷燈看劍,劍上幾番功名?爐香無須計蒼生,縱一川煙逝,萬丈云埋,孤陽還照古陵。”
煙都大宗師神秘而現。
但這還不止,
“眼前的光明啊,即將黑暗。絕望中的圣光啊,即將降臨。神垂憐,神不朽。”
黑罪孔雀弁襲君也隨之現身。
神秘的匯面,又要解開怎樣的武林面貌。
“原來是天葬十三刀之首。”
古陵逝煙微微瞇眼,看著最先出現的身影,“同為輪回者,以此引我到此,有何目的?”
“自然是結盟。”
一色秋緩緩轉過身,淡淡道:“兩位都是一方之主,地位超然,難道就甘愿成為他人手中棋子,任之玩弄嗎?”
聽得此言,做為六道主宰信徒的弁襲君目光一閃,“哦?鰲首是想要推翻棋盤嗎?不過,你會是六道主宰的對手嗎?”
“今時不同往日。”
一色秋喜好珍寶,真正對武者有用的珍寶,無疑,六道主宰的珍藏讓他動心了,因為任何一樣都能對他有質的提升,但他不甘就此受到規則的約束,成為別人游戲中的木偶。
他要的,要以另一種方法取得,“波旬以及一頁書架與烽火關鍵沖擊之后下落不明,雖然六道主宰回歸了妖界,但受到兩方強力侵襲的他絕對不會毫無所傷 “那又如何?”
弁襲君嗤笑一聲,“當日之戰,我亦在場,即便六道主宰受傷,但也不是他人輕易可殺,更何況他身居妖界,有妖界之人的守護,想要突破防守就是一大難題。”
“這就要看大宗師了。”
一色秋的目光落在古陵逝煙的身上,“煙都既與欲界結盟,我想欲界很樂意充當先鋒,為魔佛排憂解難,扼殺隱患。”
古陵逝煙目光微閃,并未直接答應,片刻之后才幽幽說道:“鰲首真是果決之人,可惜如今煙都麻煩纏身,恐怕一時無法脫身去做其他事情。”
“看來今天一會要不歡而散了,錯過這個機會,六道主宰就要恢復,屆時就算波旬歸來也沒有十足勝算吧!”
弁襲君輕笑一聲,說道。
一色秋眉頭微挑,既然要合作,他自然不會毫無準備,“我知道大宗師所言何事,不過一個喪家之犬便讓大宗師退卻了嗎?”
但古陵逝煙卻是臉色一冷,“鰲首慎言,鳳座所屬的戰云界與煙都同屬四奇觀,多年友誼,不容蔑視。”
“哈哈哈…”
聽得此話,一色秋忍不住仰頭大笑,“大宗師果然慈悲,即便被人如此懷疑都要為他人著想,此等情操一色秋佩服。”
說完,一色秋看向弁襲君,“地擘以為呢?”
弁襲君微微一笑,孔雀眼微瞇,“鰲首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明白我的目標是什么。”
“逆海崇帆若要現世,六道主宰同樣是阻礙,所以這難得良機,地擘當好好把握。”
一色秋早已將一切查明,唯一的疑點是他不知道弁襲君如何歸來。
不過,任何人都有秘密,只要無關大局,便不算什么。
古陵逝煙與弁襲君兩人都陷入沉思,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好好考慮利弊得失。
只不過,弁襲君的想法是該如何算計兩人,向冥神請功。
被度化之后,弁襲君的信仰極為堅定,早已認定,逆海崇帆的唯一真神只有冥神。
當然,表面上弁襲君自然不會表露,反而想要深入計劃,這樣他才能掌控局勢,做的更多。
許久之后,古陵逝煙終于開口,“鰲首不必試探,此事我會與欲界說,不過我不想因為一個覆滅的戰云界而影響了煙都與冰樓、風島的交情。”
“此事簡單。”一色秋微微一笑,“我們三方合力殺了朝天驕,解決了帶來麻煩的人,麻煩也就沒了。”
弁襲君一怔,隨即嘴角微翹,“鰲首的主意不錯,不過此事過后,無需要你們幫我解封逆海崇帆。”
“可!”
三人互視一眼,各懷鬼胎的三方達成了暫時的協議。
在這個背叛的江湖,信任與協議,都不過是心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