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在車里看著候車廳里的男生笑得捂著肚子求饒。
蘇眉拉了拉柳煙的衣袖:“你的主意?”
“想過,最后放棄了。”柳煙瞇著眼睛這樣說道:“畢竟第一次見面。”
“冉冬姐姐?”蘇眉看向前方長發飄飄的文學系學姐。
“我天真善良。”冉冬目不斜視地說道。
“為啥你最后才猜我啊。”風不玄回頭看向蘇眉,伸手將臉上的大墨鏡推下來,只見膚色潔白如玉,只露出一雙烏黑的明亮眼眸。
“因為。”蘇眉看著眼前這位二十六歲的清江大學材料學教授:“如果只剩下您的話,那么就沒有其他的懷疑對象了。”
“所以還是小眉毛了解我啊。”這樣說著,風不玄伸出手揉了揉蘇眉的頭發,揉亂。
是的,鑒于自己寢室只有三個女生無法達成比例平衡,畢竟到時候讓路遠和趙君離在一起攪基是太過悲傷的事情,所以,蘇眉就拉來了救兵。
事實上蘇眉最初只給風不玄打了電話,希望她做這次聯誼的帶隊老師,畢竟去的地方是煤山,稍稍遠離市區,能夠拉過來一個老師也方便請假啥的。
然后風不玄問過情況之后又叫來了冉冬學姐。
“我的得意門生,星盤學了我五成的功底!”對此風不玄驕傲這樣宣稱道。
所以說你一個浣鼠國的海歸博士后在海外求學那么多年,最后回來就學了個星盤?
“不,我感覺應該有八成了。”在旁邊溫柔善良的冉冬姐姐說道:“最近她給我講課的時候,講的東西開始重復了。”
“你給我閉嘴!”風不玄回頭氣急敗壞。
是的,這就是蘇眉陣營最后拉出來的聯誼陣容。
帶隊老師,風不玄,寫作材料學教授讀作星盤神棍的二十六歲大姐姐。
蘇眉,乖巧的心理學法學大一新生。
冉冬,天真善良喜歡到處聽課的文學系大三學姐。
朱顏,迷糊脫線的美院大一藝術生。
當然還有柳煙,大名鼎鼎的一水姬,同時又順利考入了清江大學的生物系,目前就讀大一。
清一色的美女!
當時就將剛剛擺脫了肉山折磨的孟小劍一行人帶來如同春風雨露一般的滋養。
是的,凡事都是對比出來的,如果你身邊每天都是電影明星那個級別的俊男美女,那么一般的學校校花校草你肯定就不放在眼里。
但是如果你剛剛和身高一米八體重一百八連孟小劍看到都心驚膽戰的肉山進行了一番深入的解釋溝通之后,那么蘇眉等人就好比是天仙下凡。
不過就算是天仙下凡,風姐姐開來的車也沒有十個人的座位。
擠擠或許能塞下,不過那就真的太擠了。
而路遠和趙君離則是第一次看到風不玄的真人,畢竟這個名字給他倆都留下來了深刻的印象。
當初在雪齋的時候,就單憑一個風不玄的名字就順利拿到了貴賓的預留座位,要知道當時風不玄并不在洛城定居,但依然有雪齋的貴賓資格,這其中值得琢磨的地方就很多了。
而根據介紹,她才二十六,就能留學歸來回清江大學做了材料學的教授,就感覺更加無敵了。
此女不可小覷,這是路遠和趙君離的第一想法,而陳鋒和林易則依然把焦點集中在風姐姐真好看風姐姐有沒有男朋友這些粗淺的話,唯獨孟小劍語不驚人死不休,開口就是一句。
“姐姐,敢問您和風清揚老前輩是什么關系。”
咋地,你還想學獨孤九劍啊。
沒有想到風不玄一口切口還很熟:“獨孤九劍我不會,但是我有星辰北斗劍你要不要學?”
“不學,和我太極劍犯沖。”孟小劍一口回絕。
總之當一群人見面的時候時間才不過是早上八點半,而接下來的煤山地處燕京西北角,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偏遠的山間旅游景點,所以說路遠這邊的打算就是借用周末的時間晚上兩天,在山上留宿一晚,然后到周日下午回來。
所以才需要帶上一個老師,以免在留宿的晚上青春年少情意融融發生一些什么。
當然——關于老師這一點是風教授自己的解釋。
但是風教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是更加高危的要素。
不過雖然說風姐姐自己的車做不下來,但是風姐姐畢竟是風姐姐,一輛十七座的小巴士不多時就停在了候車廳外,讓這五男五女的聯誼小分隊上了車,然后一溜煙地向著煤山進發。
至于座位分配當然很簡單了,男左女右,涇渭分明,路遠和趙君離坐在第一排,另一邊則是風不玄和蘇眉,然后以此類推,身后的陳鋒躁動不已,沒有想到自己一個機械系的男孩子還能迎來如此百花齊放的春天。
看看對面,隨便挑到任何一個,都是毫無疑問的血賺!
至于兩個,兩個不敢想,誠哥正在老歪脖子樹上望著自己呢。
“大家,我們馬上就要迎來一場驚險刺激的聯誼合宿之旅。”沒有想到最先開口的竟然是風老師,也可能是長期沾染國外的風土人情,所以相比于普通的妹子更能放的開。“所以,我在這里給大家唱一首歌。”
美女教授獻唱,自然無人會拒絕,無論男生女生都一直拍手叫好,風姐姐邪邪一笑:“我唱了你們可不許害怕哦。”
美女唱歌頂多五音不全,有啥好害怕的,所以在場的男生女生紛紛不以為意。
于是風姐姐清了清嗓子,然后開口唱了起來,出乎意料的,這位美女教授的歌聲非常好聽,就是曲調非常的陰森詭異。
“Ten little Indian boys went out to dine;
十個印地安小男孩,為了吃飯去奔走;
One choked his little 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ine.
噎死一個沒法救,十個只剩九。
Nine little Indian boys sat up very late;
九個印地安小男孩,深夜不寐真困乏;
One overslept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eight.
倒頭一睡睡死啦,九個只剩八。
兩個印地安小男孩,太陽底下長嘆息;
One got frizzled up and then there was one.
曬死烤死悲戚戚,兩個只剩一。
One little Indian boy left all alone;
一個印地安小男孩,歸去來兮只一人;
He went and hanged himself 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懸梁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
歌聲悠悠,載著十個少男少女,一去不返地奔向了煤山。
PS:最后這首歌是無人生還,不知道印第安敏感不敏感,敏感的話還需要之后調整。
目前來說我把龍套幾乎一口氣都拉來了,以及這段劇情并不是真的為了水而寫的,如果感興趣,請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