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禁城遺玉抱著喜魄之尸離開不久,她雙手只覺一輕,隨即就見身前師尊之軀化作五色流光最終凝為一顆五色光球與閃耀萬象之氣的光球剎那消失在天邊。
“大叔他沒死?”
雨瀟一臉震驚,倒是身旁的禁城遺玉還算平靜,心中暗道:我就知道師尊不會有事的。
心中這樣想,禁城遺玉卻是一臉傲然,“這是自然。”
“小玉兒你知道啊,那你剛剛哭的那么厲害?都讓我信以為真了!”
雨瀟雙眼瞪大,一臉震驚的盯著禁城遺玉,顯然想不到禁城遺玉還有這樣的演技。
“哼!”
禁城遺玉傲嬌一哼,“用你管!”
“唉,完了完了!”雨瀟搖頭嘆息,遇到一個演技這么好的老婆,自己的未來一定會很悲慘。
“我的私房錢啊!我的吃喝玩樂都將遠去啊…”雨瀟心中暗自哀嚎。
另一邊,稷玄谷、慕靈風與談無欲、炎無心兩人一同來到寄萍山谷。
隨著一陣浩氣掃入,浩然詩號隨之傳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儒圣、無垢,圣儒、無雙。”
“造天地之工,化鬼斧堪輿,神鑄千秋誰為首,軒轅遺龍我唯一。”
同一時間,山谷之內,也傳出鬼斧神工聶寒之聲,“四位久違了,酒已備好,請!”
隨著四人走入山谷,石桌之上,酒壺、酒杯排列整齊。
下一刻,隨著聶寒手掌一揮,四杯酒水騰空而起,穩穩落在四人身前。
“哈,我是一個打鐵的,不習慣喝茶,所以并無準備,只能用這酒水來代替我迎接貴客了,若有怠慢還望海涵。”
聶寒一飲而盡后,一臉微笑的說道。
“多謝!”
稷玄谷眼簾微合,竟是毫不擔憂,直接飲下。
一旁的談無欲同樣目光微閃,笑著接過,“勞煩神鑄了。”
三人簡單寒暄之后便直入正題。
“想來圣儒尊駕已經知道了來意,不過此事需要自愿,而且誅邪之刃究竟對八岐邪神有多少作用,我也并無把握。”
聶寒一臉凝重說道。
談無欲撇頭看向稷玄谷,但稷玄谷卻是神情不變,只是微微點頭,道:“吾聽聞法儒尊駕的正法劍以及云徽子手中的紫薇垣都曾是神鑄所造,如果按照神鑄所言,誅邪之劍又能比這幾件神兵強多少?”
聽聞稷玄谷如此發問,聶寒眼簾微垂,遮掩目中一抹喜色,說道:“若只是尋常鑄造并不會強多少,但如果有心懷大義者殉劍威能當翻一倍之多,若是有如圣儒尊駕這般對邪魔克制功體者殉劍,當翻三倍以上,比之當初我為玄尊所造屠龍圣劍還要更強幾分。”
稷玄谷身旁的慕靈風卻是眉頭一皺,有些擔憂的看著稷玄谷,因為他擔憂稷玄谷真的會去殉劍。
不過慕靈風的擔憂卻是多余,稷玄谷雖正直,但并非迂腐或輕易聽信他人或將希望給予他人之輩。
只見稷玄谷微微點頭,口中卻是平淡道:“那也沒強出多少啊!”
“嗯?”
聞聽此言,聶寒頓時神情一變,臉上神情變得冷淡與惱怒,“圣儒尊駕,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鑄造技藝嗎?”
一旁談無欲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一切,而一旁的炎無心同樣饒有趣味的看著兩人交鋒。
“稷玄谷一生一貫喜歡實事求是。”
稷玄谷神情不變,繼續說道:“當初九天玄尊以斬龍圣劍只所以能斬下八岐龍首,只是因為八岐邪神當初并無實體,但如今的八岐邪神已經凝聚神軀,甚至可化為人形,神鑄以為誅邪之劍能破八岐邪神的不破神軀嗎?”
話甫落,只見稷玄谷袖手一抬,一柄湛藍長劍驀然插在聶寒的面前,“神鑄以為此劍如何?”
湛藍劍鋒不流露絲毫鋒芒,神能內斂,從表面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在聶寒這等苦境頂尖鑄者眼中,自然不是這么簡單。
尤其此劍還是稷玄谷這等強者的隨身佩劍,歷經無數強者爭鋒而絲毫未損便可知其不簡單。
隨著聶寒緩緩伸手握住劍柄,只見天晶子劍驀然爆發圣光,隨即一道熾白劍氣順著聶寒經脈沖入體內,直入識海。
聶寒神色剎那一變,隨即眼前一黑,腦海一陣轟鳴,一縷暗藏的邪識剎那毀滅。
片刻之后,雙眼才恢復清明。
“這…”
聶寒先是一愣,不久之后便回憶起了一切,臉上露出一抹僥幸,“多謝圣儒尊駕出手,不然老朽怕就要釀成大錯,淪為邪神傀儡了。”
說著,聶寒將劍奉還。
稷玄谷袖袍一揚,天晶便消失在眼前,同時說道:“神鑄不必掛懷,稷玄谷功體特殊,對于邪魔之氣較為敏銳,因此才有此做法,不過…”
說到這里,稷玄谷突然話音一頓,隨即一道劍氣至指劍激射而出,隨即山谷之外突然傳出一道慘嚎。
片刻之后,一顆滿頭紅發倒豎的人頭被裹挾而至,“同樣,他身上的邪氣在吾眼中亦無法隱藏。”
“是偽裝熾烽君在陽脈火淵偷襲我們的百煉天尊!”
炎無心驚聲開口,對著身旁的談無欲說道。
“看來他只所以偷襲我們,也是投靠了八岐邪神,沒想到八岐邪神還未出,便有這么多人手,或許當今神州八岐邪神的勢力不止表面上的八部眾這么簡單。”
談無欲的臉上也流露出一抹凝重。
而稷玄谷也開始告辭,因為他還需回援儒門,防備八岐邪神突然出現。
幾人再度寒暄,至于殉劍之事也決然不提。
云海仙門,一處神秘水池。
劫紅顏將昏迷的冰雨安置好,孤身來到。
此時,水池泛起陣陣漣漪,一道熟悉之聲隨之響起,“云魁,眩者已經知道了近來一切,我必須回歸。”
“那你可知道這么做的代價!”
劫紅顏神情一凝。
“無論何種代價。”
池底下的聲音古井無波,但卻讓聽者明白其堅定。
“好吧!”
劫紅顏微微一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