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魔君成名殺招,九嬰神情凝重,隨即終揭底牌,“玄地見證·恒古邪源·滅天絕世·魔戮血獄!”
九嬰身形曼舞,華麗舞姿卻含玄奧之力,隨著手決掐動,玄陰九冥心令咒術頓展。
剎那之間,早已準備好的魔熇啼鳴一聲,無盡天火鋪天蓋地罩下。
頓時整片空間都陷火淵絕境。
魔君也隨之受困天火之陣。
而在此時,冷縹緲與天織主互相攙扶,就要帶走禁城遺玉,卻為無限所阻,“現在離開還可活命,若是再敢踏前,休怪無限殺招無情。”
勉強壓制傷勢,無限挪步擋在朱雀衣與禁城遺玉身前,邪魅臉龐流露一抹冷色。
此刻,他已察覺禁城遺玉與他、朱雀衣有著同源血脈,因此,不容其落入外人之手,尤其還是精靈。
冷縹緲遲疑一瞬,天織主也感受到后方劇烈波動,隨即深深望了一眼昏迷的小姑娘,目中閃現一抹柔和,“這就是我的孩子…下一次,為娘會將你帶回。”
心中念定,天織主艱難撇過頭,低聲道:“我們走吧。”
對于兩人的離開,無限也沒有阻止,因為他現如今,也沒實力阻止。
冷縹緲同樣也不強求,此刻他與天織主功體不足三成,也無法強求,雖有不甘,但也只能離開。
而在天織主與冷縹緲消失的方向,一道鬼影同時消失。
除此以外,暗影再臨,他的身邊是紫燁疾邪與孤星淚二人。
“還真是熱鬧啊!”
紫燁疾邪輕笑一聲,玩味說道:“幽界經此一亂,看來天證龍戰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未必!”暗影低沉而嘶啞的聲音響起,短短兩字,卻透露出一抹堅定。
“哦?難道幽界還有隱藏力量不成?不過若是我們出手,恐怕就能送幽界最后一程了吧?”
紫燁疾邪疑惑問道,不過緊接著臉上便露出浮夸笑容,一臉自信。
而在他身后的孤星淚,依舊如往昔一般沉默,至始至終的不曾有任何表示。
暗影沒有再說,只是冷然掃過遠處遭受天火圍攻的魔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不是覆滅幽界,而是贏得勝利,讓幽界答應我的條件,調查一些事情,如今不論結果如何,天證龍戰的結局已經注定。”
還有一句話沒有說,暗影知道此刻在幽界之中,還藏有其他強者,而這才是他真正不去痛打落水狗的原因。
戰場中心,九嬰催動魔熇,以天火之能煉化原始魔君,而無限也抱起朱雀衣與遺玉緩緩撤離。
袁無極本尊已至,卻未出手,一股無形氣機卻是籠罩暗影,使其無法分心。
而副體所化的鬼麒主,則已悄悄跟上冷縹緲與天織主。
“罌、粟,幽界此戰,魔君即便不死恐怕也不足為懼,待你我傷勢恢復,我便帶你找回那個孩童。”
冷縹緲攙扶著天織主,鄭重說道。
聽得此話,天織主目露復雜,猶豫了一陣,終究開口,“冷縹緲,你難道真的能夠容忍…”
天織主話未說完,便已被冷縹緲阻止,“當初所發生的一切,非是你所愿,她雖不是我的血脈,但卻是你的骨肉,我會待她如親子。”
看著冷縹緲柔和神情,天織主目露感動,臉不禁靠在冷縹緲肩頭。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踉蹌身影出現。
素白衣袍,拄刀而來。
“嗯?是雪爵!”
冷縹緲帶著天織主靠近,眉頭微挑,疑聲問道:“雪爵,你怎會在此?”
“咳咳…”‘皇旸曜雪’咳嗽一陣,抹去嘴角血漬,凝聲說道:“上一次潛入萬象天宮想找機會帶回老大尸身,但被禁制所阻。
因此一直留下暗中觀察,前不久我發現袁無極往幽界而來,本是想看看能否有機會得到進入萬象天宮的辦法,所以追蹤而至,不料進入幽界不久,便被其留下的手段所困,之前方脫困而出。”
“唉!”聽到逆神旸的名字,冷縹緲嘆息一聲,一旁天織主只是目光閃爍了一下,卻是不為所動。
受到惡魔種子的影響,因此,在對于此事之上,天織主從未后悔。
“那雪爵要一起離開嗎?”沉默一瞬后,冷縹緲繼續問道。
皇旸曜雪微微搖頭,“老大尸身落在敵人手中一日,便是一種侮辱,接下來我會更加謹慎,我知你們與袁無極有深仇大恨,如果找到其弱點或陰謀,我會告知你們。”
“那你要一切小心!”冷縹緲知道皇旸曜雪與逆神旸之間的兄弟情誼,因此也不再相勸,就在雙方錯身而過一刻,一聲尖利鬼嘯轟然在兩人識海爆發。
早已透支的天織主頓時昏迷,即便是冷縹緲也身形一晃,再嘔朱紅,但——
不等他有所反應,一柄如雪長刀穿過胸口,雪白刀身頃刻染紅。
“你…”
冷縹緲艱難轉身,側頭看向面無表情的皇旸曜雪,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哼,當初背叛老大,致使老大受到重創,最終給了敵人可乘之機因此而亡,這一切仇恨,今日我便為老大討回。”
皇旸曜雪猛然抽刀,一捧鮮血濺灑在如雪衣袍之上,雪與血,分為刺目。
“你不是雪爵,你究竟是誰?”冷縹緲強運體內真元,化為冰甲冰凍滲血傷口,艱難說道。
“咦?看出來了嗎?”皇旸曜雪歪了歪頭,有些詫異,但也好似在預料之中,隨即黑霧籠罩,露出一道身穿黑衣,手搖白骨扇之人,正是袁無極副體所化的鬼麒主。
“是你!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引我們來此?雪爵人又究竟在何處?”
看到鬼麒主一刻,冷縹緲似有明悟,但看到倒插在地的雪刀,又不禁變得緊張。
“不用著急,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副體留下一句冷語,隨即身形一閃,殺招已至。
匆忙接掌,本就與魔君一戰受到重創,背后一刀更是絕了他的生機,如今不過是依靠雪藏一脈的以雪封命的天賦強撐,“我不能倒下,我要帶著罌、粟離開!”
看到倒落在地的天織主,冷縹緲目露堅定,隨即怒喝一聲,不顧體內傷勢,強提殘存真元。
“一徹流光!”
冷縹緲緊握秋瑟劍,隨即怒運極式,身化流光,必殺之劍,一劍掃過副體咽喉。
“不差,可惜了!”
副體神情不變,兩根手指一夾,竟是在劍鋒臨近咽喉一寸之際,夾住劍身,任冷縹緲如何奮力,再難寸進分毫。
“你放心,天織主我會代你好好照顧,你覺悟吧!”
“你…”
冷縹緲剛要怒喝,就見副體雙眼突然變得迷蒙,冷縹緲心神一瞬被牽引,這是袁無極施展出了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大、法,雖然只是小術,但對于早已重創,識海也受震蕩的冷縹緲卻也足夠讓其分神。
下一刻,一道至極劍氣劃過,一代強者,雪藏一脈少主,也是雪藏一脈的最后族人,就此而亡。
“終于結束了。”
副體將地上的秋瑟劍攝入掌中,隨即并指一劃,滿意點頭,“此劍以雪藏一一脈族人的骨血所鑄,對地冥的功體有極大的克制,如今尚還差一分。”
說話同時,副體目光落在冷縹緲的尸體之上,嘴角笑容更盛,“不過還不需要著急,這將是我將來對付地冥的一張底牌,至于現在…”
副體容貌逐漸改變,化為冷縹緲的模樣,隨即衣袍一緩,秋瑟劍也隨之回歸劍袋,“從現在開始,我便是冷縹緲,不過幽界之戰還未結束,先找地方將天織主安置,或許她將成為我將來打入精靈天下的一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