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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眾天至【為舵主‘風纃重在快意中的冷靜’加】

  “三界光明,盡吾賜生,一念黑暗,舉世沉淪。”

  磅礴威壓,宛若天塌一般壓蓋整個西煌佛界線浩瀚疆域。

  這一刻,不止喜魄他們感受到了,更深處的西煌佛界同感強大壓力,甚至就連吞獸惡口都激起滔天巨浪。

  “嗯?”

  禍星之力傳遞,戰星同受感應。

  鬼獄孤峰之上,帝龍體內戰星之力不由自主激蕩而出。

  此刻,在外界天穹之上,戰禍雙星齊現。

  “戰星、禍星!”

  剛剛返回云海仙門,安置好昏迷的花宵朝霧的云徽子驀然抬頭,只見其雙眼穿透無盡云層與萬千星宇,落在代表動亂的雙星之上。

  隨著戰禍雙星首次接觸,莫名之力掃蕩,幽界之內的禁城遺玉也驀然睜開雙眼,體內龍氣不由自主沖天而起,直入九霄,浩蕩皇威籠罩整個幽界。

  孕生圣境內的九嬰好似重擔加身,雙腿一曲,差點跪下,“怎會如此?”

  嘶啞的聲音從九嬰扭曲的面孔下傳出,話語之間充滿驚恐與不甘。

  此時,金龍騰飛,宛若一道天柱筆直通天,宇宙之內萬千星辰中,象征帝者的帝星也一同點亮,神光壓蓋群星,仿若眾星之主。

  戰星、禍星、帝星齊現當空。

  罕世異相,代表著動亂即將到來。

  “邪神未現,卻已有如此征兆,局勢不妙啊!”

  云徽子一臉凝重的望著天穹之上懸掛的三星,口中喃喃自語。

  而已經得到允許,進入藏天壁翻閱典籍資料的倚情天同樣瞇眼,不過轉瞬便再度埋頭查找自己所要找的。

  他誓要找到時雨血親。

  “嗯?”

  此時,眾天邪王也察覺了異狀,他的目光落在吞獸惡口的方向,“有意思,曌很期待你出來一戰。”

  淡漠說完,眾天邪王的目光落在下方游仙臺的方向。

  “這股氣息是…”

  芙蓉鑄客俏臉微變,此刻,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一柄短匕,正是冥帝之精。

  深藍短匕發出劇烈抖動,與外面的氣息交相輝映,最終從朱唇內吐出四字,“冥帝之禍!”

  “不錯,正是眾天邪王,當然,他還有另外一些稱呼,比如神愆、冥帝。”

  喜魄神色平靜,眾天邪王找到這里他并不意外,因為這本就是他有心算計。

  終極冥帝四分之三匯聚一起,眾天邪王自然能夠感受到,為了拿回屬于自己的兵器,他自然會來。

  “走吧,我們前去一見。”

  喜魄平靜神情好似給了芙蓉鑄客極大的信心,芙蓉鑄客驚懼逐漸平息。

  “你放心,有我在前,就沒人能傷害到你,即便是眾天也不行。”

  喜魄轉過身,看著芙蓉鑄客說道,話雖平靜,但卻鏗鏘有力。

  “唉!”

  芙蓉鑄客被喜魄牽著,心下暗嘆一聲,“他總是如此,若是他沒有其他女人就更加完美了…”

  芙蓉鑄客對袁無極的感情很復雜,一是對袁無極擁有其他女人心有芥蒂,但每次面對強勢的袁無極,卻又感到心潮澎湃。

  尤其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總是將她護在身后,讓缺乏安全感的芙蓉鑄客感到安心。

  從小失去雙親,而至親的兄長曾背叛了她,將她輸給了丑陋的夸幻之父,這讓芙蓉鑄客沒有了安全感,只有鑄造的時候,手握鐵錘,那沉重的力量,堅硬的錘柄才會讓她忘卻一切不安。

  直到她遇到亂世狂刀,魁梧的身軀,堅定的心,以及執著的愛,讓她再次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可惜狂刀愛的是慕容嬋,她永遠也不可能。

  最后她遇到了袁無極。

  剛開始她對袁無極是痛恨的,直到袁無極背著她與強敵大戰,才讓她突然在袁無極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安全感。

  但偏偏袁無極又是一個多情之人,這讓芙蓉鑄客一直處于一種奇怪的矛盾之中。

  有時候會迎合著袁無極的要求,有時候又忍不住發脾氣。

  此刻,喜魄可沒有察覺到短短一瞬間,芙蓉鑄客會想到這么東西。

  在袁無極帶著芙蓉鑄客出現的時候,系雪衣與姑蘇還劍、公子笑納也出現。

  “好恐怖的氣息!”

  姑蘇還劍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這是他憑生從未感受到過的恐怖壓力。

  畢竟整個劍族從未遇見過近神。

  甚至當初最強的也不過是四大創道者級別。

  神與人的差距宛若一道天塹。

  哪怕是近神,那也是帶了神字的。

  系雪衣最近在追查當初殺害義父情不返的兇手,同樣未曾離開,還不知道儒門陷危之事,面對近神威壓,背后凋松鶴骨出鞘,激發道道劍氣抵御壓力。

  “他是何人?”

  系雪衣身邊的公子笑納艱難開口,此刻他臉上充滿凝重,再無以往的淡漠挑釁姿態。

  “人?”

  這時,半空中的眾天邪王平靜開口,仿若訴說一個事實,“驕陽、死亡與曌,人,皆不配直視。”

  短短一句話,卻是徹底區分了自己與人的天差地別。

  “哼!既然如此不屑與人為伍,那又何必以人形現身!”

  公子笑納體內真元鼓蕩,抵擋頭頂宛若汪洋大海一般的壓力,艱難開口,言語之間依舊的讓人討厭。

  而聽到公子笑納的話,眾天邪王的目光轉移。

  仇恨可謂拉的滿滿。

  只是一道目光,卻是令公子笑納直接吐血,可見近神之威何其強大。

  “小心!”

  同為儒門,雖然公子笑納經常譏諷他,但系雪衣卻從不怪罪,見到公子笑納有危險,第一時間出手相助。

  “系雪衣,你救他干嘛?就他那張嘴,早晚因為嘴臭被人殺!”

  說著,姑蘇還劍話音一頓,他緊緊盯著半空中的眾天邪王,“看來不用早晚了,現在就差不多了。”

  雖然姑蘇還劍說的凝重,但臉上卻從未露出害怕之色。

  因為他是劍者,劍族寧折不彎的劍者。

  不管面對何種強敵,人生中只有戰而沒有怕這一個字。

  眾天邪王懶得多說,因為在場三人,既不是他的目標,也不是能夠讓他正眼一瞧的對手。

  淡漠一揮袖,磅礴浩力宛若一掛銀河砸下。

  轟隆!

  巨大轟鳴宛若天崩,下方的游仙臺無數樓閣崩塌。

  “鶴鳴九皋聲聞天!”

  “五更殘月·壯懷嘆!”

  “書破萬卷!”

  面對浩瀚偉力,三人同時出招,雙劍并行,凝為至極鋒芒欲要斬破屏障。

  一袖之威,系雪衣、姑蘇還劍同時噴血,隨之倒退三步,而公子笑納更加不堪,連退十數步,渾身被血浸染,完全依靠一股堅韌意志在支撐自己不倒。

  “跪吧!”

  眾天邪王好似沒有感受到三人一般,淡漠開口,同時手掌虛按,整片空間都為其掌控。

  系雪衣、姑蘇還劍頓陷危境。

  就在此時。

  “登高樓兮煩憂增。何當淬我湛盧劍,一揮定正邪,再揮安江山。”

  一道至極劍氣斬開磅礴威壓,隨即喜魄帶著芙蓉鑄客出現。

  看到芙蓉鑄客的面孔后,眾天邪王出現一瞬恍惚,腦海似有塵封的記憶松動,不過緊接著便恢復如常,“交出冥帝之兵,饒爾等性命。”

  眾天邪王淡漠說道,姿態依舊高傲。

  但,喜魄不喜。

  喜魄一步跨出,出現在眾天邪王對面,“本公子不喜仰視他人,還是這樣舒服一些。”

  “喜公子!”

  姑蘇還劍與系雪衣兩人驚訝看向喜魄,沒想到眼前之人以前所展露的實力不過冰山一角,面對近神威壓,竟是如此輕松。

  “嗯?”

  眾天邪王冷哼一聲,目光在喜魄與芙蓉鑄客之間打量,顯然已經感受到了冥帝之兵的組件在他們兩人身上,“癡愚,曌會讓你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話甫落,眾天邪王抬手一掌,平平無奇的一掌,直接洞穿虛空,造成驚天之威。

  面對強悍一掌,喜魄眉目一凜,掌納五亟之雷一舉分解強招。

  “有趣!”

  感受到自己一掌竟好似被分解,眾天邪王首次露出正視態度,“可惜,神之威嚴豈容挑釁。”

  讓眾天邪王感到有興趣并不是什么好事,因為這象征著即來的更強更恐怖的力量。

  不過,喜魄并不在意。

  雖然說他只能發揮出傳說級的戰力,但也不是眾天想殺便能殺的。

  更何況,這里是西煌佛界。

  除了西煌佛界的禿驢,在這片疆域內,可是集中了袁無極最強的力量。

  喜魄喜公子、閻羅鬼獄內的欲魄袁無欲、悲怒雙魄加身的六神子,以及被困在古微石蓮中的惡魄斬天驕。

  哪怕欲魄與惡魄暫時趕不到。

  但做為七魄中最強一序列的六神子卻是隨時可以出現支援。

  再集合西煌佛界的力量,或許無法殺掉眾天邪王,但眾天邪王也休想進犯。

  “六道禁絕!”

  此時,眾天邪王再運絕式,掌心四周,六道暗黑漩渦轉動,釋放出無與倫比的恐怖氣息。

  隨著眾天邪王抬手一推,六道漩渦直接扭曲空間狠狠向著喜魄沖擊而來。

  一路所過,虛空塌陷,化入永夜。

  “小心!”

  感受到強悍之威,下方的芙蓉鑄客忍不住喊道。

  “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面對即來的殺招,喜魄還有空安慰芙蓉鑄客。

  這讓芙蓉鑄客忍不住哼了一身,收斂擔憂情緒,不過目中還是不時流露擔憂。

  雖然她沒有見過眾天邪王,但做為冥帝之兵的鑄造者,她深知冥帝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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