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為新盟主送子阿訇的打賞加更,6000字章 凌晨,馬蹄的轟鳴聲敲碎了君臨城的平靜。
魔山帶著重騎兵出鋼鐵門,出城后走的羅斯比路。
魔山回西境,要走的路該是國王大道。
巨龍門、舊城門是走國王大道的路。
出鋼鐵門也能拐上國王大道,但并不符合出行的便捷性。
或者走諸神門,走黃金大道,到了西境后過紅叉河支流,進入河間地,走奔流城。
但魔山這兩條路都不是,走的卻是羅斯比路。
凱馮得到了消息,他有眼睛一直跟著魔山出城,看清楚了魔山走的是羅斯比路。
走羅斯比路,通蓋爾斯·羅斯比伯爵的領地,通史鐸克渥斯家族的領地——目前領主是波隆和他的老婆洛麗絲·史鐸克渥斯。洛麗絲已經快要生產,黑水河騎士波隆馬上就要當父親大人了——通蟹爪半島。
魔山去了蟹爪半島?
他去蟹爪半島召集蟹爪半島的部落戰士?
凱馮得到消息,在蟹爪半島,魔山的馬兵托馬斯曼負責訓練戰馬,杰科·洛奇爵士負責訓練騎兵和步兵,半島血巫師道爾蒂·昆蒂娜為軍團祭司,魔山是去召集蟹爪半島的部落戰士?
要拿下奔流城,再多的士兵也使不上力,武力已經無用。城市依照三角洲修建成三角形,就好像一艘巨大的船,城墻三面臨河,除了船,無法假設任何攻城器械,藍道·塔利的兩萬士兵圍住了奔流城三面,但都是隔河圍著,魔山去蟹爪半島調集再多的士兵也是無用,除非他另有打算。
這令凱馮深感不安。
他不喜歡魔山超出他的計劃去做事。
但魔山已經帶兵出城,凱馮只能靜觀其變。
魔山離開君臨到了外面,誰能說服他改變路線直去奔流城?誰也不能。
同行的有兩個人是凱馮首相的人,一個是王室學士佩吉,一個是奧德伯爵。
奧德伯爵五百騎兵,跟隨魔山一起出征。
魔山走羅斯比路,學士佩吉在馬上說道:“公爵大人,我們拐上國王大道更方便一些。”
“這就是國王大道。”魔山說道。
佩吉學士愕然。
魔山也是驚訝:“學士,你不知道我們走的是國王大道?“
佩吉不敢接話,因為這太荒唐,這明明是羅斯比路,魔山卻偏偏說是國王大道,并且不容反駁。
佩吉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魔山很惡,很霸惡,無可匹敵,戰功赫赫,威權日盛,但是,明明大家出鋼鐵門,走的是洛斯比路,但是魔山說走的是國王大道,還一臉驚訝的看著佩吉。
佩吉尷尬笑道:“公爵大人,這并不是國王大道,這是羅斯比路。我沒有搞錯,奧德伯爵在這里,讓奧德伯爵說說,這是國王大道還是羅斯比路。”
“好!”馬蹄聲中,魔山和佩吉都是看向奧德伯爵,魔山說道:”奧德伯爵,我們現在明明走的是國王大道,可佩吉學士卻說走的是羅斯比路,你來給評評理,說句公道話,這究竟是國王大道?還是羅斯比路?”
奧德伯爵心里一震,魔山 這一路上千騎兵,誰不知道走的是羅斯比路,但為何魔山卻偏偏要說是國王大道?
難道普天之下,任何道路都是國王大道?
奧德并不太明白,但既然魔山睜著眼睛瞎說,那就當是一個惡作劇好了。
“佩吉學士,我們走的就是國王大道,并非羅斯比路。”
佩吉更加尷尬了,好在凌晨時光,天光還不甚明亮,看不清楚佩吉學士臉上的尬紅。
“伯爵大人…”佩吉學士說道。
“佩吉學士,你不如問問隨行的任何一個騎兵,看看究竟是你錯還是我錯了。”魔山淡淡說道。
侍衛隊長埃林不等佩吉學士詢問,接口說道:“魔山大人,這明明就是國王大道,為何佩吉學士說是羅斯比路?”
另一名侍衛隊長——蟹爪半島的福卡部落少年族長喬伊斯·福卡一臉戾氣:“魔山大人,這等連路都認不出分不清楚的糊涂學士,不如一刀殺了。”
佩吉學士心里頓時一跳,背脊冷汗飚出。
都有傳言魔山殺人看心情,難道自己才出君臨城,就面臨死路一條?
“魔山大人,我剛才不過是跟你開玩笑,我們走的,正是國王大道,并非羅斯比路。”
魔山看看奧德伯爵,看看身邊的隨從,沉聲說道:“佩吉學士,這明明是羅斯比路,你為何要說是國王大道?嗯!”
佩吉學士在學城被教育成要剛直不阿,學士只服務于正義、公理、在政治上不選邊站,和絕境長城的守夜人一樣,只盡本職工作,不能成為大貴族的附庸,學士是有自己的驕傲榮耀的。
佩吉學士第一次奉首相大人的命令跟隨魔山,目的一個,掌管魔山的稅收情況,并記錄在冊。這工作還沒有展開,就遇上了這樣的‘正反說’,意思就是說,今后的事情,魔山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否則,自己性命難保?
佩吉學士很想罵娘,但是滿腹的學問和學士的榮耀不允許。佩吉學士是個有原則的人:“公爵大人,凌晨時分,天光還不甚明亮,我把羅斯比路說錯成了國王大道,請公爵大人和勇士們原諒。“學士除了榮耀,還有更值得珍惜的東西:生命。佩吉的新選擇無異是最合適的,這就好像他精通的數學,標準答案只有一個。
“原諒?不,佩吉學士,我們明明走的是黃金大道,你卻說是國王大道?我不太明白,你是路癡還是眼睛不太好使?”魔山說道。
“公爵大人,我既是路癡,眼睛也不太好。”佩吉學士說道。
魔山唔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同情:“柯姆·華納,幫學士背紙筆帳薄。”
佩吉學士的紙筆帳薄并沒有背在身上,而是掛在馬身上,兩邊的布袋,綁得很好,不用擔心掉落。
但魔山發話,剛才已經從‘道路名稱學’的課堂上學到了‘做事精髓學問’的佩吉學士解下了布袋,交給了魔山侍從柯姆·華納。
馬蹄聲轟隆,四千只鐵蹄敲打地面,所過之處,地面震顫。
“奧德伯爵,我們現在走在什么道路上?”
奧德·蘭尼斯特心里一冷,為何魔山翻來覆去問這話?佩吉學士跟了魔山,短短時間,就成了魔山的人,今后的賬務,魔山想怎么填就怎么填,佩吉學士已經深諳其道,在數學和生命之間,在學士榮譽和生命之間,佩吉學士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生命!
奧德伯爵第一次和魔山聯手出征,就這么上路的短短時間里,奧德伯爵就深刻的認識到了一個道理:珍愛生命,遠離魔山!
如果不能遠離,那就跟緊他,走在赤煙獸寒冰劍的旗下,聽魔山的話。
奧德伯爵哈哈一笑:“公爵大人,我們走在同心同德的路上。”
蘭尼斯特家族里不缺好合作者,比如奧德伯爵。
“同心同德?”魔山看著奧德伯爵,他很確定奧德伯爵和佩吉的心在出城之前都一直在凱馮一邊,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警告是善意,不警告就直接拔劍才是惡徒,“首相大人一定要留你在君臨,是我以軍權強行要走你的,伯爵大人,首相大人為何要一定留你在君臨?”
“呃,王室兵力薄弱。”
“守備隊總司令是本隆特·布隆大人,泰溫公爵的教頭,城市守備隊都是王室力量;太后陛下一直很注意保有自己的軍團,梅葛樓兵力增加到一千,是歷年來保護王室力量最強;御林鐵衛宣誓效忠王室,七名鐵衛已經一一補足,太后陛下也會在不久和提利爾家族再次聯姻,又得三千河灣地戰士的效忠,海上有皇家海軍艦隊,現在風息堡已經平定,多恩人質三百多人在君臨紅堡,河灣地平定,王領地都是忠臣,伯爵大人,你為何說王室兵力薄弱?“
奧德伯爵哈哈一笑,笑聲能緩解他的緊張,令他放松:“公爵大人,我有些話,不好在馬背上說啊。”
馬蹄聲得得,東方的大海邊上,出現了一抹亮色的云層,太陽的光從地平線下射出來,照亮了第一抹云。不久,海上要曰出了。
“我覺得馬背上最好說話,就好像雪鹽、維斯特林掛面、青亭島葡萄酒、鐵群島艦隊等事情一樣好說。”
奧德伯爵的背脊透出冷汗,魔山當著佩吉學士這樣說話,而佩吉學士奉命會定期向首相大人打報告發渡鴉信的!
青亭島葡萄酒斷供,整個君臨議論紛紛,奧德伯爵和魔山其實并不是合謀人,一切都是魔山做的,但魔山這樣點一下,奧德伯爵就解釋不清楚了。葡萄酒還算錢幣利益,而鐵群島艦隊,則是權力和政治的敏感話題。凱馮首相不容奧德伯爵搬弄。
魔山曾經說過鐵群島艦隊會攻打西境,他預料對了。但是,鐵群島的真正目標并不是西境,而是魔山軍團。當奧德伯爵把魔山的‘預言碎片’告訴凱馮首相的時候,凱馮首相勸阻了奧德伯爵返回西境,不要和魔山一起聯手對抗鐵艦隊,因為鐵艦隊已經和他聯手,秘密對付西境的魔山。
魔山昨晚一夜沒睡,思前想后,終于理出頭緒。
奧德伯爵一定會把他的話告訴凱馮首相,因為他們都是蘭尼斯特。奧德伯爵如果要選邊站,一定會站凱馮,而不是魔山。想通這一點,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解釋了,兩人很秘密的商量——說好了一起返回西境去對付鐵艦隊的奧德伯爵突然被首相留在了君臨,為什么?除非鐵艦隊因為某種利益或者是協議,并不會真的動蘭尼斯港。
腦子是個好東西,幸好穿越魔山多少有點!
現在就是驗證的時刻,或許,魔山推斷錯誤了呢?!
奧德伯爵決定拋出一個真實的秘密,來掩蓋鐵艦隊攻打西境克里岡軍團的秘密。這個秘密是首相大人謀劃,奧德伯爵在最后時刻知道,他保持了沉默。現在當然不能說出來,可是不說出另外一個秘密,又如何掩飾這一個會令魔山‘震怒’的秘密?
“公爵大人,首相大人留下我,是因為他要做一件震驚七國的大事。“
“什么事?”魔山果然注意力被奧德伯爵一句話吸引住。
佩吉學士也心神一凜,這些秘密,他知道了后,是福是禍?他惴惴不安。臨行前,首相大人令他發誓效忠蘭尼斯特,效忠凱馮,他發誓了。現在看來,以七神和學士名義發的誓言,約束力沒有直接威脅生命來得強大。
佩吉學士做出了決定:棄馮投魔。
魔山的殺氣壓迫,威猛絕倫,好多戰場上的鐵血勇士都經受不起。
“凱馮首相要我護送太后陛下去河灣地巡查民情。”奧德伯爵一臉扭曲的說道。他違背了誓言的痛苦表演得很逼真。
“護送太后陛下去河灣地巡查民情?”佩吉學士的腦子在政治上還是遲鈍的,但在數學方面,他是天才。
但魔山立即就懂了。
泰溫首相為了政治利益,為了讓瑟曦不再出爛招攪亂國家,也為了穩定住提利爾家族,曾經提出過要把瑟曦嫁給維拉斯·提利爾,一個被紅毒蛇在比武中打斷了腿的瘸子。
看起來,凱馮首相和泰溫公爵還真是親兄弟,都想到了一起去。泰溫是強令,而凱馮是秘密送,以巡查民情的名義。泰溫公爵的計劃失敗了,他自己先惹怒了魔山被魔山擊潰西境軍,染白被活捉,最終送了性命,那么凱馮首相呢?
魔山沉聲說道:“凱馮首相要把太后瑟曦送出君臨,然后,君臨就真正成了他的天下。他挾制托曼國王,頒布王令,廢除瑟曦太后的攝政王,全境守護的官職,然后以國王令頒布給自己。”
“是的,公爵大人。”奧德伯爵語氣黯然,他以一個秘密掩蓋住了另一個秘密,成功轉移了魔山的注意力。
佩吉學士聽得一身寒氣。
毫無疑問,政治官場的復雜性超過了數學的計算。
君臨,紅堡。處女居。
凱馮首相和法務大臣提利爾。
“魔山走了,走的是鋼鐵門,羅斯比路。”凱馮目光平靜,臉色平靜,語氣平靜。
“他去蟹爪半島?召集野蠻人?“梅斯驚訝道。
奔流城攻不下不是因為軍隊人少,是因為地理環境。奔流城的投石機在城墻上能投射石頭到河對岸,居高臨下,河對岸卻無法投射到城內,對轟的話,圍城的投石機只會成為靶子。
“我不知道。”凱馮首相說道。
“一定是召集野蠻人,魔山的軍團除了練兵,就是讓士兵參加戰斗。戰斗是魔山認為最好的練兵方式,打剩下來的都是老兵。身體差的膽氣弱的,在戰斗中自然淘汰,他還能節省軍餉。”梅斯不無酸意的說道。
“魔山的事,我不想討論。他的忠誠度瑟曦太后是欣賞的。”凱馮口氣冰冷的說道。
“好吧,我們不說魔山。奧德伯爵被魔山以軍令召走,誰護送瑟曦太后去河灣地?”梅斯盯著凱馮。
讓奧德伯爵護送瑟曦太后去河灣地,是凱馮首相的計劃。
“讓御林鐵衛巴隆·史文護衛。到了河灣地,殺了巴隆·史文,控制住瑟曦,然后讓她和維拉斯·提利爾結婚,讓維拉斯努力,盡快使瑟曦懷孕,她愛孩子。有了孩子后,她做事就會忌諱。”
“首相大人,一切聽你的安排。不過,瑪格麗希望盡快和托曼國王訂婚。”
“送走瑟曦后,托曼國王和瑪格麗王后隨時訂婚,隨時結婚。”凱馮冷漠然的語氣令人心里發冷。
“好!”梅斯·提利爾公爵同意。
凱馮首相從處女居出來,來到梅葛樓的西門。
處女居的東面就是梅葛樓。
在太后舞廳,首相大人見到了太后陛下。
瑟曦看出首相大人怏怏不樂。
“叔叔,發生了什么事?”
“提利爾家族的事。”
“梅斯想干什么?”
“梅斯·提利爾剛才向我說,河灣地的儲備糧食已經不多,他們難以繼續為君臨提供小麥、玉米、土豆、稻谷、牛奶,還有河灣地的甜酒。”
瑟曦的臉色頓時冷硬:“梅斯又拿糧食來威脅我們?”
“是的,太后陛下,我建議你拒絕魔山的聯姻做媒,瑪格麗配不上托曼國王,她名譽已經受損,先嫁藍道·拜拉席恩;再嫁喬佛里·拜拉席恩,現在嫁托曼,我們應該拒絕她。”
“叔叔,拒絕瑪格麗容易,那我們如何解決糧食問題。”
“王室主管在嗎?我們不靠梅斯·提利爾家族的糧食,還能支撐多久?“凱馮一臉的冷峻。
瑟曦并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她大事看不清,小事從不管。
瑟曦眼神示意,侍女出去,很快,宮廷主管大人來了。
凱馮首相臉色如鐵:“主管大人,紅堡的糧食還能堅持多久?”
“十天時間,首相大人。”
“十天?”瑟曦難以置信,“河灣地不是源源不斷的在運送糧食到君臨的嗎?”
“早就停止了運送,太后陛下。”
“你為何不事前來稟告?”
“十天前臣已經向太后陛下、首相大人、大國師、梅斯公爵本人匯報過君臨的糧食問題。”
“瑟曦臉色一僵。
她記起來了,十天前,主管的確向她提起過,但瑟曦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現在有首相大人,并且,主管匯報的時候,君臨的糧食儲備還能堅持二十天時間。
瑟曦看向凱馮:“叔叔,我們得從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購買糧食。”
“我們沒有錢!”
“魔山說服總主教大人已經支付給我們六十萬金龍,先拿來救急。“
“太后陛下,鐵金庫的經理已經拿走了六十萬金龍。”
瑟曦臉色很不好看了:“首相大人,我說過先不歸還利息,讓鐵金庫的人滾。”
“太后陛下,我不能惹怒鐵金庫,如果鐵金庫支持多恩,支持北境,支持谷地,我們根本無法保住鐵王座。如果鐵金庫支持丹妮莉絲,我們都會被龍焱燒死。”
瑟曦冷笑:”叔叔,你是首相,國王之手,我想聽聽你接下來要怎么做?“
“梅斯有個提議,但被我嚴詞拒絕了。”凱馮首相努力裝出泰溫公爵的面無表情,但是瑟曦還是看出了首相內心的掙扎。
“梅斯又想得到什么才肯再次運糧?我真是受夠了他以糧食來要挾我們。一個月后我們拿到貝勒銀行的一百萬金龍,先去狹海的自由貿易城邦購糧。”
“太后陛下,一百萬金龍要用在軍備、民生、王室開支上,并且要堅持半年時間才能拿到剩下的兩百萬金龍,糧食不能靠購買,要靠生產自救。錢要投在河間地和王領地的農民身上,幫助他們恢復生產。”
“呵呵!“瑟曦冷笑,”“叔叔,按照你的計劃,我們等不到農民把糧食種出來就會被餓死。”
“我會想辦法解決糧食的,我會去說服梅斯大人。”
瑟曦心里一直記掛著凱馮說的‘梅斯有個提議’,但被首相拒絕了。那么,梅斯的提議是什么?雖然又是一次利益交換,但凱馮不說,瑟曦就很想知道。
“梅斯的提議是什么?,令叔叔斷然拒絕了他。“
“他想得到榮耀。”
“榮耀?“瑟曦哼一聲,”榮耀和騎士精神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王室最不缺就是送出榮耀和騎士榮譽,他要什么?封號?表彰?頭銜?官職?”
“他想要太后陛下去河灣地走一遭,讓河灣地的子民瞻仰太后陛下的威儀,彰顯提利爾家族的榮光。”
“巡查河灣地民情?讓河灣地子民都知道提利爾家族在王宮受到了尊重?”瑟曦太后知道這些鬼把戲,其實就是吃喝玩樂。勞勃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玩的,就是各地巡查,然后在各地種下他的血脈。
“是的,太后陛下。提利爾家族索要太多了,他先是提出讓國王陛下出去巡查,被我狠狠罵了一頓。托曼國王年紀還小,怎么可以讓他出去外地,水土不服,很容易生病。”
“告訴梅斯,我去河灣地,但他必須立即把糧食運進君臨,晝夜不斷,而且,以糧食威脅我們僅此一次,下不為例。”瑟曦太后說道。
“太后陛下,不可!”凱馮大聲阻止。
“叔叔,別忘記了,我是攝政王,全境守護。”瑟曦淡淡說道,“護衛方面,我要御林鐵衛巴隆·史文、奧斯蒙·凱特布萊克做左右侍衛隊長。”
凱馮沉默了一會,他看著瑟曦,四目相對:“…咳咳…遵命…太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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