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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預告:計劃還有兩章大結局。哪些坑忘記了填的可以留言。)
“芙蘭朵露夫人,我很驚訝你竟然知道守夜人的贈地。”魔山恭恭敬敬的說道。
芙蘭朵露夫人仿佛這才記起魔山和丹妮莉絲:“國王陛下、女王陛下,請原諒我人老糊涂,一見到梅麗珊卓夫人,我就忘記了我是在兩位陛下的房間。”
丹妮莉絲微笑道:“芙蘭朵露夫人,你和梅麗珊卓夫人的聊天我很喜歡聽。”
“哦,是嗎。丹妮莉絲女王陛下,我聽說國王陛下的妻子其實并不是你。”芙蘭朵露夫人道。這話當著丹妮莉絲的面說出來就失去了禮節。
魔山感覺到了威權的被輕蔑,他雖然略微有些忌憚血巫長老,這些巫師總是有些不為人知道的神奇本領,但他殺死的厲害巫師也不少,只要小心不中巫師們的暗算,其實巫師就跟普通人一樣,不堪一擊。
魔山按住性子,淡淡說道:“芙蘭朵露夫人,我和丹妮莉絲女王陛下的結合,是兩情相悅,是真心實意,也得到了我的簡妮王后的真誠支持和祝福。我敬重我的王后王后,我也敬重丹妮莉絲女王陛下,同時,我也很敬重你。”
魔山的言下之意,直指芙蘭朵露對他和丹妮莉絲不夠敬重,并且后面的‘我也很敬重你’已經有了威脅之意。
要殺這樣的老嫗,魔山一拳,能打死一千人。
梅麗珊卓夫人微微的有些局促感了,她能感覺到魔山的怒意。她是宣誓過效忠魔山的廷臣,即使不再做魔山的廷臣,她將在守夜人轄地上修建紅神廟,那也是都在王權之下,也是王權之下的土地。以梅麗珊卓和魔山的‘同袍’戰誼,她保護魔山義不容辭。
但芙蘭朵露夫人也是她的‘故交’。
夫人言語不妥,已經令國王陛下不悅。
兩人如果動手,傷了任何人都是梅麗珊卓不愿意的。
梅麗珊卓看向丹妮莉絲,她的眼神里飽含了自己想要對丹妮莉絲說的話,她希望丹妮莉絲能夠‘化解’一下國王陛下和芙蘭朵露夫人之間的‘敵意’。
丹妮莉絲微微一笑!
她對芙蘭朵露剛才的不敬卻是沒有不介意。
丹妮莉絲經歷過比芙蘭朵露夫人說出來的話更惡毒百倍的羞辱,一些非人的可怕的經歷造就了丹妮莉絲的寵辱不驚的性格。說到沉穩內斂,丹妮莉絲比魔山更有韌性。只是她的經過了淬煉的內心被她的美貌和外向的性格很好的掩飾了。
“芙蘭朵露夫人,我可以問您一個也許是很失禮的問題嗎?”丹妮莉絲笑道。她的笑容和魔山不同,魔山的笑容里帶著淡淡的居高臨下的威脅,丹妮莉絲的笑容卻只有友善真誠。
“任何失禮的話,我都可以接受,也絕不會生氣。”芙蘭朵露老人笑道。她的話仿佛是在回應國王陛下的‘我也很敬重你’的淡淡威脅。老人笑起來的皺紋令她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鄰居家的溫暖老奶奶,但其實她是一個令死靈法師和毒劑師們都很畏懼的老人。
能治病的人,更能殺人;能解毒的人,更能用毒!
“夫人剛才說,國王陛下的王后并不是我,這句話并沒有說錯。國王陛下從這句話里聽到的是羞辱,但我不同,我聽出來的是夫人在維護簡妮王后的榮譽和尊嚴。簡妮王后人在魁爾斯,幫著國王陛下管理那座東方巨城,王后從未來過亞夏,夫人也應該從未見過簡妮王后,不知道為什么夫人對王后陛下的榮譽和尊嚴如此上心的維護?敢冒著風險在國王陛下的面前說出那樣的話來!”
“女王陛下,三個月里,我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簡妮王后的賢惠能干,也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簡妮王后和我一樣,都是血巫。”芙蘭朵露夫人說道,“在得知簡妮王后也是血巫后,我心里對王后很自然的就有了親近感。”
丹妮莉絲微微沉吟,露出深思的表情,隨即說道:“夫人說的話我承認有道理,人們總是對和自己有相同點的人有更強烈的親近感,我想起了夫人和梅麗珊卓夫人的一些對話來,梅麗珊卓夫人說她這次回來是為了永遠的告別,您問她是否在外喜歡上了某位騎士,是否在外已經嫁人,梅麗珊卓夫人說她這一生都不會嫁人,那時候,夫人說‘上次這樣對我說話的姐妹就違背了自己的誓言,如今她已經化成了異域土地上的一把泥土。而她的后人來到了亞夏,竟然這么久了也沒有主動上門來向我請安問候,他嗎的真是太無禮!’這話令我有了一些也許并不妥當的聯想。我可能已經猜到了夫人的那位背叛了誓言的姐妹是誰了。”
“誰?”芙蘭朵露夫人臉上的笑容消失。
“簡妮·維斯特林王后的外祖母:巫姬!”
芙蘭朵露夫人大大吃了一驚,她看著丹妮莉絲,吃驚的表情無法掩飾:“女王陛下好聰明的頭腦,竟然能從我的片言只語中猜到了巫姬的身上去。”
魔山怔住!
梅麗珊卓夫人也吃驚的難以置信,她的一雙大眼睛更大了。
“芙蘭朵露夫人,巫姬來自東方,她是否就是亞夏人?”丹妮莉絲心中也是驚訝,她竟然猜中了。——就僅僅是從芙蘭朵露夫人毫無理由的維護王后簡妮的話里,她就敏感到了一絲芙蘭朵露和簡妮王后之間可能有些什么不尋常的關系。
“女王陛下,巫姬不是亞夏人,她是夷地人,是我在夷地游歷的時候收的一個小師妹。”芙蘭朵露夫說道。她停頓了片刻,輕輕的嘆了口氣,“四十二年前,巫姬還是一個青春美貌的女孩,我和她在夷地相遇,我很喜歡她,就收了她傳承我的醫術和血巫術,但我要她只叫我師姐。我和她在夷地生活了五年后,我帶著她到魁爾斯巨城去游歷,增加見識看看世界…”
“在魁爾斯城,她遇上了一名來自維斯特洛的香料商人斯派瑟。年輕的斯派瑟風度翩翩,充滿了魅力。巫姬對斯派瑟一見鐘情,而斯派瑟也迷戀于她的美麗。于是,兩情相悅的力量戰勝了一切,誰也無法阻攔他們,除非我親手把她殺死,或者把斯派瑟毒死…”
“最后,我選擇了送她登上斯派瑟返回維斯特洛的香料船。這一分別,我們就再也沒有相見。二十年后,在亞夏住所里的我收到了她寫給我的長信——她上船離開的時候,我告訴她我會回到亞夏,也給了她亞夏的地址,如果她在外面過得并不好,我希望她能來到亞夏——她在信里向我介紹了維斯特洛大陸,介紹了維斯特洛大陸上的著名建筑和風景,其中,就提到了北境、絕境長城,參天塔,鷹巢城、赫倫堡、舊鎮。她在信中也提到了她的兩個孩子,一個叫做羅佛·斯派瑟,一個叫做希蓓兒·斯派瑟。她的來信,我反反復復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只要有空的時間,就拿出來看一看讀一讀,后來信紙就徹底爛掉了。”
“那信上的每一個字,無意中已經全部都留在了我的心里。巫姬是我的小師妹,我雖然只準許她叫我師姐,但我自己感覺,在我帶著她的那幾年里,她就好像是我的孩子,而我是她的母親。”
魔山聽得呆住!
梅麗珊卓也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她沒有想到芙蘭朵露夫人和魔山還有這樣一段淵源。但夫人表達出不滿的那段話,比說丹妮莉絲并不是王后的話更無禮,更該死——但,了解芙蘭朵露夫人的梅麗珊卓敏感到——也許夫人的話里有什么隱情也不一定。
魔山說道:“芙蘭朵露夫人,三個月前,我率軍登陸亞夏,你是第一個站出來指責審判長老桑德·拉布雷斯擅自開戰的人,我當時還有些意外,為什么不是阿莉西亞長老第一個站出來。現在我明白了,因為你是我的芙蘭朵露祖母。對不起,祖母大人,請您原諒我的無知。”
魔山說的無知,其實是不知。他這是自謙的話。具有地球華夏學子內涵的魔山,已經不是過去那位只有殘暴恐怖的魔山。
芙蘭朵露夫人自己不說出來,魔山和簡妮也不會知道老人和巫姬有這層關系。唯有聰明敏感如丹妮莉絲,從老人維護簡妮王后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又從老人和簡妮都是血巫的這一點上,想到了簡妮的外祖母巫姬來自東方世界,那么,巫姬會不會和芙蘭朵露有某種聯系?
丹妮莉絲問出了芙蘭朵露夫人和巫姬之間的淵源。
魔山和巫姬在一起生活了較長的時間,曾經巫姬也是魔山軍中的隨軍祭司,也是泰溫公爵深信的先知。巫姬并沒有向魔山說起過她的師姐芙蘭朵露,但她說過自己來自東方的夷地。
在這一點上,芙蘭朵露說的和魔山知道的是一致的。
芙蘭朵露長老看著魔山:“國王陛下,無憑無據,你就相信了我剛才的謊言?”
“祖母沒有理由來編造這么一段謊話。”魔山決然的語氣說道。他這一口一個祖母,把芙蘭朵露喊得心花怒放。
“我當然有理由來編造這一段謊話,因為這能為我帶來富貴榮華。一個能得到王室力量支持的巫師,她要試驗自己的魔法就會不用擔心再缺乏材料。攀上王室關系的我,除了實惠,也能得到虛榮。”
“我相信祖母的話,每一個字都完全相信。”魔山肯定的說道。他當然暗暗的在心里做出過判斷,判斷的結果就是——芙蘭朵露老人說的話是真的,不需要去懷疑。
芙蘭朵露老人笑了。她親切而溫暖的看向丹妮莉絲:“女王陛下,你可愿意稱呼我為祖母?”
“您是我們的祖母。”丹妮莉絲起身,向芙蘭朵露老人行禮。她的大肚子很不方便,但老人并不客套推辭,她坦然接受了丹妮莉絲的致敬。
芙蘭朵露的臉上對丹妮莉絲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她眼神中有了溫暖愛護之意:“國王陛下,你認識巫姬寫的字么?”
“有一些熟悉。”魔山說道。他和巫姬相處的時間可不短,關系很融洽。也是在魔山的設計撮合下,簡妮才成了巫姬的‘血巫術’的傳承人,這也了卻了巫姬的一個心愿,也達成了簡妮的醫術和魔法力量,在魔山眼里看來,兩全其美。
“你看看這封信,鑒定一下是不是巫姬的字跡。”芙蘭朵露拿出了一個卷成小卷筒的羊皮紙卷遞到了魔山手里,“我剛才說巫姬的信已經爛掉,不過是在試驗你們的心。你和丹妮莉絲一個是女王一個是國王,竟然都很膚淺的完全相信我沒有撒謊,但我還是要給你們看看巫姬寫給我的信,我今晚來這里,可并不是來攀王室權貴。我的確是巫姬的師姐,她的信就是證明。”
魔山打開羊皮紙卷,看第一眼,他就知道了這正是外祖母巫姬的字跡。
果然如自己判斷的一樣,芙蘭朵露夫人是巫姬的師姐,但其實是巫姬的師父!
“國王陛下,驗證無誤?!”
“是的,祖母,這是我祖母的親筆信。”
“那么你該相信我有醫術,也能解毒,同時還能預知到一些未來的事情。”
“是的,祖母。”魔山喊芙蘭朵露夫人其實更順口,但他看出來老人很喜歡聽祖母這個稱謂。
“你想不想讓簡妮王后很安全的渡過一生?”
“簡妮怎么了?”魔山的聲音都變了。
“如果她繼續留在你身邊,她會有不幸。我看見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我相信她自己心里也會明白自己的未來會遭遇到什么。她的血巫術來自巫姬,巫姬的血巫術來自我,我能看見的東西,她本人也會看見一些。陛下回到魁爾斯后,我希望你能允許簡妮王后來到亞夏,和我住在一起,她的心會變得安寧,只有心靈安寧,才能讓她渡過難關。”
“什么難關?”魔山的聲音變得異樣,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她會失去生命,她需要我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