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山海奇城。
袁無極來到芙蓉鑄客現在所居之地。
女人多了有時候也是一個麻煩,不過處理完此事之后,只要獲得仙武級別的大陣,他也將再度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怎么樣,這里住的可還算習慣。”
看到芙蓉鑄客,袁無極輕笑一聲,問道。
芙蓉鑄客雖然對袁無極的態度大為改觀,不過性格依舊直率,“江湖兒女,住在哪里都一樣,不過他…”
說到這里,芙蓉鑄客猶豫了,袁無極知道‘他’指的是誰,平靜說道:“放心,三日之后,我會去與幕后之人一見,縱橫子不會有危險。”
“如此…多謝!”
芙蓉鑄客低頭道謝,雖然曾經縱橫子所做之事,讓她非常憤恨,但終究是自己兄長,而且這些日子也為她奔波,自然不希望縱橫子因此出事。
德風古道。
玉離經終于蘇醒,心知多停留一時,便有無數百姓受到螟蟲污染控制,因此稍一平復,便率領儒門眾人浩浩蕩蕩殺向血巢螟窟。
血巢螟窟,氣息詭譎,無數螟蟲所產生的低鳴讓人渾身發冷,不敢靠近。
而在此時,玉離經、法儒無私、鳳儒無情、嘆稀奇、御鈞衡、東門玄德等人已來到血巢螟窟之外,心神一探,便察覺螟窟之內密密麻麻的螟蟲。
“這第一戰就由我來吧!”
一身紅白相間長袍,臉帶淡紅面紗的鳳儒上前一步說道。
正當鳳儒無情準備催動奇法,天際忽現一黑一紅,一邪一狂兩道魔光。
地冥以及遭受控制的斷天途同時來到。
而在兩人身后,從山海奇城潰敗的殷墟傀尸大軍再聚,小丑傀一、天織主、冷縹緲再至,唯二少了樂尋遠與皇旸耿日,不知這兩人又被安排到了什么地方執行何種陰謀。
除此以外,暗中,人覺副體越驕子所化的鬼麒主以及手持獄龍斬的異斬魔彎也再次出現。
“君奉天,今天,你能否渡過此劫呢!”
陰測測的聲音,冰寒的目光,象征著越驕子的殺機。
至從知道鬼獄的一些往事之后,人覺似也回憶起了一些早已被封存的過往,那段不堪痛苦,讓他對于那對母子的恨意,幾乎要超過他畢生的執念——人之最。
因此,只要有斬殺或者重創君奉天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相比較下來,即便是數次破壞他計劃的袁無極在此事之上,也顯得沒那么重要,當然,前提是對方不再出手阻攔他對那對母子進行復仇,不然…
此時,隨著地冥的出現,場內氣氛一瞬緊張。
“法儒大人,我是不可能輕易讓你們如愿的。”
地冥輕笑一聲,手指一抬,嘴角掛著玩味笑容召喚道:“可愛的小蟲,來啊!”
一聲‘來’,千萬血螟開始竄動,血巢再起,沖向儒門眾人。
“危險!”
就在玉離經驚呼一刻,君奉天踏前一步,再展蓋世修為,“天極圣印!”
一步踏下,浩蕩金光拔地而起,竟是一以及之力,當先萬千血螟沖擊。
“你與鳳儒尊駕兩人直接殺入,此地,交給我!”
君奉天身形一側,獨對雙強,竟是毫無所懼。
“是!”玉離經堅定喊道,隨即毫不遲疑與鳳儒無情沖入螟洞,欲要盡快斬殺蟲祖,馳援亞父。
“以一對二,腹背受敵,法儒大人果然好氣魄!但你真能只手回天嗎?”
地冥沒有理會進入螟洞的玉離經與鳳儒無情,而是對著君奉天撫掌贊嘆,但目中卻是劃過一抹冷芒。
在他身旁,入魔的斷天途發出一道宛若野獸一般的吼嘯,熾熱而兇狂的力量震懾群雄。
“看到了嗎?這就是背叛冥冥之神的代價,沒有人能逃出冥冥之神的劇本。”
小丑傀一看著宛若野獸一般的斷天途,發出一聲冷笑,隨即目光在冷縹緲等人身上劃過,顯然是在警告。
“不要多說其他,只要能助我復仇,任何代價,我都愿意付出!”
天織主哼了一聲,直接說道。
仇恨早已讓她不計代價,只為變得更強,只為報仇雪恨。
先滅山海奇城,再滅幽界誅魔君。
“天地唯我,法儒無私!”
面對地冥冷嘲,君奉天袖袍一展,一手背后,磅礴氣息逆勢沖天。
這一刻,似有BGM加身。
“法儒大人好大的膽子!”地冥輕笑,目光莫名掃過遠處越驕子所化鬼麒主所在高峰,嘴角笑容越盛,“看來,今日此地,將成為我親愛的法儒大人之葬地!”
“究竟會成為誰的葬地,一試便知!”君奉天神情冷肅,腳步一踏,生死乍現,玄奧金文凝現半空,竟是首展仙門三大禁招之一——天荒禁絕!
“哈!”地冥無聲一笑,一變看穿君奉天的目的,“動用這招,是想要同歸于盡嗎?”
話甫落,地冥臉上笑容一收,“那我,成全你!”
最后一字落下,早已不耐的斷天途宛若嗜血野獸沖向君奉天。
危機加身,隨失理智,但入魔之后的力量卻也愈發的狂暴,一拳轟出,火龍怒騰,強悍神威撼動星宇。
另一邊,嘆稀奇、東門玄德等人率領儒門高手對上天織主、冷縹緲等殷墟聯盟高手。
狂怒的天織主直接催動熾雷刀,對上手持貪狼劍的嘆稀奇。
狂雷、劍煞,強者斗強者,沖突頓時臻至極端。
強悍氣息,山石動蕩,灰塵漫天。
激烈的戰火,毫不相讓的對手,讓這一戰變得兇險萬分。
而儒門其他儒士,也對上了小丑傀一所率的傀軍,一時殺的難解難分,尸骸遍野。
同時,感應到外者侵入,血螟群出,如狂潮急涌,亟欲噬生。
面對血潮危機,鳳儒無情越過玉離經,首現玄妙能為,“萬籟憑風·振元化一。”
但見鳳儒揚風納勁,掃蕩方圓,柔和光芒擴散,嗜血蟲潮聽覺遭惑,頓時無感兩人行跡。
“此法能維持一刻,快走!”
鳳儒聲落,隨即與玉離經再度急急而奔,沖向血潮核心深處。
不久之后,穿越蟲潮的兩人腳步停下,玉離經疑惑說道:“這些螟蟲看似都沒有差別,難道蟲祖與一般無異?”
就在疑惑之間,玉離經察覺鳳儒有異,順著鳳儒目光望去,竟在前方數丈的石臺之上,看到一具身穿白金圣袍,昏沉不醒的身影。
那道身影周身不時閃現一道乳白光芒,似是護持,讓人看不清具體相貌。
“這是…”
玉離經面露駭然,驚訝聲說道:“螟窟之內怎可能有生人存在,而且看其樣子,竟是沒有收到螟蟲襲擊,這怎有可能?”
對于如何應對螟蟲,救治百姓,德風古道自然沒少研究螟蟲特性,更深知螟蟲擇人而噬,不管何等強者,只要毫無防備,必會遭受螟蟲侵蝕。
就連他們這等強者,也無把握穿越蟲潮或者說無法在蟲潮久留,只能由鳳儒施術迷惑螟蟲聽覺方能短暫逗留。
但現在,一個人,竟就這樣躺在螟窟深處,受萬千螟蟲圍攏卻毫發無損,自是讓人驚疑。
“時間不足,先解決蟲祖再說!”
這時,鳳儒收回目光,對著玉離經喊道。
“明白!”
玉離經點點頭,但看著萬千螟蟲,一時卻不知該如何下手,目光不由再次頭投向鳳儒,“解藥無法作用在所有螟蟲之上,但我們該如何找出蟲祖?”
“蟲祖必是所有螟蟲所保護的對象,待我啟動陣法,聚攏螟蟲,你再出手清掃,必能找出核心,但為了維持陣法,我無法再行動,殺蟲祖之事,只能交由你來負責。”
“有勞尊駕!”心知不能再耽擱,玉離經直接答應,神情肅穆堅定。
“好!”得到回復,鳳儒無情沉喝一聲,“昊天圣護。”
輕聲落,昊勁提,頓開圣陣清域,萬千螟蟲頓被阻止在外,聚攏一起。
“明耀天火。”
同一時間,玉離經凝氣震元,霎起無盡火光,掃蕩八方。
血螟受襲,本能之下,同保元祖,倏圍圓陣以護,同時血潮如涌,撲殺玉離經。
“找到你了!”
玉離經臉色一喜,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隨即,鳳儒無情雙手成三角合在胸前,一道金色光球沒入玉離經體內,在玉離經周身形成護罩,“此氣可以保護你,但以其數眾,我想你只有一招的機會。”
“我明白了,多謝尊駕!”
玉離經目露堅定,隨即袖袍一甩,解藥飛旋,遍染長劍,凝氣一擊,欲要誅殺源頭。
但,血潮群涌,萬千螟蟲撲殺,護勁頓破。
“玉風文濤!”
玉離經心知刻不容緩,極招倏出,一劍劈下,頓將阻擋身前的血潮劈出一條通道,隨即不顧兇險閃身沖入。
就在劍臨一刻,玉離經身形猛然一滯,身上竟有血螟躥入,另玉離經一時受制,而劍鋒之前的蟲祖也發出一聲怒嘯,轟然變成一只數丈長的巨蟲,滔天邪氣沖擊,玉離經身退數步,口溢鮮紅。
就在危機一刻,洞窟核心石臺上的昏睡的未知身影忽然爆發出一股磅礴氣息。
這股氣息仿若能包容萬物,竟是一瞬掃蕩群蟲,玉離經體內螟蟲也被清掃,身體也隨之恢復控制。
但,這還不止,這股力量綿綿涌出,直接沖出洞外。
“機會!”
恢復一刻,玉離經顧不得深想,一劍刺出,絕命殺劍,蟲祖命絕。
隨著蟲祖身亡,萬千血潮螟蟲也轟然掉落,遠在千里萬里之外,受到螟蟲控制的骷尸也伴隨體內螟蟲死亡,逐漸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