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洪忠說道:“啟稟藍田縣子,這幾人,都是長安有名的潑皮無賴,整日游手好閑,不做正事,已經被我們武侯多次抓住,有幾個甚至犯了事被關過好幾次。我這就將這些人全部驅逐,讓他們再也不能到家具廠鬧事。”
杜荷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便按照法律辦事吧!”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這才半天的功夫,自己藍田縣子的爵位,竟然已經傳遍了?連一個小小的巡城街使竟然都知道了。
張二狗等人立即跪下,撲到杜荷腳下:“杜公子饒命啊,杜公子饒命!”
“杜公子饒命!”
“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杜荷見狀,便說道:“把實話告訴本少爺,說不定洪大人還能饒了你們。”
張二狗急忙說道:“杜公子…不,縣子大人,我們也是鬼迷了心竅,才做出這等事的,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昨日有一個神秘人找到了張二狗等人,給了這些家伙一共200文錢,要求他們今日到家具廠來鬧事,要是能搞起動亂,事后還有1000賞錢。
杜荷聽了,心中一沉。
這才沒過幾天,又有人搞事情嗎?
看著張二狗幾人,杜荷便說道:“洪大人,這幾人,便交給我來處置吧,你們武侯也夠繁忙的,就不要再管了吧。”
洪忠急忙拱手道:“但聽縣子吩咐!”
杜荷轉身,吩咐道:“張度,回頭給洪大人送幾張旋轉木椅過去,兄弟們每日巡視,也怪辛苦的,當然要享受一下才是。”
洪忠聞言,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說道:“多謝縣子大人,以后有用得著洪忠的地方,大人請盡管開口吩咐,我洪忠一定盡心辦好。”
杜荷哈哈笑道:“洪大人哪里話,咱們就當交個朋友,何必這般認真。”
寒暄一番,洪忠才離開。
張度上前,不解地問道:“少爺,這洪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巡城街使,為何要結交于他呢?”
杜荷擺擺手,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好說未來的事情,再說,一個小小的巡城街使怎么了,只要搞定了洪忠,以后像這等潑皮無賴,斷然不敢在這附近出現了。”
張度點點頭:“少爺真是高明!”
杜荷一揮手:“張二狗,最好別讓本少爺再看見你,否則,打斷你的狗腿,知道不?”
張二狗等人急忙磕頭:“謝謝縣子大人饒命!”
“謝謝杜公子!”
“我們再也不敢了!”
這些人爬起來,一溜煙全都跑了。
然后,杜荷轉身對剩下的人說道:“現在,還有要退定金的嗎?有的話,可以到張度這里登記,定金全部退換,但是,退了定金的人,以后想買家具廠的家具,不但收費更貴,而且,還要往后排隊,明白了嗎?”
眾人一聽。
那豈不是以后都買不到旋轉木椅了?
“我們不退了!”
“不退了,藍田縣子,我們也是受人蠱惑才想來退定金的,這事真不怪我們啊!”
“對,我們不退了,再等一個月,我們也能等。”
剛才還憤怒不已的一群人,這時候全都散去了。
圍觀的群眾卻感覺有些不過癮,悻悻而歸。
張二狗等人跑到一個僻靜的巷子里。
“呸,”張二狗罵道,“杜荷這家伙,真是難對付,哼,沒想到咱們藏得這么深,還是被他發現了,真是倒霉!到手的錢,這就要打水漂了!”
“二狗,別罵了,咱們是斗不過杜荷的,你沒看那洪忠在他面前,都不過是一條狗嗎?咱們還是去欺負欺負普通人吧,杜荷現在成了藍田縣子,要是惹惱了他,沒人會幫咱們的。”旁邊有人小聲說道。
張二狗瞪了對方一眼,說道:“哼,膽小鬼,實話告訴你們,這次委托咱們做事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身份,比杜荷只高不低,要是把事情辦漂亮了,咱們到時候就可以飛黃騰達,再也不用過這種苦日子了。”
然后,他湊到幾人身前,小聲說道:“今晚,我便帶你們去見見這位大人物。”
杜荷剛到院子中坐下。
老傅又跑過來:“少爺,司空府的長孫少爺拜見。”
杜荷有些無語道:“特么的,長孫沖來干什么,讓他滾蛋,本少爺一天忙的團團轉,沒時間見他。”
老傅說道:“他說有大事要和少爺你商量,而且是發財的大事。”
杜荷想了想,點頭道:“就讓他進來吧。”
以往,長孫沖可是三天兩頭出現在萊國公府,可自打和杜荷鬧掰了之后,這家伙便很久沒來過了。
不多大會兒的功夫,老傅便將長孫沖領到了院子中。
長孫沖見到杜荷,隔老遠就說道:“杜荷,恭喜恭喜,沒想到你竟然得到陛下的賞識,一舉成了藍田縣子,真是了不得啊!”
說完,長孫沖哈哈大笑起來。
杜荷沒起身,說道:“那可比不上你,以皇后的關系,待你成年之后,少說也是個國公的待遇,我這才縣子呢,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有功大臣的子嗣,是可以承襲爵位的。
但杜荷卻不能繼承萊國公的位置,因為他還有個在外做官的大哥杜構呢。
而長孫沖卻是長孫無忌的長子,更是長孫皇后的侄子,將來的地位可不會低。
長孫沖落座之后,才緩緩說道:“那可不一樣,我們能繼承爵位,只不過是靠我爹的功勞,但你的爵位,可是自己掙來的,意義大不一樣,好了,杜荷,今日登門拜訪,一是為了祝賀你,二嘛,是有一樁生意想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