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女朱莉克里岡手端短弩對準了七級臺階上的獵狗。獵狗數次要殺父親魔山,令朱莉對獵狗懷恨在心,這是私仇。
神箭手安蓋的箭對準了馬林特蘭的咽喉。
波利佛克里岡手挺長劍面對杰諾斯史林特微笑,對他的青蛙眼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劊子手鄧森克里岡挑釁的站到巴利斯坦賽爾彌面前期待著跟他比拼劍術,兩個人很友好的瞪目對視,都并未拔劍,不過兩人的手都放在劍柄上,如果國王下令動手,不知道他們誰的拔劍更快。誰更快的出手,誰就能站著。
甜嘴拉夫笑瞇瞇的拔劍和曼登穆爾對峙…
埃林隊長、記事本和葛爵士拔劍和御林鐵衛的羅圈八字腿柏洛斯布勞恩、英俊的亞歷斯奧格赫特、小個子普列斯頓格林菲爾對峙。
克里岡的悍兵們涌進了鐵王座,手里的長槍長劍逼得金袍子們步步后退。金袍子們瞬間處于劣勢。
王座大廳里的廷臣貴婦仕女們無不色變。
喬佛里的鼻尖冒出冷汗,手腳無措。
瑟曦太后臉色蒼白如雪,大病一般。
御前執法官伊林派恩站在鐵王座左側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畏懼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身體僵硬,并不敢向前半步。
魔山目光掃過廷臣和御前重臣們,目光落在了眼神興奮的珊莎的臉上,小姑娘立即順下眼睛,期望掩飾住自己的心中期待:珊莎期待魔山大開殺戒,然后帶走他的父親艾德史塔克。地下黑牢不是父親該呆的地方。
魔山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瑟曦的身上:“太后陛下,國王陛下,杰諾斯司令,小指頭和八爪蜘蛛,派席爾大學士,我可不是艾德史塔克,進入王座大廳只帶八個人,我總共帶了一千八百人,還有一千一百余步兵,相信他們現在也已經進入了君臨城。國王陛下,太后陛下,我和泰溫公爵可都是你們最忠的忠臣哪。”
“你們…統統退下…我和魔山…不過是開個玩笑。”喬佛里說道,臉上的笑容緊繃。他的金發的邊際已經冒出了顆顆小汗珠。
這句話本是瑟曦要說的,喬佛里心有靈犀,說了出來。
“統統收起劍,在王座大廳里拔劍,你們都不想活了。”瑟曦太后色厲內荏。
“收起劍,全部退下。”喬佛里喝道,“誰敢違令,我就砍了他的頭。”
御林鐵衛的羅圈八字腿柏洛斯布勞恩第一個長劍入鞘。
這是一個美妙的信號。
鏘鏘鏘!
其余的御林鐵衛跟著長劍入鞘。
然后是對峙的魔山的將軍們長劍入鞘,短弩和弓箭紛紛放低。
小指頭看得心花怒放。他的嘴角上翹,露出標志性的促狹笑意,目光閃閃,明亮而興奮。表面看這是魔山和國王的對峙,其實是西境的泰溫公爵和國王對權力的對峙,最后不出意料的,掌握著軍隊和財富的泰溫公爵獲勝。
今后萬一有廷臣提起今天的這件公案,背鍋的就是魔山,拿來被烹調而食的也是魔山。
小指頭很開心能看見蘭尼斯特內部出現如此明顯的裂痕,喬佛里和瑟曦這一對母子真是難得的人才!
泰溫為何會派魔山來君臨強行帶走艾德史塔克?誰的主意?不一定是泰溫公爵的。魔山為何要帶這么多士兵來?泰溫未卜先知,知道魔山只帶少量侍衛根本無法帶走艾德?誰能未卜先知?小指頭想起了自己的血被留在了克里岡的七神圣堂里面,那里面有個血巫師,她的名字叫做巫姬。
小指頭瞇眼瞄一眼魔山,目光一閃間,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就已經恢復如常。
金袍子們紛紛放低長槍,使用長劍的百夫長們紛紛長劍歸鞘。克里岡的匪兵們也隨之放低武器,刀劍入鞘。
魔山舉起手,克里岡兵成隊列退出王座大廳。他們步伐整齊,訓練有素,兩邊的士兵退進隊列中,進退如機械的齒輪咬合,嚴絲合縫,絕無刀劍鎧甲撞擊,隊列之整齊嚴明,遠超金袍子們的隊列素養。
于是在太后陛下和國王陛下的主持下,御前重臣們達成了一致意見,把艾德史塔克交給魔山,帶到西境去見泰溫蘭尼斯特,希望泰溫公爵和艾德公爵能達成某種有利于國家穩定的共識。
魔山和瑟曦太后、大國師派席爾、御林鐵衛隊長巴利斯坦、小指頭培提爾、八爪蜘蛛瓦里斯、杰洛斯史林特司令等人都等在黑牢的地面入口,等著獄卒和克里岡的幾名將軍把艾德史塔克從地底帶出來。
國王喬佛里一世不耐煩在這里等著叛賊上來,他散會后就回梅葛樓去喝點葡萄酒壓壓驚。今天鐵王座的魔山匪兵轟然沖進王座大廳的場景驚倒了喬佛里,還好最后局勢并未失控,魔山雖然兇惡,也并不敢在王座大廳里對國王陛下不敬。喬佛里最后雖然力挽狂瀾,把一場禍事消于無形,但他并無勝利的喜悅心情。
艾德史塔克將被魔山強行帶走,這讓喬佛里心里很不爽。他尋思著今后找到機會就把魔山給砍了。
喬佛里在梅葛樓的臥室里獨自生著悶氣,腦海里想著很多兇險的事情,他覺得不單是要砍了魔山,泰溫公爵也并不是個好人,也應該一并砍掉,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違逆他。
而在地牢的地面入口,魔山等人安靜的等著獄卒帶人出來。
珊莎史塔克也被獲準在一起等候他的父親。
魔山因為體型巨大,無法進入地牢的黑牢里面,那里通道狹窄,屋頂低矮,魔山下去會很困難。
腳步聲急促響起,一名獄卒跑了上來,臉上滿是驚駭之色,就好像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怪事:“稟告太后陛下…”獄卒目光畏畏縮縮的瞄了一眼魔山,“艾德大人…他…他…”
瓦里斯喝道:“艾德大人怎么了?”
“艾德大人…他…”獄卒側移兩步,距離瞪眼看著他的魔山更遠一點,這樣他能稍微安心一點,“艾德大人…他不見了。”
“誰不見了?”瑟曦太后大驚失色。
“艾德大人,在地牢里消失了。”獄卒又后退兩步。
瓦里斯大驚:“艾德大人不見了?你們誰放走了他?”
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也是大驚失色:“王宮地牢,如果沒有獄卒的里應外合,誰能放走艾德史塔克?”
魔山一聽大怒,大踏步沖向獄卒。
獄卒大驚,轉身就逃:“大人,大人,我不過是來報信的。”
魔山一步有獄卒數步遠,他幾步就追上了獄卒,伸手把他提起來,喝道:“你既然心中無鬼,為何要逃?”
這是個非常有道理的歪論,符合邏輯和情理,令人難以反駁。
在魔山的爆喝聲中,獄卒被拋了出去,撞在墻壁上,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太后陛下,艾德史塔克不見了,得嚴查內山喝道,聲如巨雷,勢如奔馬,“獄卒們全部都有嫌疑。”
瓦里斯說道:“我要下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我也去!”小指頭培提爾自告奮勇,“我雖然不懂情報和破案,卻希望能貢獻一點自己的心力和分析。”
派席爾大國師目瞪口呆,身體顫顫巍巍,喉嚨發出啊啊的聲音。他老態龍鐘,但一到了晚上,從秘道一進妓院,就會變得生龍活虎,莎塔雅的妓院里的好多少女妓女都畏懼他。
魔山喝道:“來人,把所有的獄卒都給抓起來,嚴加拷問。”
杰諾斯史林特說道:“魔山大人,這件事情就交給金袍子來調查吧。”
“你不行,你是一頭蠢豬。”魔山喝道。
杰諾斯滿臉羞慚,他正是屠夫的兒子。
魔山道:“太后陛下,派席爾大國師,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交給瓦里斯去辦。”
“瓦里斯負責情報,他如果去調查,我相信會盡快得到結果。”派席爾大國師同意。
瑟曦遇此大變,已經方寸大亂,她同意魔山的提議:“好,這件事情交給瓦里斯去負責。”
“得先弄清楚獄卒每天的送飯時間。”派席爾大國師說道,“最后一次送飯給艾德大人的獄卒是誰,是什么時間送的,當時艾德有無異樣反應,這些都要全部弄清楚。”
“艾德并無人送飯,我吩咐獄卒每隔三天給他喝一罐清水。”瑟曦太后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中,珊莎史塔克悄悄退開一邊,冷冷的看著這一幫亂成一團的人。瑟曦王后在她心里的美好形象全部坍塌,她的‘三天時間才給艾德大人喝一罐清水’的命令,令珊莎看著瑟曦的美臉感覺到了強烈的邪惡和丑陋。
“我們要公開審判每一個可疑的人,艾德史塔克可是一個大活人,他是如何通過紅堡的青銅大門的?”魔山目光看向杰諾斯史林特,“杰諾斯大人,紅堡的守衛可全部都是你的人?你的貪污受賄我可早有耳聞,這件事情,你也有嫌疑。”
杰諾斯史林特大驚,嚇得幾乎就要轉身逃走:“魔山大人,艾德史塔克是我抓住的,他的八名侍衛基本死于我的侍衛之手,我還親手割斷了瓦特的咽喉,我怎么可能去放了艾德史塔克?太后陛下能證明我所言不虛!”
魔山手一揮:“你這貪婪之人,什么事做不出來?”
劊子手鄧森立即上前,杰諾斯身邊的百夫長們紛紛退開,生怕被杰諾斯牽連,鄧森三、兩下就把杰諾斯給按倒,魔山上前一腳,把大喊大叫的杰諾斯踢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