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荒涼戈壁夕陽西下,遍灑橘紅光芒,一副落日余暉的凄涼美艷之景。
大漠蒼鷹經過君奉天開解,已經明白自己錯了,天跡并非自己的屠族仇人,就在他為天跡去取木炭之際,卻是收到一封飛書。
那是仇人來信,并告知他往風之谷一會。
沒有任何猶豫,大漠蒼鷹直接回返風之谷。
等待不久,一道昂然詩號伴著狂風席卷而至。
“太掖勾陳瑞靄浮,宮花時綴五云裘。湛盧光截飛狐月,繁弱風號涿鹿秋。”
萬象天宮六神之一勾陳終現江湖。
龐然氣息頓時籠罩整個風之谷荒涼舊址。
“你究竟是誰?”
看著身穿華麗衣袍,臉帶麒麟面具之人,大漠蒼鷹冷眉一肅,高聲喝問。
“殺你的人!”
袁無極單手一背、背對大漠蒼鷹,盡顯傲然姿態。
“狂妄!”
大漠蒼鷹鷹刀出鞘,殺招既至,“既然你不愿說,那我就殺了你,再會你背后之人!”
袁無極手臂一展,竟以雙指夾住刀鋒,在大漠蒼鷹愕然之間,袁無極勁力一吐,強退大漠蒼鷹。
深厚修為,頓另大漠蒼鷹更加凝重,“天下間能有你這般修為者只有幾人,既然出手,又何必藏頭露尾。”
“拿出你部的實力,或有機會見證!”
袁無極緩緩轉身,烈掌暗蓄,已是蓄勢待發。
深知對手強悍,大漠蒼鷹不再留手,再現昔日風之一族的必殺之技,“馭神風·翼刀流。”
大漠蒼鷹背后神翼再現,化至極一刀,一瞬之間,人已出現在袁無極的面前,刀亦如此。
“斗轉星移·逆反陰陽!”
袁無極手撥太極,兩儀虛像在身前旋動,必殺之刀竟遭扭轉。
“以彼之道還斯彼身!”
隨著袁無極一掌推出,大漠蒼鷹倉皇倒退,竭力轉身避開倍返而回的刀氣之后,忽感身形一沉,雙腿陷入大地。
下一刻,袁無極已是出現在他的身后,烈掌插入脊骨,強悍功元入體,一身武骨為之碎裂。
“好友,你的任務完成了!”
就在袁無極欲再下殺手之際,地冥身影忽現,開口阻止。
但袁無極不為所動,再納強勁一掌貫穿大漠蒼鷹胸口。
“嗯?”地冥面罩下的眉頭陡然一凜,目現寒光同時,已是擋在重傷瀕死的大漠蒼鷹身前。
直到此時,袁無極才緩緩收手,并輕笑一聲,淡漠說道“吾既答應幫你殺掉大漠蒼鷹,就絕不會食言!怎么,好友你覺得吾錯了嗎?”
袁無極知道地冥的算計,他只是想讓大漠蒼鷹廢掉,等待八部眾的回歸好加以限制,但是,此事關他何事?
真當他袁無極是予取予求之輩了嗎?
與地冥這樣的強者合作,偶爾是有必要展露幾分實力才能得到認同。
“吁…怎會!”
地冥收起流露的惱意,笑著說道“好友如此認真助我,眩者又怎會埋怨好友,不過,此事到此為止,我要親自為天跡送上這份大禮,想必好友不會阻攔?”
“哈哈…既如此,那吾便先行離開,吾已經開始期待逆鱗之巔的巔峰之戰!”
對于沒能徹底殺死大漠蒼鷹,袁無極也并沒有多少遺憾,左右不過是一次隨機高武抽取機會,而八部眾沒了這個寄體也可以再尋,反而不如留下,待八部眾出現之后,徹底滅之。
另一邊。
與任平生一戰之后,傷勢終于復原的映朝陽正在趕往倚晴江山樓。
就在映朝陽匆匆掠過一片樹林之際,忽聞一道清朗之聲,“朋友,緣何如此匆忙?”
映朝陽聞言腳步驀然一頓,隨即回過身,就見樹林內的河流之旁,站著一道身穿黃色長袍,身背金傘,手握釣竿之人。
而在映朝陽看向那人的時候,背對之人也緩緩轉過身,此人正是‘游山玩水’而來的人覺·非常君。
“咦…”看清映朝陽后,非常君眉頭一挑,奇怪問道“這位朋友有緣相見,為何不以真面目視人?”
“嗯?”映朝陽眉頭一皺,隨即說道“映某從不是藏頭露尾之輩,這本就是我的真面,先生此話何意?”
雖然映朝陽并不認識非常君,但卻隱隱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因此有此一問。
“你不清楚?”
非常君故作疑惑,隨即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此事吾也不便多說。”
說著,非常君看了看天色,又道“時間差不多了,吾也是該前往山海奇城拜訪了。”
“先生認識山海奇城之人?”
聽到山海奇城四字,映朝陽壓下心中一會,好奇問道。
畢竟,他也算山海奇城之人。
“吾與山海奇城之主觀九州相熟,此次路徑此地想要前往拜會,不過路中看到此處美景,因此停下腳步,現在也是該啟程的時候了。”
說著,人覺一步踏出,人已向著遠方消失。
看著非常君消失,映朝陽神情也變得凝重,“他話中究竟何意?”
映朝陽臉色陰沉,他已經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許久之后,他方看向倚晴江山樓的方向,“離開如此之久,想來雪兒也該擔心了,先回去再說。”
壓下心中某種隱憂,映朝陽繼續趕往倚晴江山樓。
其實他重生之后就問過觀九州自己的軀體問題,只不過數次都有事被擋開,一直沒有正面回復。
如今重新被提起,而其他事情已經解決,也是找機會理清這些的時候了。
不久之后,映朝陽就見到了江山樓的變化。
比之前的荒涼已是熱鬧了太多。
在在亭外,還有一道梳著羊角辮的女童舞著一桿木槍。
“父親,你回來了?”
看到天劍老人出現,紅塵雪連忙起身。
“她們是?”
映朝陽疑惑的看著仰躺在吊繩上,悠哉晃悠的朱雀衣與院子內的女童,遲疑問道。
“遺玉,快來拜見師公!”
紅塵雪招了招手,小丫頭乖巧跑了過來。
很快,紅塵雪便為映朝陽介紹一番,對此,映朝陽也沒有多說其他,隨后便孤身來到后山中應無騫的墓前。
這一點,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雖然她有意隱瞞,但父親這些日子一直在江湖之中,難免不會得到一些消息。
畢竟,應無騫與她之間的關系雖非人盡皆知,但也并非什么隱秘,只要有心查探,終是能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