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法無曇印!”
寄曇說白發狂舞,手結佛印,一掌轟出,功力比先前已是暴提數成。
對面斬天驕冷嗤一聲,凝無上魔元,周身魔氣躥升,豎掌力劈,宛若一道漆黑魔刀斬下,“天魔刀!”
巨大血色曇花與漆黑刀罡碰撞,強悍之力,登時兩人各退數步。
“刺激!”
身形暴退,斬天驕不怒反喜,雙目猩紅更盛,“這樣才有點意思,之前的你太弱了,如今的你,能否帶給我威脅呢?”
“天魔怒震!”
斬天驕舉拳一轟,正是天魔五絕殺招!
體內魔氣匯聚一點,一拳爆發,開山裂海,橫掃千軍。
“怒佛殛霆!”
寄曇說滿心怒火燃燒,勾動天雷地火,同樣一拳轟出。
雙拳撞擊,云開地崩,世界仿若一分為二,暴動的力量,將周遭草木山石盡數震為泯粉。
兩人戰至忘我,拳掌轟擊,不顧自身受創也要反殺對手。
短短半個時辰,雙方便已渾身染血。
“邪魔妖道,曇恒怒照!”
寄曇說手中凝現三光劍意,一劍斬下,照破大千。
恐怖無窮的劍氣伴隨著寄曇說的怒火鋪天蓋地的爆發,聲威駭人。
“吞天滅地七大限·破海!”
虎魄隨著吞噬血肉精華越多,也逐漸復蘇了真正的兇威,一刀劈下,翻天倒海,威力比以往強了數成。
轟隆!
刀劍相擊,兩人中心,至于燦耀之光迸發。
“你以入魔為代價所換取的力量僅止于此了嗎?”斬天驕抹去嘴角鮮血,冷聲問道,隨著他雙手同握虎魄,背后一道惡虎虛影凝現。
這一刻,斬天驕全數爆發體內魔氣,身與刀合,全身力量盡付最后一刀。
“最后一劍,終結你的惡途!”
寄曇說至從出世以來,便是連番的大戰,早已不堪重負,這一刻,他似心有所悟。
神情變得安寧而從容,但手中之劍,在這一刻,全是前所未有的鋒銳。
雖無劍身,但這股劍意,已經足堪神器交鋒。
“佛末法·劍無禪·示現魔斬!”
寄曇說雙手結印,身前三光神劍懸浮,日月星三光同耀之中,再現不世神鋒。
無法言表的意境與力量,讓斬天驕臉上露出一抹詫異,“沒想到你還有此反抗之力,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是嗎?這個驚喜還不夠啊!”
伴隨寄曇說一聲怒喝,這一刻黑暗的天宇之上,一道亮光閃爍,那亮光越來越越亮,也越來越大,宛若大日。
天命神光籠罩寄曇說,寄曇說的力量數以倍計的提升,浩瀚佛元宛若汪洋,洶涌澎湃,徹底將斬天驕圍困。
這一刻,從天穹俯瞰,金色佛元籠蓋方原數里,而在中心,斬天驕宛若一葉黑舟飄搖。
命星忽現,整個神州同受吸引,無數強者目光望向天穹。
“怎會在這個時候降臨?”
仙腳頂峰,剛剛安排完一些事,準備前往末法廣漠的天跡一愣,隨即失聲喊道,下一刻,天跡身形消失在仙腳。
命星降,三光神器再次凝聚,蘊含天命神威之劍,隨著寄曇說雙手推動,宛若一顆巨大星球滾動,帶動無窮之力碾壓而來。
龐大壓力籠罩斬天驕,讓他避無可避,只能硬擋。
不過,退避,本就不是斬天驕的性格。
直面硬殺才是!
只見斬天驕獰笑一聲,頃出魔元,磅礴魔元灌入虎魄之內,引動虎魄之內的恐怖魔能。
霎時間,天搖地動,夜色越發深沉,籠蓋整個世界,“烈火!風暴!山崩!破海!四式合一!”
猙獰魔刀揮動,山河為之搖曳,日月為之失色,一刀橫掃,誓要斬破佛光壁壘。
轟隆!
禪劍、魔刀再度交接。
是魔與佛的抗爭,也是對天命的抗爭。
“天命?哈哈哈…”
刀劍相抗,一邊金色佛光浩瀚,一邊魔氣如焰沸騰,形成最極端、鮮明的對比,“斬天驕今日便斬破你所謂的天命!”
斬天驕猩紅的雙目怒張,隨即猛然旋身,竟是不顧寄曇說禪劍穿體,反而力劈天宇命星,“我命由我不由天!殺!”
萬丈刀罡凝形,一擊重斬籠罩命星。
“不要啊!”
就在此時,天跡的聲音遠遠傳來,但斬天驕一刀已經斬破蒼穹,磅礴刀威轟然劈在命星之上。
剎那,天地隆動。
整片星宇搖晃,天命偏移,寄曇說悶哼一聲,吐血倒飛,而插在斬天驕胸口的三光劍氣也轟然潰散。
但也成功破開斬天驕天魔金身以及護身魔氣,相克的力量入體,剎那重創斬天驕。
而,天命真正的反噬才開始降臨。
巨大命星神光閃耀,一股恐怖力量自命星之內傳遞而出,巨大刀罡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轟然瓦解。
顯然,這是第一次有人竟敢挑戰天命。
不,不是挑戰,而是直接攻擊。
關于天命,苦境之人沒有多少人說得清原理。
你可以去破壞,但,去攻擊命星,這種事還從未有人做過。
如今,斬天驕做了。
而他所面對的,也將是最恐怖的反噬。
孕生圣境。
朱雀衣來到深處。
所見一幕,大為愕然。
“嗯?衣兒?”
驚見朱雀衣突然出現,九嬰連忙站起,不過下一刻,臉上喜色消失,再度變得冰冷,“朱雀衣,你既已選擇脫離幽界,又為何回來?”
“圣母,我…”
朱雀衣神情一僵,隨即撓了撓頭,突然笑嘻嘻的撲了上去,扯著九嬰的袖子撒嬌道:“圣母,我知你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幽界,其實衣兒理解你所承受的一切,如今,一切禍亂源頭都已離開,我們不要在爭斗了好嗎?”
說著,朱雀衣偷偷撇了一眼完好無損的天織主。
雖然天織主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但剛剛所見卻是讓朱雀衣心下微送,因為圣母并未對天織主動手,反而禮敬有佳的樣子。
九嬰聽得這番話,本來心頭一暖,但很快便察覺到朱雀衣的小動作,不由臉色一冷,指著天織主說道:“哼,我看你來此是為了她吧!”
“這…”朱雀衣一時語塞,但九嬰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還真是生下一對好兒女,從來不幫著你們的母親也就罷了,反而喜歡去幫助外人來對付你們的親生母親,難道我這個親生母親,還比不得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九嬰冷聲喝問。
不過心下卻是涌現一絲僥幸。
之前她本以為袁無極就要對她舉槍進逼之際,卻是忽然干嘔,經過診斷,她竟然有孕了。
此事發生,袁無極自然沒有再對她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隨后不久,留下放了天織主的命令人便離開。
這也是朱雀衣為何會看到她與天織主這個死敵其樂融融的一幕,若是沒有此事,此事這里恐怕又將是一場云雨鏖戰。
至于她為何對天織主笑臉相迎,不過是人逢喜事罷了。
九嬰自然不會因為懷孕而對袁無極傾心,只是因為她覺得,既然她懷了孩子,在袁無極身邊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
有了孩子這個籌碼,她覺得很快便能擺脫袁無極的操控,甚至,以此為她賺取很多好處。
九嬰從來不是心善之人,孩子一直都是她利用的對象,當初的無限與朱雀衣是如此,現在肚子里還未出生的孩子也是如此,有必要犧牲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
尤其在她看到之前袁無極所做種種,對于一個養女都如此栽培看重,那對于自己的骨肉必然更加看重。
所以,她覺得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能讓袁無極對她做出很多妥協。
距離報仇也更進一步。
九嬰心下暗暗發誓:袁無極,九嬰可不是你任意蹂躪之輩,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