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的好!”
袁無極突然大笑一聲,吩咐道:“匆匆,為我請來天魔繭與玉梁皇,我們的行動計劃該開始布置了。”
“遵命!”
女扮男裝的匆匆這一世沒有去對戰劍非道,自然也是雙臂完好,聽得吩咐,直接領命離開。
隨后,袁無極的目光落在枯半身的身上,“閣下愿意相助,本公子不勝感激,無事的話,諸位也可回去調息,為將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也好!”
任平生與皇旸耿日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而就在兩人離開之后,枯半身卻是上前一步,“圓公子,不知你如何得知我的手上有針對夸幻之父的寶物。”
袁無極明白枯半身說的便是惡來心口的百寒之氣,顯然陰陽婆對此已經起疑,畢竟一切都太過巧合,而紅塵雪的異樣也讓她更加證實了什么。
但別說起疑,哪怕真的證實袁無極都未必會承認什么,他只是輕笑一聲,說道:“湛盧無方與夸幻之父認識許久,對于夸幻之父自然也有一定的研究,知道此點并不難,畢竟,陰陽婆不也知曉嗎?”
一句反問,讓枯半身的眼睛瞇起。
就在這時,忽見冰壺匆匆趕來,大聲喊道:“大事不好了,曼鯉姐姐她…”
“嗯?”
袁無極臉色微變,眉頭緊鎖,“難道是…”
隨著三人返回,就見房間內曼鯉正在發怒,花盆、茶壺碎了一地。
袁無極一瞬近身,一指點下,暴躁狂怒的曼鯉便陷入昏睡,并沉聲問道:“發生何事?”
“我,我們也不知道?”黃鐘等人一臉驚慌失措的說道。
袁無極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直接道:“你們下去吧!”
將曼鯉抱到床上后,身后的枯半身卻是突然說道:“她懷孕了?”
“你看得出?”袁無極瞇了瞇眼睛,心下卻是疑云重重,按說我第一次應該進入的是芙蓉鑄客,該懷孕也會是她,難道藥效發作,不管當時有幾人都會懷孕嗎?亦或這也是解鋒鏑等人的算計,讓枯半身也來參演這場戲?
雖然心思百轉,但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看向枯半身,靜等答案。
“她的身上有兩道大小之魂,而她方才的失控恐怕影響肚中孩兒。”
“那可有解決辦法?”
袁無極穩定心緒,沉聲詢問道。
枯半身上前幾步,仔細查看了一下魚美人,這才說道:“觀她體質陰中氣弱,正是驚魂未全之兆,宜在每夜子時在月光下勤練吐納之法,吸收大地陰氣滋神養體,不久可見改善。”
“多謝!”袁無極點點頭,不過臉上表情以及如故,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此刻枯半身心中也疑竇橫生,‘難道解鋒鏑算計有誤?看起來圓公子對魚美人腹中胎兒表現的并沒有那般看重,但若是如此,那又何必得罪夸幻之父,并且如此汲汲營營要取夸幻之父的性命!’
如此想著,枯半身也并未繼續追問。
待陰陽婆離開之后,袁無極伸出手指感受曼鯉脈搏。
本來他并不懂醫術,但是‘子午針灸經’并不僅僅只是針灸之法,對于人體穴位、脈搏都有廣泛涉獵,因此,如今的袁無極縱不是什么醫術高人,但也懂得一些基本醫理。
許久過后,袁無極睜開雙眼,目光復雜,“還真是喜脈,如今曼鯉有孕,不知芙蓉鑄客現在情況如何?還有曼鯉等人身上的三線勒魂規也需戒魅刃解除。”
默默將子母雙珠釵放在枕頭邊,袁無極緩緩離開。
而在此刻,芙蓉鑄客孤身坐在客棧之內,虎尾春冰化作短劍指著小肚。
神情中有憤怒、痛恨以及猶豫不舍。
隨著尖刃臨近,腹中生命竟似有所感知,開始產生動靜。
芙蓉鑄客好似聽到了嬰兒啼哭,哭的讓人心碎。
哭的讓芙蓉鑄客都不知所措。
良久之后,短劍乍然落地,芙蓉鑄客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床榻之上,低聲喃喃,“罷了,此事終究無關于你。”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打開,隨即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芙蓉鑄客,總算找到你了,好在秦假仙消息靈通,不然真的難以得知你在此處。”
“解鋒鏑!”
芙蓉鑄客猛一抬頭,隨后目光又落在解鋒鏑身后那道狂放的身影上,正是亂世狂刀。
“咦?芙蓉鑄客,你神情有異,是發生了什么?為何不回不動城?”
解鋒鏑眉頭微皺,疑聲問道。
‘不行,此事不能讓人知曉!’芙蓉鑄客念頭一閃,隨即緩緩起身,“我能有什么事,只不過是被囚的時間長了,想要獨自一人出來散散心而已。”
“真是如此嗎?”
狂刀也上前一步,凝聲說道:“如果你有不滿,我定會為你找圓公子討回此債。”
“不用了!”芙蓉鑄客說完又感失言,手指遮住嘴唇,別過頭道:“此事我能自己處理,你們不用擔心。”
“那好吧。”解鋒鏑眉心惑色不解,不過知曉現在不是細問之時,“若是到時有何需求你盡可提出,不過現在大戰來臨,我們還是先回不動城吧!”
“大戰?什么大戰?”芙蓉鑄客壓下心中不安,回身問道,這段時間他隱蔽于此,對于武林發生的事情很長時間都沒有關注,因此并不知曉兩人所說。
對于此事,解鋒鏑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直接說道:“圓公子已聯合玉梁皇、任平生、皇旸耿日、夔禺疆等人準備近日圍殺夸幻之父,而我也請陰陽婆前去相助。”
“圓公子要殺夸幻?”芙蓉鑄客臉上露出一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兩人與她的恩怨糾葛可是不淺。
不過這點異樣,轉瞬便恢復如常,“可知原因為何?”
“嗯…”遲疑了一下,解鋒鏑才道:“聽魚美人說他與圓公子發生關系,所以乘此機會我讓魚美人佯稱懷孕,以此來逼迫圓公子與夸幻之父結下不解之仇,因此圓公子才會迫不及待的剪除夸幻之父這個隱患。”
“原來如此。”芙蓉鑄客低下頭,許久之后他背過身,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便與你們離開。”
“也好!”解鋒鏑與狂刀對視一眼,對于今日芙蓉鑄客的異樣感到奇怪,不過還是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直到兩人離開,芙蓉鑄客才跌坐下來,“圓公子為了魚美人肚中骨肉可以付出至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