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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蓋了高樓并大廈

  要不然人家大老遠追過來圖個啥子呦?

  潘宥誠想不到凌二會這么直接,對方要是小氣吧啦的,他還真會不客氣,但是人家越是講究,他倒是越發不好丟臉皮,猶豫再三還是沒接這錢,他把錢掏出來遞還給凌二,笑著道,“我是看老倆口可憐,才想著幫著留下心,剛好你們要買,我給介紹過去,互相幫助,多大個事,誰沒個三長兩短的。”

  “熱心腸,這脾氣我喜歡。你放心,我們既然出來買房子,就不會沒事調戲人玩,大熱天的,沒人愿意浪費那功夫。”

  通過剛才幾句話,凌二也知道潘宥誠是農村出來的,這年頭五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想找人借五塊錢出來,都是要舍很大臉面的。

  凌龍也道,“兄弟,你帶個路。”

  他也忍不住高看了潘宥誠一眼。

  潘宥誠掉轉板車頭道,“跟我后面,前面沒多遠。”

  他一邊走一邊道,“那老倆口以前從不買我這蘿卜纓子,就兒子生病了,想著法子省錢,別說吃肉,連蔬菜都舍不得買了。”

  “誰家攤上病人都不容易。”凌龍陪著他聊天。

  凌二沿著淠河邊走,不時的左右張望,河邊都是雜亂無章的自建房,紅磚綠瓦,很多家門口都有菜地,就這條件也把農村甩出老遠。

  在鄉下,一般都是土坯房,哪怕是萬元戶,也只舍得用紅磚打個地基,剩下的還是土坯麥稈。

  “汪師傅!”潘宥誠在一處房子面前停下,門是半掩著的,他沒徑直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喊人。

  從屋里出來一個六十來歲老頭子,個子不高,稀稀疏疏的頭上沒幾根白發了,不過倒是富態的很,“小潘啊,有事?”

  跟著打量了下潘宥誠身后的凌家兄弟。

  潘宥誠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汗,對汪師傅道,“這是哥倆,我聽見他們要買房子,就趕緊介紹了你這邊,他們聽著很滿意,就來看看。”

  “那進來,外面熱。”老頭子把放在椅子上的電風扇打開,“扇一扇。”

  潘宥誠道,“不用,先看看房子。”

  讓開身子,讓凌家哥倆在前面走。

  凌二進了院子,中間種著一顆石榴樹,靠左側墻邊是一顆柿子樹,大部分枝頭都伸在墻外面。

  “你們進屋再看看。”汪師傅把前屋門推開道,“前后各四間,統共八間,廚房在前面。”

  地面是水泥地,墻面是白灰,家具很破,但是屋里一層不染。

  凌二跟著又去廚房看了看,踏踏紅磚鋪的地面,很結實。

  汪師傅對凌龍道,“你們要是誠心想要,我把家具、床、大鍋、水缸這些都給你們,反正我也帶不走,我家老房子在三十鋪,離這邊也還有距離,不好搬。”

  凌龍指著凌二道,“我家兄弟當家,你跟他商量。”

  汪師傅詫異了一下,不過還是把腦袋轉向了凌二。

  凌二笑著摸了摸窗臺下的梳妝臺,全部紅漆漆的。

  “這我家老婆子結婚時候陪嫁,都給你們,不好帶走。”汪師傅道。

  凌二笑著道,“那我就跟潘哥一樣喊你汪師傅?”

  “啥稱呼不稱呼的,都一樣的。”汪師傅不在意的擺擺手。

  “你是想賣什么價?”凌二直接問。

  汪師傅道,“我剛翻新的,圍的墻,漫的磚,磚頭和水泥錢都有一千塊錢。”

  凌二問,“產權是你個人名下嗎?”

  老頭子笑著道,“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憑啥賣啊?不過我也不蒙你,證明上也就咱現在這四間房,本來是沒圍墻的,跟左邊這幾家,以前是一溜排的單位職工宿舍,后來啊,廠子黃了,這些宿舍我們個人買了下來,我把前面位置占了,院子和前面四間房都是我私搭的。

  你放心了,十年八年不會有人管。”

  他從堂屋抽屜里拿出來一個發黃的紙頭,攤在桌子上。

  凌二看了一眼,不是后來的那種標準的房產證,就是一張土地使用權證明,和房子的產權是一體的。

  證明上標注的面積只有85平,和實際實用面積差的太多了。

  汪師傅指著墻外面繼續道,“你種菜,搭個牲口棚子都行,面積很大。”

  “是不小。”凌二估算了一下,八間房子加上院子,至少有二百平。

  至于產權上的這點瑕疵,他真不在乎,住滿三年,等他考大學了,一家子住不住這里還不肯定呢。

  哪怕將來房子真被當違建拆了,這點損失也不在乎。

  他是立志做首富的男人。

  汪師傅道,“反正你想好,我這邊呢,離市區很近的,什么都挺方便的。”

  凌二道,“汪師傅,跟你說實話,我看上這房子,你說個實價,成的話,我今天就跟你定下。”

  汪師傅道,“小潘也跟你說了,我這家里有病人,要是賣少了,真不如不賣,誠心價五千塊錢,這是最低數。”

  說完又不自覺的嘆口氣。

  “照。”凌二答應的很爽快。

  “小伙子,你可不能耍老頭子。”汪師傅反而不信了,因為達成的過程太簡單了。

  凌龍道,“汪師傅,再咋的,也不能逗你玩,咱知道你家里情況,不會不懂事的。”

  “那這接著咱們怎么辦?”汪師傅不確定的問。

  凌二笑著道,“你帶著證件,我帶著錢,咱們去房管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汪師傅看了看墻上的鐘,然后道,“馬上快十一點了。那現在去?”

  凌二道,“現在就去。”

  老頭子笑著道,“那你等著會,我家老太太在河里洗衣服,現在招呼她回來,馬上就走。”

  他慌里慌張的出了門,然后站在河坡上對著河底下正在洗衣服的一群婦女喊。

  不一會兒,一個端著洗衣盆的老太太回來了,跟著老頭子嘀咕幾句后,也顧不上晾衣服,帶著凌二等人坐公交一起去房管所。

  在房管所,凌二當場給了現金,然后辦過戶手續,連半小時都沒用上。

  然后跟著汪師傅約定三天后搬進來,至于鑰匙,塞進門框頂上,到時候自己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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