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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4章 劣子重于泰山

  紅叉河對岸,橡果廳斯莫伍德伯爵挺槍大吼,要單挑魔山。

  魔山對托馬斯莫伍德伯爵的挑戰并不回應。

  托馬斯莫伍德是個忠勇之士,妻子拉文娜史文賢淑美麗,兩個人生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善唱歌跳舞。

  殺死這樣的好人,魔山暫時還沒有興趣。

  國王陛下勞勃就相當于一個維斯特洛班的權威班主任,班主任還沒有離開教室,但魔山和泰溫都已經知道了這個班主任不久就會離開教室了。

  穿越魔山是這個世界的綠先知一樣的人物,而泰溫公爵是通過巫姬的預言看見了這一點,所以,在班主任即將要離開之前,想調皮斗毆的同學最好克制一下自己,等班主任離開后,該怎么收拾你的同桌盡管收拾。

  再心慈面善的班主任,也是有班主任的權威的,沒必要當面違逆班主任老師,何況勞勃拜拉席恩班主任還是個特別有硬脾氣和威望極高的人別當著班主任的面收拾同桌:這是泰溫公爵渡鴉帶給魔山的話。

  當然公爵的原話跟班主任和班上準備打架斗毆的同學無關,但意思如此,穿越魔山用自己的大學狗經驗來了個自己語言的翻譯和理解。

  渡鴉來信都是公爵用有蘭尼斯特家族徽章封印好,也沒有人敢拆開泰溫公爵給魔山的信。韋曼學士接到泰溫公爵的渡鴉信,很有道德感的原封不動的送到魔山的手里。

  托馬斯莫伍德再激動,也無法飛躍過滾滾紅叉河。而且,就算他飛過來,魔山只需要提起手邊的百斤巨錘一擊,就能把他殺死,這毫無疑問。

  無數河間地的將士們眼睜睜的看著魔山提起繩子,把他們未來的大領主艾德慕徒利伯爵從紅叉河的滾滾急流中提起來。

  艾德慕被提離河面,身子撞在城墻上,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個死透了的死人。

  也只有惡如魔山,才會想到從如此高不可攀的巨巖城墻上把艾德慕丟進紅叉河,這種懲罰人的手段,魔山首創!

  對于作惡,魔山是認真的!

  艾德慕的一動不動的身子被魔山擦著巨巖城墻提了上去,奔流城內外,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畢竟,誰也沒有被捆起來從如此高的城墻下投進紅叉河,少城主死沒?大家都心中惴惴不安,驚疑不定!

  魔山把艾德慕扔在腳邊,伯尼伸手取出他塞進艾德慕嘴里的內褲。

  “嗎的,濕了,也臟了,不能要了!”伯尼有點可惜的語氣。

  “嘴對嘴對他吹氣。”魔山對伯尼說道。這是穿越魔山所知道的‘人工呼吸法’。

  艾德慕還有氣,只是被水流淹沒了一下,再加上從天空中落進河里的過程處于一個絕對驚駭的失重當中,暈過去非常正常。

  艾德慕身板強壯,看他臉部的巖石般的輪廓和濃密的大胡子,就知道他的骨架身體是一流的強悍。

  伯尼愕然!

  “嘴對嘴對他吹氣,救醒他,不然我就把你扔進紅叉河。”魔山客客氣氣的對伯尼說道。

  身邊的幾個兄弟一聽,頓時都是嘿嘿浪笑,不懷好意的看著領主大人身邊的事務官伯尼先生。

  很顯然他們很想看見伯尼被捆上繩子從城墻上飛下去的場景。

  他們可能認為伯尼飛得比艾德慕要姿勢優美一些。

  “救醒他?我能用其他辦法嗎?”伯尼小心翼翼的問偶像。

  單衣薄衫的艾德慕的胸口在微微跳動,并沒有咽氣。對于從生下來就生活在騰石河和紅叉河的河邊的艾德慕來說,從小在河里游泳,水性極好,這點水淹的時間對他毫無問題。

  他主要是受驚嚇過度!

  魔山點頭。

  伯尼揚手就給了艾德慕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響亮的耳光。

  伯尼打得太狠太用力,耳光太響亮,估計紅叉河對岸的將士們全都聽得見。

  果然,對岸的年輕一代的爵士騎士們紛紛怒斥魔山和他的走狗伯尼。

  咳咳咳!

  艾德慕噴出一口河水,醒了過來,眼神茫然而了無生氣。

  伯尼嘻嘻一笑:“魔山大人,在我們亞力士村,淹水的孩子都是這樣一陣耳光,一打就醒!”

  雖然魔山很懷疑這種‘耳光’能和他的‘人工呼吸’相媲美,但艾德慕的確醒了。

  艾德慕從地上慢慢坐起,身下一片水漬,一個豪爽粗獷的大漢成了一個毫無精氣神的落湯雞,可見再粗豪的將領也經不起魔山的折騰。

  魔山玩的都是別人和他自己都沒有玩過的新‘刺激’。

  伯尼的口技具有與生俱來的天賦,當世無雙;而魔山,對于作惡具有令人難以企及的天賦!

  術有專攻!

  “格雷果爵士!”韋曼學士的聲音在城墻下喊上來。

  學士走得氣喘吁吁,身邊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克里岡匪兵。

  “韋曼學士!”

  “公爵請大人手下留情,放了艾德慕大人,大人有什么條件,公爵全部都答應。請大人千萬別再傷害艾德慕大人。”

  霍斯特公爵生病已經三年,他一命嗚呼后,艾德慕就是徒利家族唯一的繼承人。這家伙是個獨子,并且還沒有留下后代。

  要是艾德慕被魔山折磨出個三長兩短,徒利家族的幾千年基業,將由誰來繼承?

  公爵有個弟弟,是聞名七國的名將黑魚布林登徒利,但那家伙比艾德慕更倔強,不肯和公爵為他選定的貴族女子結婚,為結婚的事情兩兄弟反目,黑魚一怒之下反出了奔流城,在萊莎徒利出嫁瓊恩艾林公爵的時候去了谷地,做了鎮守谷地血門的騎士。并且十多年了,再也沒有回來,也不跟他的哥哥霍斯特有書信來往。

  黑魚至今不婚,年紀也大了,無后!

  艾德慕正當壯年,二十五歲,單身,無未婚妻,無后!

  相比起徒利家族的幾千年來的基業的傳承,不管什么馬匹、鎧甲、金錢、糧食和女人等等等等,在霍斯特徒利公爵的眼里,都比不上他眼中的劣子艾德慕的一根汗毛。

  魔山聽了韋曼學士的話并無什么欣喜得勝的表情:“韋曼學士,我不管提出任何條件,公爵都全部答應?”

  “是的,大人,公爵全部答應,就請你放過艾德慕大人,不要再懲罰他!”

  “行,一千匹戰馬,先交付給紅叉河西岸渡口的克里岡騎兵吧!”

  “是,格雷果爵士!”韋曼學士立即答應。

  魔山腳尖踢踢艾德慕:“看在你父親霍斯特公爵的面上,我放過你,你別不知道好歹,我捏死你不會比捏死一只螞蟻更難。”魔山突然提高聲音,厲聲喝道:“艾德慕爵士,你他嗎的還不快快去運馬過河。”

  “是,魔山大人!”

  艾德慕勉強站起來,臉色蒼白,雙眼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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