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宇之內,盤膝修煉的天織主驀然睜開雙眼。
“嗯?”
一聲沉疑充滿疑惑,天織主捂著胸口,眉頭緊皺。
突然而來的嘔吐感讓她充滿疑惑。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
天織主眼睛微瞇,想到了天跡,“難道是那道清氣,讓我中了暗算?”
就在此時,天織主愕然看著自己的肚子在逐漸膨脹,同一時間,寄存在天織主體內的萬象之氣也轟然消散。
在萬象之氣潰散一刻,遠在山海奇城的袁無極同樣感受到,嘴角不由掀起一抹古怪弧度。
“這事應該算是助人為樂吧?不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相應的,在萬象之氣消失一刻,天織主也感受到了肚內多出的一道生機。
“怎么可能?”
“怎會如此?”
轉瞬之間,天織主便明白發生了什么,頓時滿臉不可置信。
被人強上也就罷了,而強上的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死敵仇人也就罷了,如今,她竟然還懷有身孕。
“不可饒恕啊!”
天織主怒吼一聲,情緒奔潰,隨即他目中狠光一閃,毫不猶豫一掌拍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一聲悶響,就見腹部閃現一道光暈,天織主反受內創。
而肚內成形的嬰孩好似也感應到了危險,情緒變得激動,在肚內翻滾,頓時讓天織主無力運功,雙手捧著隆起的肚子嘶吼。
“天織主,發生何事?”
就在此時,聽到房間動靜的獸王趕來,在房間外開口問道。
“不行,此事絕不能讓旁人知曉。”回過神的天織主強撐起身,咬牙說道:“我無事,只是想到魔君與夸幻脫逃就滿腔憤怒,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好吧,你也不要著急,我們必能報仇雪恨!”
聽著屋外腳步聲遠去,天織主沉身納氣,欲要以體內真元強勢煉化腹內生機。
她絕不可能為別人誕下孩子。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的仇人。
強悍真元沖入腹內,欲要剿滅腹內小生命,但,這股力量卻被一股無形清氣所阻擋。
“這股力量,是他!”
天織主頓時咬牙切齒,“他知道我的狀況,所以特意留下這道清氣保護,當真是蛇鼠一窩的卑劣小人,可恨啊!”
天跡留下的清氣就在腹中,無論天織主如何煉化,都無法逼近分毫,若是再施強力,恐怕她的肚子將直接爆炸,殞命當場。
“我,誓報此仇啊…”
就在袁無極陪伴袁箏安心修煉之際,忽然,天際一片赤紅。
隨即一朵朵火云涌現,無數火雨驀然降下,頓時大地起焰,人間陷煉獄。
正是夔禺疆所釋放的九熇。
“漂浮手!”
袁無極了冷哼一聲,漂浮手再出,竟是掀起萬丈濤浪,逆勢沖擊天際魔火。
怒騰水柱澆灌天火,頓時火云之內的魔熇發出一聲厲嘯,周遭火云收縮。
“斗轉星移!”
火雨被滅,袁無極雙掌極運,雄渾真元如瀑涌出,
強悍無匹之力籠罩收縮的火云,強大推力,竟是將火云一瞬挪移數百里,丟入大海上空。
“看來還是要主動出擊啊!”
袁無極目光閃爍一陣,“無限,你們的動作可要加快了,不然,只能讓夔禺疆對你們動手,兩敗俱傷。”
而在儒門,映朝陽與邃無端一戰之后,有所領悟,已經另尋一地閉關。
玉離經對于儒門內奸一事決定先留下,看看能否查到幕后之人。
而邃無端與墨傾池也按照計劃,再度離開儒門,繼續追蹤單鋒罪者的下落。
就在此時,一份飛信驀然從林中拋射而出,打開信件,看清上面內容,邃無端神情一愕,白紙從指間滑落,邃無端已是向著金別墅奔去。
一旁墨傾池一臉愕然,低頭看到信中內容,頓時臉色一變,追了上去。
紙上內容正是:席斷虹在金別墅。
暗夜時分,金別墅內,席斷虹不安徘徊。
她急于求證執棋客所說之話,但這數日卻并未找到劍咫尺的蹤影,只能在這里等待,希望劍咫尺還能回來。
就在此時,眼前烽火驟燃,再現上古戰場,“這是…”
還不等席斷虹開口,一道無聲身影極速而至,轉身剎那,燦耀圣劍已是當頭劈下。
武者之感,劍者直覺,席斷虹本能側身,隨即就見圣劍翻轉,驀然一劃,席斷虹肩頭頓染鮮紅。
劍者無聲,劍者失魂,劍更無情,短短幾招,席斷虹已是險象環生。
來人,正是勝天峰一戰失蹤的劍咫尺。
顯然當初一戰,劍咫尺這才恢復。
“獲兒!”
避無可避,席斷虹只來得及輕喚一聲,希翼確認眼前狂暴劍者,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呃啊!”
一聲輕喚,好似喚醒了腦海某段記憶,劍咫尺頓時呆立當場,圣劍驟然停留在席斷虹額前。
風凝肅了,劍停滯了。
席斷虹聲音顫抖,雙眼淚珠滾落,伸手想要撫摸眼前之人的臉頰,“你真的是獲兒?”
“呃呃…
劍咫尺踉蹌后退,神情茫然,腦海神秘指令再現,但看著眼前之人,劍咫尺發出嘶啞吼聲,意志抗拒,不顧腦海劇痛,強硬抵抗,竟是強行控制圣劍,欲要插會胸口。
就在此時,邃無端匆匆趕到到,驚喝一聲,劍氣強襲劍咫尺。
感受危機來臨,即將插回的圣劍驀然翻轉,一劍轟碎劍氣,隨即與邃無端交手。
單鋒創者、單鋒罪者,再度對壘,轉瞬之間,便臻極端。
圣劍耀目,數次交擊過后,邃無端手中所持寶劍竟轟然斷裂,一瞬遲疑,殺鋒已至。
一旁席斷虹都來不及開口,就看到了這將要呈現的悲劇一幕。
就在此時,一道勁風掃入,正法劍現,強退劍咫尺。
面對君奉天,兩招便已受創,就在君奉天殺掌再至之際,席斷虹驀然張開雙臂,擋在劍咫尺的面前,“義兄不可。”
席斷虹突然之舉,君奉天收掌不及,倏然轉身,一掌轉轟他處。
就在此時,劍咫尺一劍殺來,至指君奉天,一旁的邃無端立刻出手阻止,雙方再度交手。
眼見邃無端與劍咫尺強強碰撞,席斷虹面色劇變,“你們不可啊!”
但兩人仿若未聞,劍至極端,此刻,席斷虹再顧不得隱藏身份,“你們兄弟二人不可再戰啊!”
突然之語,邃無端一瞬驚愕,劍式不由一緩,對面劍咫尺受神秘操控,一劍逼退邃無端,隨即抽身而退,烽火幻境也再度消失。
但在此時,樹林之中突然傳出一聲冷哼,驚見道門、佛門之人出現,“果然是你,席斷虹!”
隨后,為首道者轉而看向法儒幾人,不陰不陽的說道:“儒門可真是好手段,當初圣劍被盜,我佛道二教之人皆死,唯獨邃淵夫婦存活,最后,邃淵夫婦自盡方得洗脫嫌疑,哪里想到,你儒門玩的一手偷天換日。
現在,席斷虹未死,掌控圣劍之人更被席斷虹稱為兒子,你們還有何話說?”
一瞬間,氣氛變得緊張,佛、道兩方施壓,讓法儒眉頭一擰。
顯然,經過此事,三教裂痕再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