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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3章 沒有幕后主使

  (今天幾更,猜中明天加更1章,機會只有1次。)

  梅葛樓位于紅堡的正中間,是一座城中城,方形,高墻護城河。

  墻厚約十二尺,高約六十尺,護城河寬約二十余尺,已經干涸,河底遍布鐵刺。城墻上有無數的掩體和雉堞供弓箭手射擊。粗大的石頭護欄,高約四尺,保護著城墻的邊緣。叛徒的腦袋通常就被插在城墻垛口上的鐵槍上。

  魔山帶著埃林騎士和葛拉燈爵士來到護城河的吊橋邊。北境人埃林在黑水河大戰中有功,被國王頒布政令,命令魔山親自賜予了騎士。

  埃林和波隆等人,是同一批成為騎士的將領。喬佛里和魔山大約是心意相通,認為賜予騎士是個不需要本錢的事,并且這些賣命的人還都非常渴望,于是就在王座大廳里搞了一次騎士批發。

  三人來到梅葛樓的護城河吊橋邊,守衛護城河的是被小惡魔提利昂做首相時候開除的御林鐵衛羅圈腿柏洛斯布勞恩爵士,泰溫首相的御前會議一開完,他就官復原職,身披白袍。

  柏洛斯布勞恩官復原職,并且是首相大人親自力主復原,這證明了在王領地,布勞恩家族的實力。家族得泰溫首相看重,重啟柏洛斯布勞恩往往會令柏洛斯本人錯估形式,認為其他人都是渣渣。

  魔山已經被解除君臨守護的軍職,守備隊的軍權也全部交到了亞當馬爾布蘭的手里,梅葛樓紅袍衛隊和御林鐵衛的調動指揮權也一并被解除。御林鐵衛只對國王負責,規則上見官大一級,不管你是伯爵還是公爵或者其他的任何爵,御林鐵衛代表至高無上的王權。

  “魔山大人,何事進堡?”柏洛斯布勞恩爵士隔著護城河傲然問道。

  魔山本是個已經在計劃要干掉泰溫公爵的主,橫行霸道從來都不是他的代名詞,而是他的生活小習慣,尤其是對人渣:”埃林騎士,告訴柏洛斯布勞恩爵士,他不立即放下吊橋,現在起他就不要出梅葛樓,他敢來王座大廳上朝,我一定會打斷他的雙腿,再折斷他的雙手。“

  埃林喝道:”柏洛斯布勞恩爵士,立即放下吊橋,這是格雷果克里岡公爵,君臨守護大人,你不放下吊橋,就不要再出梅葛樓一步。“

  “魔山大人已經不是君臨守護。”柏洛斯布勞恩爵士畏懼了,但依然強嘴。

  “放下吊橋,爵士,公爵有紅堡內任意通行的權力。”

  “那是在戰爭時期,別以為我不知道規矩。”

  “爵士,你再不放下吊橋,就別來王座大廳上朝,我們一定會打斷你的雙腿,再折斷你的雙手。你要試一試克里岡人的誓言嗎?”埃林沉聲喝道。

  柏洛斯布勞恩怕了,魔山什么事都敢做,他不懷疑這一點,他不過官復原職,心情亢奮,優越感太強烈,看誰都不順眼。今天晚上他值班守衛吊橋,已經刁難了不止魔山一人,剛才小惡魔進去梅葛樓找科本,被他好一陣奚落和刁難才放下吊橋。

  小惡魔開除了他,但他,嘿嘿,又回來了!小人一旦膨脹,就比較容易失控。

  “埃林騎士,別以為我是怕了你們才放下吊橋。看在曾經作戰的同袍情誼上,我這次讓你們進來辦事,但下不為例!你們都記住,下不為例。”柏洛斯布勞恩一副公事公辦的威嚴。

  咔咔咔!

  吊橋緩緩放下。

  魔山踏上吊橋的第一步,柏洛斯布勞恩心里突然的一陣后怕,這種害怕來得猝不及防,令他自己都措手不及。恐懼來自內心深處,很突兀,就好像水決堤了,不由自主。

  “兄弟們,你們看著這里,我去城墻上巡視一下。”見勢不對,趕快撤退,是這類型人的守則之一。

  魔山和埃林、葛拉燈爵士走過吊橋,進入梅葛樓。

  梅葛樓比北境的臨冬城小一點。

  由此可見北境的臨冬城確實不太大,雖然是北境的首府,但也證明了國王紅堡的巨大,僅僅是紅堡內七座塔樓中的一座,面積就幾乎有臨冬城那么大。

  “埃林,你守在吊橋這里,等柏洛斯布勞恩下來。”

  “遵命,大人,”

  “葛拉燈爵士,你去報告守備隊司令亞當馬爾布蘭,柏洛斯布勞恩昨晚從妓院回來,在鉤巷羞辱了一個平民姑娘,朱莉克里岡是證人。”

  “你讓甜嘴拉夫德克里岡去辦這件事,花一枚金龍,找個妓女,出來指證柏洛斯布勞恩昨晚羞辱了她。”

  “今晚,我要讓柏洛斯布勞恩在黑牢里過。等他從牢里出來,再叫伯尼的流氓們在外面打斷他的腿,折斷他的手腕,妓院里也行,賭場里也行,地下賽狗場也行,反正要盡快。”

  “記住了,大人。我忙完就去通知伯尼。“

  埃林騎士仗劍站在吊橋邊,葛拉燈爵士急急返回辦事。

  對于這種渣渣,魔山決定從不記仇,心里不舒服,當時就報了。

  既然柏洛斯布勞恩喜歡講道理,下不為例,魔山就決定和他講道理,依法依規的來。

  賀拉斯凱文很胖。他在梅葛樓里的權力也跟他的身材一樣的胖大。

  可可可!

  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誰?”帶著喘息的聲音。

  聽起來胖子好像在練武,呼吸急促不暢。

  突然,門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門閂就好像被燒紅的烙鐵,向內慢慢彎曲,鐵皮包裹的橡木門開始內凸,好像一個懷胎的婦人,肚子越來越鼓脹,從一個月一下子就到了九個月,,肚腹被撐爆。

  鐵皮包邊加固的橡木門爆開了一個大洞。

  梅葛樓的所有門,全部是橡木門,全部是鐵皮包邊加固。國王和太后的居所門,兩面都加固了厚厚的鐵皮。

  一只巨手從洞里伸進來,打開門閂,推開門,一個巨大的人影在紅色蠟燭搖晃的光影中躬身走進來,然后轉身,關上門,并仔細的插好彎曲不堪的門閂。

  撲通!

  肥胖的宮廷主管賀拉斯凱文以出生嬰兒的狀態跪在了魔山的面前:“大人,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我向太后陛下保證。”

  向太后陛下保證?

  這里面有文臟啊!魔山可是風泰溫公爵的命令來的,和太后陛下完全沒有關系。

  魔山親自出馬,只是弄壞了一扇門,露了個面,賀拉斯凱文就招了。可見文人的眼力就是和武人不一樣,賀拉斯凱文和柏洛斯布勞恩的眼力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奉泰溫公爵令,魔山不想橫著走都很難。身為一只螃蟹,很顯然無法改變自己走路的姿勢。

  如果泰溫公爵是要低調行事,會令凱馮大人出馬。凱馮蘭尼斯特,泰溫公爵的影子,人稱影子獅子,國家情報大臣,最擅長低調出行。

  魔山看向雕刻精美的大床,床上有什么東西在大紅錦被里簌簌發抖。

  魔山走過去,掀開被子,一個全身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的美女側躺著,弓著身子,臉埋在枕頭里,奶白色的皮膚在大紅蠟燭的照射下發著緞子一般的光芒。

  “把臉轉過來!”魔山說道。

  女子抖抖索索,不敢不轉過臉來,原來是服侍瑟曦太后的侍女格雷西泰貝莎,瑟曦的親信之一。

  魔山看著格雷西的美臉,格雷西咬緊了嘴唇,兩顆大大的眼淚滴了下來,她的雙眼充滿絕望,魔山從她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很多東西,只要魔山放過她,她愿意為魔山做任何事,包括…那些事情…

  魔山的眼神變得柔和,心無波瀾的以欣賞名畫的目光看了一下格雷西泰貝莎的身子,為她輕輕蓋好被子:“小心別著涼了,格雷西泰貝莎女士,我和賀拉斯凱文主管有點私事要說,能不能請你穿好衣服先回避一下,我從沒有看見過你在這里,你也沒有看見過我,你明白了嗎?”

  突然的死里逃生的感激一下子塞住了格雷西的喉嚨,她說不出話來,從她的目光中,魔山看見了很熱切的渴望回報魔山恩德的眼神。

  魔山眼神示意格雷西快走,并通過眼神讓格雷西放心,她的事,魔山不會告訴太后瑟曦。

  這個格雷西泰貝莎侍女,瑟曦的身邊人,魔山今后能從她的嘴里得到某些回報,比如通過科本來進行聯系一下,貌似輕而易舉。

  格雷西迅速離開,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從門洞里貓一樣的鉆了出去,至始至終,小姑娘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宮廷主管一眼。

  “起來吧,穿好衣服,你有紅酒嗎?”

  “…有…大人…請讓我為你…”

  “算了吧,你的那雙手剛才摸了什么地方,我可不愿意去想,還是我自己來吧。”魔山說道。

  房間不大,卻也不小,有一個熊熊燃燒著火焰的壁爐。

  房間里很溫暖,地面是厚厚的地毯。

  “左右隔壁都是些什么人?”

  “空房間,大人。”賀拉斯發覺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怎么都穿不好褲子。他太肥胖了,平時都是有人服侍的。今晚要辦點滿足兄弟的私事,主管把服侍他的侍女都支走了。

  梅葛樓里幾百個房間,大多數房間里并沒有住人。可能修建著很多的空房就是拿來彰顯氣勢的。

  “我奉泰溫公爵的命令前來有事情向你請教。”魔山先把泰溫公爵給出賣了,雖然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但開口說出來和不說出來,還是有差別,“我不希望浪費時間,我問,你答,一句假話都不要有,也不要有任何的猶豫,你一猶豫,我就會很生氣。我一生氣,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看,我沒有帶劍,就只好用其他的東西砸爛你的腦袋,那樣很麻煩。”

  “…明白…大人…”

  “披上袍子吧,別穿褲子了。”

  “國王陛下給我的進爵令和海務大臣的任命令,誰叫國王陛下這樣做的?“

  “我不知道,大人。”

  “你猜會是誰?”

  “我只知道,科本學士和國王走得很近,經常和國王在一起。”

  科本?!自己人啊!醫學活人解剖者并身兼死靈科學家在想什么?

  “國王喜歡科本?”

  “是的,國王很喜歡解剖貓、狗,科本就教國王如何用刀。國王在梅葛樓的地下室里新布置了一個手術室,有空就和科本在地下室里研究醫學解剖。他現在很信任科本學士。”

  “嗯,我有個選擇題給你做,你要據實回答,不要任何猶豫。“

  “如果科本和太后瑟曦讓國王去做同一件事情,國王會選擇聽誰的?”

  “科本!”

  ”很好,你回答得很快,你很實誠,那么,進爵令和任命令,誰為國王起草,修改并最后謄抄蓋章的?“

  宮廷主管的工作,就是為國王起草,修改并最后謄抄.....并把國王徽章交到國王的手里,有時候會在國王的允許下親手蓋上國王印鑒。

  “我最后謄抄的。“

  “起草的副本呢?”

  “我謄抄后,感覺有些蹊蹺,就把副本拿了回來。”

  “為什么會覺得蹊蹺。”

  “因為這些事情,本該是我做的,但已經有人替我做了。”

  “你沒有問國王為什么?”

  “我不敢問啊,大人。”

  “副本給我看看。”

  副本就是證據,憑字跡能找到那個起草的家伙。國王是個很難服侍的人,但有些人非常有天賦,就是能把熊孩子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到的天賦和本事。

  魔山把副本拿在手里,看了看,字全部都認得,但看不出是不是科本的筆跡。他對科本的筆跡不熟悉。不過要驗證很簡單,同樣的語句,拆開成一個一個的字,在不同的場合,令科本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寫一寫,答案就出來了。

  但魔山覺得有更方便的辦法。

  “賀拉斯大人,你拿到這副本,就沒有去私下核對一下某人的筆跡?”

  “核對過,大人。”

  “誰的!”

  “科本!”

  “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大大的忠臣,這件事情,你跟誰說過?”

  “誰也沒有說,大人,我不想惹任何的麻煩。”

  “太后瑟曦也沒有說過。”

  “沒有,大人。”

  “你把副本拿回來,就是為了驗證一下是不是科本的筆跡?”

  “是的,大人。”

  賀拉斯凱文對答如流,沒有任何停頓和猶豫。

  “好,大人,能麻煩你幫我倒一杯酒嗎?”魔山把已經喝光的空酒杯遞給賀拉斯主管。

  “我很榮幸,大人。”賀拉斯接過酒杯,轉身去為魔山倒酒。魔山站起來,走到賀拉斯的身側,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腦。

  賀拉斯的頭向面前的巖石墻壁撞了過去…

  進爵令和任命令,沒有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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