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鳳,實在抱歉!”袁無極站在倚情天的面前,一臉歉意,“當初我與昊天換取秘法用來完善我的功法,沒想到昊天暗留手段,在致使我魂魄分離,最終為之后的事情埋下隱患。”
“哼,你以為我會這樣相信嗎?即便如此,就能抵消你的罪嗎?”
倚情天冷哼一聲,低著頭愛憐的看著懷中毫無聲息之人,“時雨的仇,我必會討回,不管是你,還是你口中所謂的欲魄。”
“他所做的一切,袁無極都會承擔,不過,時雨姑娘身中移形禁制,身雖死,但魂已被封存在移形之物上,或可…”
聽到此話,倚情天眼睛一亮,驀然抬起頭,臉上流露出一抹激動,“你的意思是?”
袁無極點點頭,表示肯定,“她現在的神魂因為兩次的死亡,已經不全,若是能夠彌補,再尋一具契合肉身,便可讓她重生,甚至將魂魄之內所有隱患都根除,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挾制。”
“那你要吾付出什么代價?”倚情天強壓心中歡喜,平靜問道。
袁無極直接搖了搖頭,“此事本就是我的責任,時雨姑娘之事,我會一肩承擔,因為肉身與靈魂必須契合,我會尋她親緣,以血元造生之法為她重塑軀體,不過…”
“不過什么?”倚情天直接問道。
“尋找她的親緣需要耗費時間,而施展血元造生也要損耗修為,因此補全神魂之事我恐無暇去做,此事只能勞煩劍鳳親往了。”
“地方!”
倚情天話語簡練,代表著他的決心。
雖然他依舊不信任袁無極,但是,為了救活時雨,他目前只能選擇相信,也希望這一切是真。
只要還有一線生機,他便會爭取。
袁無極也不隱瞞,直接道:“地海孤堡附近聽說出現過一面血鏡,傳聞此鏡勾連時空,可容納生魂,時雨姑娘的魂體若安置其中,必能憑借血鏡特殊之能將失去的魂魄吸納,最終徹底恢復,并借助血鏡之力,解決魂體內的隱患,不過此鏡具體在誰手中,我并不清楚,只能靠劍鳳去找了!”
“地海孤堡?”
倚情天喃喃一聲,雙眼不覺瞇起。
“怎么?劍鳳知道此地?”袁無極目露疑惑,“據我所知,此地不涉塵事,久蔽武林,應很少有人知曉。”
隨后,倚情天將欲魄讓他往地海孤堡殺人之事說出。
袁無極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這才搖頭說道:“看來是他誤以為風月莫容是魔始分魂之一,所以想借你之手斬草除根,不過魔始分魂隱藏極深,恐怕這都是幌子,劍鳳務須理會,不過地海孤堡的背后又一位強者,劍鳳需要慎重,最好莫要起了不必要的沖突。”
“此事我會解決,待我拿回血鏡,希望你遵守諾言!”倚情天深深望了一眼袁無極,道。
“放心,湛盧無方從不違諾!”
袁無極一臉堅定。
隨著倚情天抱著薄櫻魅影師離開,稷玄谷再度走上前來,“你說的事情疑點頗多,看來需要請你往儒門一行,驗證真假。”
“此事湛盧無方責無旁貸,也需要給眾人一個交代,圣儒尊駕,請!”
袁無極點點頭,一臉坦然,似乎自己所言是真,毫無所懼。
另一邊,離開的欲魄這才有空仔細查看魔兵雛形。
做為十全魔兵的第一形態——分離劍。
繼承了分離異能,可以將任何物體分解。
但因為與悲怒權杖的成形不同,劍柄上的毒蛇與蝙蝠只是一種特殊形態,真正激發之后,蝙蝠可發出超強超聲波,無聲無息中粉碎物質,而毒蛇則擁有死厄之毒,此毒纏身,便會吞噬身體生機,乃至物質活性,直到朽滅,與當初地冥配置的命毒功效類似。
或者說,這本就是袁無極將殘存的命毒所灌入其中,融合部分死厄之力,加強了毒素威能與范圍,并且不再限于活物,即便是一塊木頭、金屬都會被其吞噬活性,變得腐朽。
因此,分離異能不管是對活物、對死物還是對真氣都能直接分割。
之前所展現出的威能,不過此劍十之一二。
“第二形態——戮生珠!”
欲魄體內真元灌入魔劍之內,手中漆黑詭異的魔劍被黑霧籠罩,片刻之后,魔劍消失,一顆拳頭大小的暗綠魔珠出現的欲魄的手中。
一道無形光波掃過,方原數里草木一瞬枯黃,化為一道道生命能量被魔珠吞噬。
“吞噬生機、靈魂,反哺己身!”
欲魄看著魔珠之內不時閃現過的無窮生靈殘魂,喃喃道:“這是魔始所滅的北海靈州之人的魂體,以殘魂開道,溝通地獄接引曾經死去的強者。”
“這就是魔始在前世劇中所想要完成的那件事吧?將苦境歷代大BOSS復活,讓一切秩序瓦解。”
“可惜,此事即便是魔始也不過是在設想之中,到底能不能真正實現也只是未知數,況且死旸之力并不完全,若是完全,再配合神之力,或許可成為與八岐邪神鑄就的絕世魔兵‘絕望之心’相提并論,可惜…”
欲魄搖了搖頭,靈魂好說,但是要以神力凝聚,現在的他還辦不到,不過,待十全魔兵真正成形,那個時候,他或許也能成就神境,那個時候,這件魔兵或許還能碾壓絕望之心。
欲魄翻掌將魔珠收起,“地海孤堡的平靜終究要被打破,魔始,你的分魂究竟在不在風月莫容身上呢?”
現在,除了未知的風月莫容以外,魔始的分魂便只有或是藏在閻羅鬼獄之內的仙蹤無名,以及宇宙之牢的主事風霽月體內。
不過魔始自知身份敗露,顯然不會輕易出現,甚至即便出現也會改頭換面。
想到風霽月,欲魄摸了了下巴,“祌天爻帝之軀就被安置在宇宙之牢內,現如今是否已經被其轉移呢?”
“祌天爻帝的軀體可是近神之軀,而我體內的喜魄也孕育而出,恰缺一具軀體,即便不使用這具軀體,但也能借來研究研究神軀奧秘。”
“對,只是借來研究研究,不過以魔始的性格,恐怕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另一邊,回歸的一頁書與天跡兩人往風禍源頭而去。
在在萬丈地底。
巖漿肆虐。
一道渾身染血,遍布焦痕的身影躺在一柄巨大而猙獰的魔刀之上,隨著巖漿向西漂流,不知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