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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賺頭

  “哎,你說的我也不懂,”潘宥誠雖然不理解為什么凌二那么自信,但是自己確確實實的受到了感染,沒有了開始的慌張,“你到時候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那就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生意上的起起落落,以后經歷的多了,你就習慣了,”凌二笑著道,“再大的公司,再大的店,一旦跟不上形勢,總有倒閉破產的那一天,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百年企業或者百年老店。”

  哪怕是公司的名字還在,但是其股東可能幾經變更,成為新貴或者大財閥的附庸。

  “那也有例外,”潘宥誠笑著道,“比如像梁成濤之前的那家化工廠,那可是千人大廠,還是國家的,那不能說倒閉就倒閉的。”

  “你來浦江的時間也不短了,見過的倒閉的國企少了?”凌二笑著道,“你要說論規模,還有幾個能大過供銷社的,以前咱們鎮上的供銷社多牛,買糧食要糧票,買布要布票,里面員工看人都是頭昂著的,鼻孔看人。

  你看看現在怎么樣?”

  “這倒是,”潘宥誠非常感慨的道,“里面基本沒人了,暑假我回家看我們鎮上的供銷社基本處于關門狀態了。

  旁邊的個體戶開的商店,商品更全,價格更低,服務態度更沒得說,大老遠就跟你打招呼,有時候鄉里鄉親的還能讓你賒賬。”

  “那就是了,社會形勢會發展的很快的,許多產品今天暢銷,明天就是過時,”凌二同他碰了一杯后道,“想做長久生意,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緊跟著形勢,不能自步固封。”

  重生對他來說,當然很爽,畢竟做先知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但是,也不是沒有壞處,他現在才19歲,已經過早的對很多事情失去了新鮮感,對世界失去了好奇心。

  人失去了好奇心,還怎么進步?

  有時候倒是不免有點杞人憂天了。

  不過,好在有一點很令他欣慰,他還沒有失去對人體藝術的探究,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嘴巴在動,眼睛卻偶爾不經意間的往飯店老板王紫薇那里看。

  肯定不是A,也不是B,那么是c?

  好像也不像,那么大概率就是D!

  真是人間兇器!

  對男人太有殺傷力了!

  嗯吶,她抬頭了,凌二趕忙轉過頭和潘宥誠碰杯。

  1991年12月25日,蘇聯并沒有凌二這只小蝴蝶的煽動而改變自己的生命進程,龐然大物轟然倒塌,直接分成了15個國家。

  除了凌二,舉世震驚。

  凌二高興地差點跳起來,一方面是因為蘇聯人給他送了錢,另一方面,毛熊犧牲自己一個,幸福的全世界。

  美國人少了對手,賺了大錢。

  東歐國家可以獨立的做自己,印度人可以趁著盧布貶值,麻溜的還掉自己的債務。

  對中國來說,也是一樣,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

  他迫不及待的催促溫春華赴港。

  在焦急的等待中,期末考試都沒有那么用心了,及格就好。

  學校已經放假了,溫春華明明才出去半個月,他感覺好像有一個世紀那么長,他非常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你看看,對不對”溫春華遞給凌二兩張紙和一張銀行卡,他手有點抖,哪怕事情是他自己親自確定的,他還不敢置信,感覺處在夢中似得。

  他前后兩次進香港,啥事也沒做,只是在文件上簽了下字,輕松賺取了240萬美金,然后在別人的一片恭維聲中離開香港。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次行動中,也有他的收益,他投入全部身家一萬美金,現在也賺了三萬多美金呢!

  “對,對了,”凌二大笑,他對梁成濤道,“你怎么說,外匯是留著,還是我折人民幣給你?”

  60萬美金中,他自己有40萬美金,有梁成濤的15萬萬美金,剩下的5萬是邱紹杰和凌龍、溫春華等人湊的。

  “你我還分彼此?我估計你小子接下來肯定不安分,先放在那里吧,省的回頭要用外匯,還得讓蔡東杰那小子扒成皮。”梁成濤笑著道。

  “我們也一樣,暫時不缺錢花,有需要再找你要吧,”邱紹杰笑著道,“這錢賺的跟白撿似得。”

他兄弟倆的兩萬變成八萬?還能有比這刺激的  “那我更沒得說。”銀行的戶頭是溫春華的,溫春華當然不怕有人能把錢給劃拉走了,不管怎么樣,得過他這關。

  “行,”凌二接下來肯定有用錢的地方,錢多力量大,他暫時也確實不想還給他們,他笑著道,“缺錢了和我說,我給你們人民幣。”

  他終于可以安心的過一個肥年了。

  他準備開車和邱紹杰、凌龍等人一起回老家,臨走前,他又去了凌代坤那里一趟。

  “不忙啊?”凌代坤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灰色棉襖,正半跪在地上,對著爐子的進風口吹風,火爐子并不給面子,黑煙直冒,見不到一絲火苗。

  “你沒扇子啊?”凌二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他拿著火鉗子把進風口的煤渣給掏出來一點,把舊報紙折疊了一下,對著進風口扇,不一會兒,木頭見紅,火苗起來了。

  “昨個半夜沒注意,自己滅了。”凌代坤把放在門口桌上的發硬的饅頭拿起來問道,“你早飯吃了沒有,我開水泡饅頭給你吃。”

  “我給你的錢呢?大早上的吃這個?”他可是給了五百塊錢!夠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了!何況,凌代坤還是只有他一個人!

  “在啊,還有呢。”凌代坤訕笑道。

  “真的?”凌二不信。

  “真真的。”凌代坤怕凌二不信,從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來一個裹得緊緊的塑料袋。

  “行了,有就好。”凌二拿著火鉗子,把爐膛捅通透了,火更大了,他把煤塊放了上去,“我明天回家里過年,跟我一起回去?”

  “我還有事呢。”凌代坤道。

  “三年都沒消息了,你要是能找到的,早就找到了。”凌二嘆口氣道,“收拾下東西,今晚就去我哪里住,明早一起走。”

  “煤爐都起了。”凌代坤道,“浪費了。”

  “那就用完再走。”凌二出門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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