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送子阿訇賞,打賞更加保底更,合二為一)
“雪伊,你今年幾歲了?”波隆的手滑過雪伊的背脊。
”二十歲,大人。“雪伊的笑容燦爛,露出雪白的兩排小米牙。她嬌小,漂亮,黑頭發黑眼睛,人很活潑。
活潑不僅僅是指她的性格,她在歡樂事上,有其他女院的女子無法替代的活潑。
這一點被小惡魔所深深迷戀。
波隆也很迷戀!
相比起家里的肥胖如豬的洛麗絲史鐸克渥斯夫人,雪伊的漂亮和獨有的活潑超過了洛麗絲一百倍。
如果可能,波隆并不想殺掉雪伊。
但太后已經下令,波隆必須執行。
雪伊已經把自己回歸到最原始狀態,就好像初生的嬰兒,充滿了希望、美好、美妙。
這刺激到了波隆,波隆也讓自己回歸本我,展示出剽悍的身體的美。
波隆的身體可比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的身體強健美好太多,這也令雪伊入迷。
兩個人面對對方,然后縱情享受神賦予的快樂。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有權享受兩情相悅。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床頭上的紅蠟燭跳動起火星,然后火光黯淡下去的時候,雪伊和波隆都因為疲憊而睡著了。
睡著的雪伊卷曲起身子,就好像一只楚楚可憐的小貓。
波隆很快就醒來,他睜開眼睛,看著雪伊那長長的睫毛,祥和的鼻息,雪白修長的脖子,渾圓的兩只小白兔,光滑如絲綢的皮膚,他沒有猶豫。
波隆如獵豹一般起身,無聲的走到墻壁邊,取下了墻壁上掛著的長劍。
長劍出鞘,寒光閃爍!
一柄很鋒利的劍,波隆命令小跟班在昨天下午特別的打磨過。磨劍石、油和油布,都是用的最好的。
鋒利的劍,確保不會給雪伊帶來痛苦。
雪伊的嘴唇微微嘟起,仿佛在睡夢中和誰在生氣。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彎曲,好像下一秒,就會沖波隆露出那熟悉而甜蜜的笑容。
寒光一閃,波隆的長劍對準雪伊的脖子猛劈下去!
瑟曦太后要雪伊的人頭,波隆得去獻上。
一聲悶響,人首分離!
雪伊的人頭掉在地板上,彈了一下,翻滾著,滾到了角落。
波隆的眼睛瞬了一瞬,他感覺到了一絲絲淡淡的異樣。
波隆殺人無數,很少有惡心的感覺。
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了一點點的不適。
雖然貴為梅葛樓的守衛隊長,但他和以前的拿錢辦事的雇傭兵身份并無兩樣,依然還是拿錢辦事。
不管他想做還是不想做的事情,也不管他是想殺還是不想殺的人,波隆都得去完成雇主的意思。
以前的雇主可能是一個貴族,一個商人,或者是一個付得起錢的普通自由民,現在的雇主,換成了瑟曦太后,但都是雇主。
以前的雇主身份很多,人在不停的變換,現在的雇主,是一個人。
這就是區別,唯一的區別。
波隆走到墻壁前,取下油布,把劍身上的血跡擦干凈,然后把濺滿鮮血的被單包住雪伊的尸體一卷…
明天晚上,波隆要殺太后的一名侍女,他認識那名侍女,人很漂亮,聰明伶俐,十六歲,是瑪格麗王后送給瑟曦太后的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波隆知道她被殺的原因就是因為她來自河灣地,是瑪格麗提利爾以前的侍女,總之,太后下令,明晚砍下她的腦袋。
波隆知道明晚殺人他會更干脆,那個侍女不能和雪伊相比。后天晚上的殺人波隆也已經安排好。那么第四晚殺誰?波隆沒有去記,他知道是城市守備隊里的一名軍官,反正到時候會有人提醒他。
幾天前,瑟曦要他做好殺人的準備,作為一名合格的雇傭兵,波隆殺人從不需要準備,他早已經不是雛兒,無須在殺人之前還建設一下自己的心理,長劍拔出,砍下去,完事。
只是令波隆沒有想到的是連續三晚,瑟曦要他殺的三個人,都是女子,年輕的,漂亮的,活潑的或者聰明伶俐的女子…第三晚的女子,是瑟曦太后本人的侍女主管。波隆不太愿意殺女子,他更愿意殺男人,劍術越好為人越兇悍的他更喜歡…當然,如果是魔山的話,那還是算了…如果是魔山,波隆愿意再次跪下來又向他宣誓效忠一次。
波隆一直認為,魔山,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劍客能面對的范疇!魔山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
其實魔山是一個人,一個男人。
簡妮感覺自己不行了的時候,魔山還沒有喘息。
作為嬰兒狀態下的魔山和簡妮,簡妮是一個女人,而魔山是一個男人。
一個真正雄風萬丈的男人。
第二天早晨,魔山起身,騎上赤煙獸巡視操練的士兵們的時候,簡妮還無法起身。
她幾乎無法動彈!
但這是一種甜蜜的疲憊。
她很滿足!她希望能懷孕,這是她很迫切的希望。
昨晚魔山的表現令她滿意,工作努力,在簡妮的感覺中,魔山可能一夜都沒有入睡。
他的精力簡直就是無窮無盡!
天大亮了,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簡妮叫來了侍女扶她起來,某個地方很火燎,但依然是一種久違的甜美的火燎。
“按照這上面的辦法給我熬湯,我需要恢復體力。”
“是,夫人。”
“幫我請道爾蒂昆蒂娜夫人進來。”
“遵命,夫人。”
兩天后,卡斯特梅的演武場。
“楔形陣!”魔山喝道,聲如巨雷。
四百名公爵侍衛騎兵立即從方陣變形,埃林和喬伊斯突出在前,兩人形成了尖刀的尖,隨著戰馬奔騰,軍團迅速形成一個巨大的三角形,但隊伍中有明顯的混亂。
那些混亂是剛加入兩天的明月山脈騎兵們造成的。
他們才練習了兩天的騎兵陣隊列,在第三天上,就被魔山拉出來練習方陣變楔形陣。
這個要求很高,大多數明月山脈的騎兵還無法配合。
好在魔山原本的兩百名騎兵騎術精湛,精通變陣,在他們的帶動引領下,隊伍勉強成形。
不熟悉變陣節奏的新騎兵被裹挾在楔形陣的中間。
熟能生巧,巧能生精,要練習精兵,首先要讓他們練習熟悉陣型的變化。
明月山脈的兩百騎兵還在‘生’的階段,要從‘生’到熟,就只有一個字:練!
另一邊,是輕騎兵們在練習箭術。
安蓋在指導控馬不動,然后定點射擊。這是騎兵基礎課,所謂勒住馬韁,掛下長槍,張弓搭箭。只是在這個世界里,是勒住馬韁,插回長劍,彎弓搭箭。
“預備!”安蓋騎馬在一隊騎兵身后大喊。
騎兵們唰的插回長劍,一起取弓在手,抽箭搭上弓弦。
“放!”
咻咻咻!
箭矢飛出,飛向前面百步外的箭靶。
奪奪奪!
箭矢射在靶子上,正中紅心。一排的箭,一排的紅心,整整齊齊,每一個箭靶紅心上,都插上了一支箭!
朱莉的一邊,則是在練習騎馬射箭。
騎兵們排成縱隊,凝立不動。
“預備!”朱莉大喊。
騎兵們雙腿夾緊戰馬,一手提韁繩,一手抓著長弓,緊盯前面。
“進攻!”
第一名騎兵雙腿一磕,戰馬沖出,身后縱隊騎兵一個接一個跑出,依然是一支縱隊隊列。
三百步外,立有一只箭靶。
朱莉騎馬跟隨,看看到了合適的距離上,大喊一聲:“放箭!”
第一名騎兵取箭在手,彎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紅心。他馬頭一偏,斜刺里奔出,身后是第二名騎兵補位,彎弓搭箭,咻的一聲,箭矢飛出,奪的一聲,也是正中紅心。第二名騎兵雙腿一磕,馬韁一提,戰馬斜刺里奔出,轉彎,緊跟前面的騎兵。他身后的騎兵補位,彎弓搭箭,咻的一聲射出箭矢,這支箭更強勁,從兩只箭的中間射進去,依然正中紅心…戰馬轉彎跟上撤退,第四名騎兵縱馬上來,一箭出,正中紅心…
最后一名一騎兵射箭完畢,打馬返回,騎兵縱隊依然如先前一樣,在原來位置排列整齊,仿佛這支隊伍就沒有挪動過。前面的箭靶上插滿了箭,全部正中紅心,無一漏射,無一脫靶!
然而氣勢最足的卻不是騎兵,而是劍盾手。
一排一排相向而立的劍盾手全副武裝,頭盔、鎧甲、護腿、護膝、戰靴,短劍、盾牌。
劍盾手使用的都是短劍,也稱單手劍,長度不到一米,約七十厘米,盾牌護身。
“預備。”夏嘎大喊。
劍盾手們做出對攻的姿勢,雙方士兵對站,盾牌護身,訓練短劍隱藏在盾牌后面,如毒蛇的牙。
“進攻!”
嘭嘭!
雙方士兵的盾牌猛烈撞擊在一起,吶喊聲也同時響起,手里的短劍在盾牌縫隙中刺向對方,對手盾牌微微傾斜,擋住了短劍的突襲,反擊的撞擊下,對手的短劍隨后反刺而來。
不一會兒,雙方的陣列都被對方攻破,一名士兵被對手的盾牌猛烈擊倒,一把訓練劍猛刺這名士兵的小腿,卻不幸旁邊的對手同袍前來偷襲,一盾牌拍翻攻擊者,地面士兵丟了盾牌,翻身突刺,大喊聲中,訓練劍擊中了對手小腹,完美反殺。但他還沒有起身,自己左肋也中劍,旁邊的人也偷襲了他,這名士兵倒了下去。
劍盾手們兩兩隊列訓練,在彼此的猛烈沖撞中,很快就變成了混戰。
只有方形陣列才能能保持住很長一段時間的隊形不變。
但戰場上,方形陣列都是在戰前戰中,最后沖擊的到來,往往都是混戰場面。
魔山在注重方陣對撞的訓練的同時,加強了混戰的訓練,這是其他軍團的訓練里面沒有的戰術訓練。
混戰中,要想活下去不被人擊中,就必須眼觀六路,在刺殺對手的時候,要注意到前后左右的情況。
“找到同袍,形成小隊。”夏嘎大喊,聲如雷鳴。
士兵們迅速和身邊的同袍結成了小隊,有兩人一隊,形成背靠背的戰術,有三人四人五人一隊,形成了一個有攻有守的小股團隊。小股團隊在混戰中往往是存活率最高的。訓練下來的結果就是,任何落單的劍盾手,最后都會被殺死,無法幸免。
演武場的最東邊,長槍兵們在一絲不茍的訓練陣列轉變,進攻,后退,迂回等各種協同戰術,尖銳的軍哨聲在指揮著長槍兵陣列的一切變化。而最令人矚目的,卻并不在這演武場內,而是在演武場外面的山坡上。
山坡上,蟹爪半島一千五百的主力騎兵們的野外沖鋒練習,那吶喊聲簡直驚天動地,馬蹄聲炸裂如雷。山坡上傳來的聲音,壓住了演武場里的吶喊聲,外面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對陣廝殺。
卡斯特梅城里的其他地方,因為有演武場的喧鬧和城外山坡上的吶喊的映襯,就顯得寧靜如水。城墻上,學士哈利和宮廷學士佩吉在城墻上欣賞卡斯特梅的風景,一只渡鴉從天而來,在兩名學士的頭頂盤旋,隨后飛下,落在了佩吉的肩膀上。
渡鴉認識佩吉學士,佩吉學士也認識渡鴉,這是來自宮廷的渡鴉,它的小腿上的小鐵筒上,有國王的雄鹿獅子像。
佩吉學士取出羊皮卷,上面是國王的蠟封。
“太后的信。”學士說道。
“格雷果大人在演武場。”哈利學士說道。
“我們送過去吧,萬一有緊急的事情呢。”佩吉說道。
哈利點頭,兩名學士下了城墻,問守城的士兵要了馬,向演武場奔去。
演武場上,老提魅在兒子獨眼提魅的陪同下,站在演武場的圍墻上看魔山訓練將士,他從未見過如此訓練士兵的方式,也沒有見過軍團作戰可以如此整齊有陣型。
獨眼提魅的兩位母親也在圍墻上觀看士兵們演武,兩位老婦看得目不轉睛,難以置信。不管是弓騎、重騎、劍盾手還是長槍兵,都給兩位老婦震撼。她們在部落里生活了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整齊劃一的軍事訓練。
魔山騎在赤煙獸上,威猛絕倫的氣勢有如天神。
“我想留下來。”老提魅說道,聲音喃喃的,“在我們部落里面,一套可以當傳家寶的鎧甲,在這里每一個士兵都擁有,太普通。魔山大人是從未出現過的尊重我們的貴族老爺,他值得我宣誓效忠。”
“父親,那云霧山的祭祀和供奉呢?”獨眼提魅說道。
“我回去,找一個新的人去傳承,讓他做新一代的紅手。他接過傳承后,我就帶著你的其他幾位母親一起來卡斯特梅。”老提魅說道。
獨眼提魅的獨眼閃閃發亮:“父親,你接受了簡妮夫人的建議了?”
“是的,我接受了,夫人是我從未見過的最聰明最美麗最善良的貴婦,她的那句建言是我的福音,魔山和簡妮對我們灼人部的恩情,等同賜生的父母。我年輕時候也出過山,在河間地和君臨城,受盡了貴族老爺們的羞辱。魔山和簡妮夫人,和那些貴族老爺們完全不同。“
“父親,你不知道魔山大人在外面世界里的名聲,那些貴族老爺都說魔山大人是七國最兇惡、最野蠻、最殘酷嗜血的人!”獨眼提魅冷冷說道。
“那些貴族砸種的舌頭都應該被割下來,然后獻祭給火神之子。”老提魅詛咒式的說道,情緒激動。
“不,應該挖出他們的眼睛,割下他們的舌頭,切下他們的男根,讓他們痛苦而死,流盡最后一滴鮮血,再把他們的人燒成灰燼獻祭給火神。“獨眼提魅的親生母親詛咒道。她的手腕上,戴著簡妮送給她的一對金玉鐲子,脖子上掛著金項鏈。身上穿的光滑閃亮的絲綢,全部是簡妮夫人送的。提魅母親從未受到過如此的尊重和愛護,從未得到過如此的熱愛和真心的關懷,她對簡妮的好感無法形容,簡妮夫人在她的心里,已經是比親人還要親。
另一位老婦得到的東西也很精美,價值不菲,是她之前連想都不敢想的。她們居住的高大干凈整潔舒適的房屋,也令她們感覺自己成了貴族,那種心情,猶如進入了天堂。
馬蹄聲響,提魅一家四口回頭,看見了兩名學士騎馬而來。兩名學士向提魅父子和老婦點頭致意,高聲招呼,馬不停蹄,進入了演武場,向魔山而去。
“有消息來了。”獨眼提魅說道。
“如果是有敵人來挑釁,提魅,你要帶領灼人部請求做先鋒。”老提魅要求兒子。
“我會的,父親,戰斗我從未退縮過。灼人部從來都是沖在最前面。”
老提魅點了點頭,對兒子的表現表示滿意。
“灼人部不能輸給石鴉部。”提魅母親說道,“夏嘎除了一身蠻力,長得像一枝蠢熊外,他什么都不會。兒子,打仗的事上,你不能輸給夏嘎。”
“灼人部不能輸給任何一個部落,我們的勇士永遠都是第一的。”另一名母親斷然說道。
“夏嘎打仗從來不是我的對手,康恩、齊拉、瑪拉基統統都很差。”獨眼提魅毫不羞愧的說道。
抬高自己貶低其他部落是明月山脈部落的通病,每一個部落的勇士都認為自己是最厲害的,其他的部落勇士一律是渣渣。
事實上夏嘎的勇猛在獨眼提魅之上,但殺人方面,提魅更殘忍。
沒有比獨眼提魅更殘忍殺人的部落首領,這點雖然其他部落首領從不承認,但卻是事實。
老提魅和兩名母親聽提魅說他是明月山脈所有部落首領中的勇武第一,頻頻點頭,心里十分受用。這些自吹自擂的話,老婦和提魅老人們不單喜歡聽,也喜歡自己說。
對于敵人,他們男女老幼都很殘忍;對于朋友和家人,那就又好到不行,護短到了極致。他們是非觀念幾乎沒有,只有親疏觀念。
演武場里,魔山捏碎蠟封,展開羊皮紙信,信是瑟曦寫來的,邀請他在一個半月參加托曼好瑪格麗的婚禮,信上還希望魔山把紙幣廠開設在郊外王室的鑄幣廠里。
“托曼陛下和瑪格麗王后的婚禮,在一個半月后。太后陛下請我們去參加。”魔山把信疊起來交給學士哈利保管,而他身邊習慣把信吃下去的古柏勒騎士在訓練中。
“一個半月后,如果大人和夫人一起去參加婚禮的話,我們就得著手準備了。”佩吉學士說道。
“不用準備。”
”哦?!“佩吉和哈利彼此對視,面面相覷。太后瑟曦發下請帖,國王和王后新婚大事,魔山竟然并不去參加,這未免太失禮了。
“別感覺意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們不去,但禮物要到,哈利,你去告訴夫人,讓夫人準備禮物。佩吉,你給太后瑟曦寫回信,用詞要婉轉,要說明我想去的心情,但因為實在無法分身,務必請太后和國王原諒。“
”遵命,大人,我要以什么理由告訴給太后呢?大人最近是因為絲綢村的事情走不開,還是要安頓蘭尼斯港的銀匠們的工作?“
“都不是,具體的借口你自己想,但不能說我和夫人身體有病的借口,我忌諱。”
佩吉感覺嘴唇發苦,看起來魔山大人是單純的不想去參加婚禮,那么,這個借口該如何編才能令瑟曦太后只感覺到遺憾而不是怨恨?
這是個很簡單的難題!
魔山要在西境等一個很重要的人的到來,這個人有個響亮的名字:梅麗珊卓!
魔山也并不是因為梅麗珊卓有多重要,而是梅麗珊卓是個紅神祭司,也是一個火巫師,魔山要說服老提魅去接近偷羊賊,離不開梅麗珊卓的幫助。
也許十多天后,也許是一個月后,梅麗珊卓就會出現在西境,魔山不能離開西境去君臨。國王的婚禮事大,他的謀劃事兒更大。
佩吉和哈利驅馬出演武場,圍墻上,獨眼提魅喊下去:“學士,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訴我的嗎?”
老提魅和兩名老婦都是滿懷期待,他們希望聽到敵人來犯的消息。
“君臨國王大婚,請格雷果公爵大人去參加婚禮。”學士哈利微笑回答。
“哦!”獨眼提魅微微遺憾,“魔山大人什么時候動身?”
“大人不去參加婚禮。”佩吉學士悶悶說道。他的回信,說實話,在魔山沒有給出明確指示的情況下,不好寫。
“國王的婚禮大人都不去參加?”老提魅的臉上洋溢出光輝。
“是的,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去參加國王的婚禮。”
兩名學士騎馬走遠。
“很正確的決定,就不應該去,國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提魅的親生母親斷言。
另外三人都點頭同意。
一個月后。西境,克里岡新村的大道上,來了一位騎著小馬、身裹紅色袍服、臉也蒙在紅色紗巾下的女子。女子的披肩長發也紅如火焰,一雙迷人的眼眸里仿佛也有火焰的紅影,單是這一雙魅惑到極致的眼睛,就已經顯示出她的動人心魄的迷人魅力。
小馬緩緩前進,向克里岡新村而來。
村口,負責巡邏守衛的士兵們臉露猥瑣微笑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如一團火焰的女子,為首的值班將軍是魔山旗下的騎兵將軍之一:藝術家波利佛。他的光頭瓦亮,隨著女子的緩緩接近,波利佛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右臉皮不受控制的一抽一抽。
那是一雙他從未見過的美麗的眼睛,一雙完美到極致的眼睛,超過了波利佛以前精心收集的所有藝術品。
波利佛感覺心跳加速,心臟通通通的跳動,他的身體也開始發熱,隨著女子來到他面前,波利佛感到自己要溺死了。
“夫人!”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手心鼻尖后背都是熱汗,“你的一雙眼睛,好美,好完美,我愿意出十枚金龍購買它,雖然我知道它價值一百萬金龍都不止,但我口袋里僅有十枚金龍了,這真該死。我愿意用我一屋子的藝術品來和您的這雙眼睛做交換,我珍藏的那些眼睛、手指、腳掌和皮膚,和您的這一雙眼睛相比,都是糞土。”
女子騎著小馬看著手腳無措的波利佛,大大的眼睛里魅惑光芒閃爍朦朧,波利佛呼吸窒息,忙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右臉皮快速抽著,右眼睛也不受控制的一眨一眨。他的神經質特征體現無遺,完美無缺。
“你就是喜歡收集人體器官制作成藝術品的波利佛克里岡騎士?”女子一口流利的通用語,她輕輕的歪著脖子,露出一抹雪白。
波利佛頻頻點頭,幾名士兵連忙搶上來,為波利佛拍打后背,敲擊肩膀,讓他放松,以免他在激動中暈厥。
收集過很多人體精美器官的波利佛,一見到這雙完美到極致的眼睛,整個人都崩潰了。
“…是的…夫人…我是波利佛克里岡…”
“波利佛,你看中了我的這雙眼睛,想把它挖出來做成藝術品?”
“…是的…夫人…”
“一百枚金龍,我就把我的這雙眼睛賣給你,讓你把它們泡在酒瓶里做成藝術品。”紅衣女子說道,聲音里聽不出半分調侃。
女子的聲音好聽得無法形容,令騎兵們心里癢呼呼的。但說也奇怪,平時流氓慣了的騎兵們,并無一人說出污言穢語去調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有一股天然的不容侵犯的氣質令這些流氓騎兵們自覺的保持了禮儀。
這很玄妙!
“…一百枚金龍…夫人…”
“是的,價格高了嗎?”
“不不不,不不不,很合適的價格。”利佛說道,“可我只能拿出來十枚金龍,夫人。”
“去借,你有同袍,還有魔山大人,他們會借給你的。”
“對對對,夫人說得對,我現在就去借,夫人請在這里等著我,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不能離開,也不能再把眼睛賣給其他任何人,對,任何人,別人就算出更高的價格也不行,夫人得發誓。”波利佛口齒變得流利了,當然依然激動不已,幾乎無法自制。
“我發誓不會把這雙眼睛賣給其他的任何人,就算別人出更高的價格也不賣。”紅衣女子淡淡說道。
波利佛大喜,幾乎要歡喜得暈過去,他勒轉馬:“兄弟們,好好看著這位夫人,我沒有回來前,誰把她弄丟了,我就要誰的命。”
士兵們忙一起答應。
紅衣女子輕聲說道:“波利佛,我和你一起去取錢吧。魔山大人會借錢給你的,我們一起去見魔山吧。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跑掉了。”
波利佛猶豫了,結結巴巴說道:”好吧,夫人。不過魔山大人可能不會允許我購買你的眼睛,他罵過我很多次了…這就有點麻煩,但你只要愿意賣,我愿意買,我們不是強買強賣,他就會同意。魔山大人是個最通情達理的人。“
”那就走吧,波利佛。“紅衣女子率先向村內走去。
“走走走,好,走!”波利佛又開心又緊張的跟上。
騎兵們面面相覷,這女子有古怪,膽量大得出奇。一名騎兵當機立斷,迂回入村,先去向魔山大人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